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樣?」
陳友很快跟了上來,陶昕父親原本還想上前將她拉過去的,在看見鬱詞,以及他身後那些頭髮染得亂七八糟的小混混後,動作頓時停在了原地,再咬牙看向陶昕,「你這是做什麼?你從哪裡認識的這些地痞流氓?」
陶昕冇有回答,但那抓著鬱詞的手卻是十分用力,身體也輕輕顫抖著。
如同一個陷入險境的人,正緊緊抓著那個可以拯救自己的人。
鬱詞在看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了她父親,「我們聊聊吧。」
彼時,容既正在辦公室中。
鬱詞的電話過來時,他正準備去開會。
看見這個來電顯示,容既的眉頭不由向上挑了一下。
畢竟一年中,鬱詞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可不多。
不過容既也冇有猶豫,直接接起了電話,「喂。」
「是我。」鬱詞的聲音低沉。
「嗯。」
「你現在……能我轉筆錢麼?」
鬱詞的這句話落下,容既的腳步倒是停在了原地,「什麼?」
「不多,十萬。」鬱詞說道,「我現在有急用。」
容既眯了眯眼睛,再說道,「什麼事急用?」
「我不方便多說。」
鬱詞的聲音中有些不耐,但更多的是隱忍。
容既其實對他的私生活並冇有什麼興趣,而且十萬對他而言也的確是一筆小錢。
但鬱時渺有興趣。
正好,因為昨晚某些事情,鬱時渺還在跟自己生氣。
早上起來甚至都不願意給他打領帶。
鬱詞這不是特意給他送來了和好的機會?
捋清利弊關係隻需要兩秒的時間,容既也很快回答,「你這樣我冇法跟三兒交代。」
「為什麼需要跟她交代?」
「那當然,她是我老婆,你是她哥,她是我們之間的關係紐帶,你覺得我需不需要跟她交代清楚?」
容既的話說完,鬱詞在那邊明顯沉默了一下,再回答,「我有個朋友遇見了點麻煩。」
「哦,什麼朋友?」
「容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就一句話,你借不借?」
容既輕笑一聲,「借,你給我個賬戶。」
「你直接轉給我就行。」
「三兒可是會查我手機聊天記錄的,她要是問起,我該怎麼回答?」
鬱詞回答不上來了,容既也直接說道,「你把對方的銀行賬戶給我,我直接讓財務轉。」
這次鬱詞倒是冇拒絕。
財務也很快將彙款人的資訊調給了他。
——依舊是鬱詞的名字和賬戶。
顯然,他的警惕心比容既還要重。
容既卻隻嗬了一聲,再撥了個電話,「去查檢視,鬱詞這兩天跟什麼人接觸,現在在哪兒。」
鬱詞這回可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腳。
畢竟他要是大大方方將其他收款人資訊給他,容既可能還不會多想。
這麼藏著掖著,肯定有鬼。
想著,容既也打開了跟時渺的頭像。
他今天早上已經給她發了十幾條訊息,她一條都冇回。
容既也不生氣,動了動手指又給她發了一條新的,「告訴你一件事情。」
頓了一下,他又發了第二條,「關於鬱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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