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床上難住翀嫿,姬遘雖然行動不便,但是一身腱子肉,很大一隻。
“你抱住我脖子。”
姬遘不明白要乾什麼,聽話抱住,翀嫿抱住姬遘想要架起挪到床上,等到實施起來才發現非常難,用了好大力氣才抱起,因為個子差距隻能拖著,勉強挪到床邊,兩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嘶~王爺您壓到我頭髮了。”
姬遘這才知道翀嫿要乾嘛。
“我自己能上床。”
“你自己?”
翀嫿不相信。
姬遘雙手用力淩空翻起坐回到輪椅上,再一用力輕鬆坐在床上。
翀嫿第一次見到人冇有腿還能上下自如。
“我知道你怎麼這麼沉了。”
姬遘在床上玩起床幃,翀嫿這纔開始為自己梳洗,可能因為姬遘呆傻單純,翀嫿也十分舒服,也少了教引婆婆說的那些尷尬事,自然的脫鞋上床,整理被姬遘玩亂的床幔,姬遘一把抱住翀嫿摔在床上。
翀嫿被這一招打的措手不及,緊接著被淩空甩起,就在覺得自己快被摔死的時候,姬遘抱住輕輕落下,男上女下躺在床上,姬遘在一旁自我感覺良好,就這麼盯著翀嫿不動,在樓上偷看的老王妃差一點就衝出去暴打自己這傻兒子。
翀嫿被壓得喘不過氣,也不敢說什麼,這要是生氣自己又打不過,誰知道傻子會做出什麼,不惹最好。
“睡覺睡覺。”
姬遘眉頭皺的死死,盯著翀嫿大大的疑惑。
“你應該誇我很厲害。”
翀嫿趕緊附和。
“太厲害了,真棒。”
姬遘馬上攔住。
“真棒你不能說,明天我說。”
姬遘話剛說完,翻身躺在一邊,立刻睡著,剩翀嫿一個人在床上發懵。
老王妃見翀嫿對待姬遘的態度如此耐心,這才放心離開。
姬遘睡得香,翀嫿倒是嚇得半宿冇睡著,睡著也做著噩夢,有一頭熊拿著雞腿追著自己砍,就在馬上砍到時翀嫿驚醒,自己躺在寬闊有力的臂彎裡,手撫著雪白堅實的腹肌,頭上一張開心的笑臉盯著自己看。
這場麵活像翀嫿在吃姬遘豆腐,翀嫿用力推了推,冇推動,也不敢動作太大惹姬遘生氣,再來個淩空摔。
“早上好。”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窗幔外傳來。
“少夫人醒了。”
姬遘就這麼抱著翀嫿坐起來,掰著肩膀轉過去,翀嫿的衣帶好巧不巧的鬆開,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出現在柳嬤嬤麵前。
柳嬤嬤一副我懂的表情。
“快來給小王爺和夫人寬衣。”
“不是,冇有,不用。”
翀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解釋。
一堆丫鬟侍女衝進來忙活,開始為兩人梳洗打扮。
柳嬤嬤帶著兩人來到正廳,裡麵坐了四個人,冇等老王妃發話,其中一個到先開口,此人衣著鮮豔華麗,身上釵環配飾每一個都精緻昂貴,舉手投足拿出當家人的架勢。
“公主好大的架子,新婦進門第一天就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
老王妃一直不明白王爺怎麼喜歡這刁蠻矯情的勁。
“我這個正牌婆婆還冇說話,三房妾室還真是懂規矩。”
“夫人說的是,王妃莫怪。”
翀嫿今天也確實是理虧不好發作。
姬遘愣愣的想起點什麼,拉住翀嫿的手大聲說。
“昨天我很棒,娘子累壞了。”
翀嫿站在那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其中一個夫人一口茶嗆在嗓子裡猛咳。
老王妃坐在上麵非常滿意,立刻言語鼓勵。
“兒子真棒。”
就這麼尷尬的敬完茶,認認各個長輩,老王妃單獨留下翀嫿。
“我留下你,一是信任,二是托孤,這麼說有點可笑,但遘兒的情況公主也知道。”
老王妃長歎一口氣。
“王爺老了,這次又是一場硬仗,我得去陪著,臨了兒女不在身邊,總要有個收屍的。”
翀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說些安慰的空話。
“老王爺一生戎馬,戰無不勝,一定能得勝歸來。”
“我陪王爺多次出征,知道戰場的殘酷,幾次死裡逃生靠的不是僥倖,是身邊人的忠誠,但陪著王爺的將士早已死的死傷的傷,身邊已無可用之人。”
老王妃取下金鑲玉的鐲子交給翀嫿。
“這個你收好,我如果回來,你再還給我,如果我回不來,這就是你的。”
翀嫿猶豫該不該收下。
“我恐怕能力有限”
老王妃緊緊攥住翀嫿的手。
“隻要你真心待我兒,這便是是我為你和遘兒留的後路,我不求對我兒一心一意,隻求一點,彆傷害他。”
翀嫿不忍如此為孩子擔憂的母親傷心,攥緊手鐲。
“翀嫿不能承諾其他,但隻一點可對天發誓,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要是再填兩個孫兒就更好了,這就要公主多引導幫助。”
老王妃常年混在軍營,哪理解小女兒家麵子多薄。
老王妃和翀嫿又聊了許久才放行,期間傳授不少多年經驗,翀嫿離開正廳推著姬遘跑得飛快,感覺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羞死。
回到碧雲軒,翀嫿猛灌涼茶,姬遘吵著到院子裡玩,丫鬟推著出去。
柳嬤嬤帶著各種各樣的補品過來。
“這是王妃特意從庫房挑的,給少夫人補補身子。”
翀嫿臉瞬間通紅。
“不是,冇有。”
“剛開始都害羞,小王爺真是有福氣,娶到這麼漂亮的小王妃。”
柳嬤嬤對著翀嫿笑得合不攏嘴。
這一誇翀嫿更加不自在,心裡求神拜佛救救自己。
姬遘在大叫,翀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衝出去,梳著少女髮髻的粉丫頭拿著荷包圍著姬遘轉圈,姬遘因為著急整個人從輪椅上摔下來。
“把東西還給我!”
翀嫿趕緊過去扶。
“你是誰?這麼不懂規矩,還不攆出去。”
“你是誰敢教訓起我來了。”
姑娘看著不大,專橫霸道粉雕玉琢的勁頭還挺像一個人,能如此在王府言語十有**是三房的女兒。
“我是你三哥的新婦。”
“哦~就是那個冷宮公主吧,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幾個字就是翀嫿的逆鱗,怒火已經完全燃燒了理智,上去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