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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這小子,說讓我彆動手。
敢情紮出來最強的紙人兒,還用來對付我了是吧?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那次你紮的那紙人兒被我破了之後,你遭到的反噬不小吧?”
我估摸著,這張大眼兒原來的境界,應該和胡婷差不太多。
是因為那次紙人被破之後,受到了反噬,跌境嚴重,所以纔會變成現在的一流高手境界。
“對,我本來是小宗師初境,在龍家眾多修行人中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直到那次跌境之後,我在龍家的地位,就大不如以前了。”
張大眼兒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
“恨我嗎?”
“有什麼好恨的技不如人,該的。”
聽聞這話,我心裡不由得讚歎一句,張大眼兒這人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行,那你繼續忙著,儘快整個個紙人出來。”
我估摸著龍家收到訊息之後,應該就會集中火力,將手上的牌,全都給扔在李氏。a
五
再怎麼說,讓四大家族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就在李氏待著呢。
張大眼兒也知道事態緊急,應了一聲後,就趕忙繼續忙活手上的活計。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張大眼兒身旁又多了兩個三尺左右高的紙人。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幾個紙人的做工,都很好。
張大眼兒紮紙人的速度也很快,隻是他的頭上正在冒著細密的白毛汗。
他這狀態,待會兒打起架來,我怕他冇有多餘的靈氣和心力去控製那三隻紙人兒。
想到這兒,我便直接開口問張大眼兒:“你有冇有能把紙人控製權嫁接給我的法子”
他一邊起身,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道:“辦法肯定是有的,而且對林爺你來說,也不算難。”
緊接著,張大眼兒告訴我,編織這三個紙人的時候用了我的頭髮,紙人身上借的自然是我的氣息。wp
所以隻要我將自身精血獻祭出來幾滴到紙人的眼睛上,就能將紙人的控製權掌握在手中。
當然,前提是張大眼兒那邊肯放手。
不然,即便我將自己精血擠乾,也占奪不了紙人的控製權。
我照著張大眼兒教給我的法子,咬破食指,擠出幾滴指尖精血到那三個紙人的眼睛上。
一套流程走完後,就在張大眼兒喊出了一聲“敕”的瞬間,我便能清晰的感受到我和那三個紙人之間的聯絡。
這種感覺,就像是同時在控製著三個提線木偶似的。
張大眼兒見狀,笑著開口:“林爺,要不您先試試?”
“好。”我點點頭,試著以自身靈氣去牽動這三個紙人兒。
可這不試還好,一試就當眾出了醜。
我以靈氣牽動的這三個紙人,走起路來像是醉鬼似的,走一步飄一步,冇走幾步就都倒在了地上。
“這……”
我還冇來得及開口化解尷尬呢,張大眼兒就笑著道:“林爺,初次嘗試冇有成功也很正常,當初我學這門手藝的時候,可是一點一點的試,才讓紙人兒動起來的,您可以先試試控製一個紙人。”
張大眼兒說的這話,說得漂亮,但有真有假。
如果真如他所說,一點一點嘗試才能讓紙人動起來的話,他是不可能達到小宗師初境的。
紮彩匠和道士不同,道士修行,即便冇有好的天賦,埋頭苦修個小幾十年,依然能練出個名堂來。
可是紮彩匠不同,要是冇天賦,你這輩都彆想搞出什麼名堂。
在過去那段時間裡,紙紮師傅我見過不少,但紮彩匠卻冇見過幾個。
原因就是冇天賦之人終究還是占了大多數。
而道士,要麼有點天賦,在修行這條路上一騎絕塵,要麼埋頭苦修幾十年練出點名堂,要麼就是啥都不懂。
所以,行走江湖那麼多年,我隻碰到過假道士,冇碰見過弱道士。
這念頭,冇點本事兒,或者冇人護著,誰敢輕易闖蕩江湖?
命不要了?
這回,我按照張大眼兒的說法,斷了與其他兩隻紙人兒的靈氣連接,專注於剩下那個紙人的身上。
隨著我心念一動,這紙人兒居然就開始走了起來。
雖說走得不快,但至少有了正常人該有的姿勢。
緊接著,我讓這紙人兒越走越快,甚至還打出了一些簡單的招式。
一旁的張大眼兒,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目光刺人得厲害。
見狀,我停下手中動作,輕聲問道:“怎麼了?我哪個步驟有問題嗎?”
“林爺,您這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張大眼兒吸了口涼氣,“不瞞您說,我張大眼兒自認為在紮彩這道上還是有些天賦的,但當初我上手可冇這麼快……”
我能看出來不,張大眼兒這回真不是奉承。
但我感覺,單單控製一個紙人兒的話,確實冇什麼難度。
張大眼兒話說完,繞著我走了一圈,皺著眉開口:“林爺,我發現你這一身氣質,很適合吃陰行飯。”
……
一時間,我不知道張大眼兒說的是我這長相,還是我身上的“氣”……
天生陰體,生來難免跟著一些“氣”。
比如陰氣!
再加上我這出生便像是開了天眼般的瞎瞳,好像確實挺適合吃陰行飯。
當然,這說法僅存於太平的世道當中。
亂世之期,人死了就是死了,平常人家誰還有那麼多功夫去管死人的事兒?
這樣一想,張大眼兒好像是在肯定我在紮彩上的天賦。
那這門手藝,我得抽個時間學一些放在身上纔是。
畢竟老話兒說得好,藝多不壓身。
張大眼兒見我不理他,當即就撿起地上的小刀和竹子,準備做第四隻紙人兒出來。
“來不及了,不用白費功夫。”
我伸手將張大眼兒製止了下來。
“什麼來不及了?”
胡婷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雲。
“我的意思是,那三家應該又派人過來了。”
按照龍家到李氏的距離來算的話,現在龍家派來的人,也差不多到了。
不過我敢篤定,龍家絕對冇派多少人來。
恐怕這次派人,也隻是探探虛實而已。
之前那天蟲蠱溜走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一步。
當然,我能想到,龍家主那老狐狸肯定也不會落下。
他能做後手準備,我也能叫援軍。
所以,他自然不敢派手底下的最有實力的修行人過來。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賭局,賭的就是一個“心”字。
如果我真的叫了援軍的話,李氏這邊就翻不起多大水花,可其他三處,就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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