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謝容與神色冰冷。
乘風委屈道:“公子,小的隻是為您不平,長公主怎麼能做出這麼傷風敗俗……”
謝容與眼風一掃,乘風立即噤聲。
“你要這麼多嘴,就不用來伺候我了,回國公府去。”
乘風立即跪在地上請罪,“小的不敢了。”
謝容與拂袖,轉身正欲回房,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嬌俏的呼喚。
“容與哥哥。”
謝容與眸底閃過亮色,轉身回頭,隻見大門外來了一輛馬車,車簾掀起,燕梓柔滿麵春風從車上下來。
謝容與的神情僵在臉上,眼底的喜色瞬間消散,他沉著臉轉過身去,
燕梓柔從後邊小跑著追了上來。
“容與哥哥彆走。”
燕梓柔追上去,殷勤地拽住了謝容與的袖子 ,謝容與毫不留情將她的手甩開。
“二公主,請稱我一聲‘太傅’。”
燕梓柔委屈道:“你我也算是從小相識,你年長於我,我叫你一聲‘容與哥哥’合情合理。”
“不行。”
謝容與拒絕的乾脆利落,毫不留情麵。燕梓柔緊緊抿唇,手中的帕子被擰成了一團,她滿心的不甘!
難道‘容與哥哥’這個稱呼,隻有燕似錦能喊?
她偏要喊!
“容與哥哥!”燕梓柔執拗喊道。
謝容與不予迴應,陰沉著臉轉身離去,並招下人來送客,一點情麵都不講。
燕梓柔氣得的咬牙切齒,但想著自己後麵的計劃——她是拿到了那道賜婚聖旨,但她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場合,來坐實兩人的關係。
燕梓柔壓下心中的不爽,再次追上謝容與,“太傅,我是來給你送請柬的,五日後有一場賞花宴,還請太傅賞臉參加。”
怎麼說她也是一國公主,親自登門來給他送請柬,就算他對自己冇多少感覺,但也要給她幾分薄麵吧。
燕梓柔滿懷期待著拿出了燙金的宴會請柬,卻不想,謝容與看都冇看一眼,直接婉拒道:“公務繁忙,本太傅還有諸多要事要處理,二公主請回。”
燕梓柔臉色一白,情急道:“姐姐也會來,太傅不來嗎?”
一聽燕似錦會去,謝容與神色立馬緩和,轉頭看了過來。
燕梓柔看在眼裡,心中無比氣惱,但想著自己後麵的計劃,隻得將情緒壓下。
“我們姐妹二人闊彆多年,這宴會本就是為歡迎姐姐回京而辦,太傅也會來吧?”
燕梓柔再次遞出了手中的請柬,這次,謝容與終於接了。
“到時,謝某會前去領一杯薄酒。”
謝容與並無多言,接過請柬轉身又走了。
燕梓柔擠出最燦爛的微笑,在後麵笑道:“好呀,梓柔等著太傅大駕光臨。”
待她轉身回到馬車,臉立馬降到冰點。
今天謝容與對她這般冷淡,還不都是因為燕似錦!
妒火怒燒,她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長公主府把燕似錦手撕了。
光有婚約還遠遠不夠,隻要燕似錦在一天,謝容與就不會拿正眼看她一眼!
燕似錦,你怎麼這麼礙事!
燕梓柔眸底閃過一絲狠厲,轉身對車伕吩咐道:“去大將軍府!”
這一晚,絕對是顧烈星兩世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他把那彩漆盒子放在枕頭旁。
右邊是橘子糖,左邊是雪蓮香,這才幾天,阿錦就送了他兩樣東西,比前世十年得到的還多。
照這個速度,過不了多久,那他豈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顧烈星一想到這裡,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
他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外頭傳來陣陣腳步聲將他吵醒,他睜開眼,看了看天光,天才矇矇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