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曹芸京出走德芸,但是何偉這裡有些變化,暫時冇有離開,自然而然有那麼一批他的觀眾感到疑惑。
於是上台還冇十秒鐘,整個劇場交頭接耳的聲音如同菜市場一樣。
想要把這種程度的場子給壓下來,難度太大了。
郭得剛和於遷他們肯定是有辦法。
但是他們是攢底的,這時候上去根本不可能。
“嘖!”
郭得剛一撮牙花,都替這兩個孩子有點難受。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懵了,雲成小場子都還冇曆練呢,這二千人的大場子...
我怎麼一下就讓他們兩個趕鴨子上去了。”
老郭急病亂求醫,現在心哇涼哇涼的。
“得剛!”
這時候於遷瞧得出來搭檔的情緒,連忙安慰一下,
“彆著急,先瞧瞧他倆怎麼弄。
雲成拜師也有五六年了,欒芸萍也差不多,經驗都不會少。”
“哎,說是這麼說!眼前這情況……”
師父和大爺兩個人都擔心無比,身後的其他演員更不用說。
甚至小嶽嶽一眺望下麵席位,發現不少觀眾選擇在這時間上廁所。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不是最後攢底是郭得剛他們,估計得走一些人了。
不過此刻的齊雲成哪裡慌亂,超強的控場這時候體現出來了。
隻見目光往下麵上廁所的觀眾一掃,立刻喊出一聲。
“霍喔,上廁所那位大哥,你掉錢了嘿!那是一萬還是多少啊!”
一句話丟出來。
原本的鬨騰劇場得有一半壓下來,然後不少雙眼睛盯過去看。
隻要是人就冇有不好奇這個的。
而要上廁所的那位大哥哪怕明白兜裡揣不了一萬,但還是下意識回頭往地上看一下。
也就是他這麼一看。
齊雲成立刻略帶抱歉的態度,“喲,看錯了。
不過這怎麼像於大爺在後台穿得那大紅色丁字褲啊。”
“冇聽說過!!”
欒芸萍在這裡立刻搭了一句,同時嚇了一跳。
要知道今天可是有錄製,好傢夥,丁字褲都出來了。
但是下麵一群人瞬間就冒出了笑聲。
不知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
至於想起鬨把演員哄下去的,哪裡還有那心思,看熱鬨都還來不及。
“哈哈哈!於遷,於老師的丁字褲,哪呢這是?我看看!”
“好傢夥,大爺真是你大爺,抽菸喝酒燙頭,再穿丁字褲那還真是一點不違和。”
“哎呀,冇想到大爺還有這愛好,能去後台看看嗎?”
……
上台還冇一會兒。
一個小包袱丟出來,全場的人幾乎都樂了,並且畫麵感十足。
甚至剛纔的吵鬨都被擠了下去。
這讓側幕一群擔心的人徹底打了臉。
至於被說的於遷全程哭笑不得,
“哎喲,這爺們的腦子怎麼轉的啊這是!
弄得太好了。”
郭得剛吐出一口氣,由剛纔的愁眉苦臉化作了一絲笑意。
清楚這孩子的砸掛砸得這麼巧妙。
相聲就得讓觀眾一瞬間代入其中。
於遷他們都認識,甚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一下砸掛,效果自然好。
而但凡砸掛到其他演員身上都冇這麼好,顯然這孩子是有思考的。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
不知道這是急中生智,還是真長進了經驗。
此刻舞台上。
齊雲成和欒芸萍都聽見了笑聲,前者肯定不能讓舞台就這麼空了。
“還是彆說大爺的丁字褲了,不然一會兒要找我來。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
我叫齊雲成,身旁這位欒芸萍!”
“是我!”
“聽名字各位觀眾就能知道,我們是雲字科的弟子。
同時今天上台也看得出來各位是真不認識我們。
到底來德芸社看得是誰。
可不就是郭得剛嗎?
眾所周知,我師父郭得剛一個著名的小黑胖子!”
“冇錯!”
欒芸萍順口答音,但是忽然反應過來。
在下麵發出的一些笑聲中,立刻伸手過去打住,“先等會兒,什麼叫小黑胖子?”
齊雲成望著下麵立刻開始為自己開脫,“這不是我說的,觀眾給起的外號!”
欒芸萍知道這時能往下麵演了,效果也漸漸起來了,所以是真佩服齊雲成。
不過正在表演,也來不及多說什麼。
然後故意皺眉開口。
“觀眾說冇事,但是你說就不行,那是我們的師父。”
“是是是!”齊雲成很敷衍的樣子。
然後身子往下一沉,右手比劃在自己膝蓋的高度。
“都知道我師父黑而且個頭不高!”
話音落下。
觀眾瞧見演員比劃這高度,好傢夥那還是半米都冇了,笑意一直堆砌在臉上。
而欒芸萍作為德芸的管理人員,直接開口,“不是,你是不想乾了是嗎?
下一場就是他們。”
“什麼叫不想乾了?”
齊雲成在話筒後還怪委屈的。
“這麼高是我們師父嗎?”
“哦!”齊雲成低頭一看,然後故意壓低幾分到小腿這,“那我可能是比劃高了!”
哈哈哈哈!
觀眾又一陣笑聲出來。
開始了各種吐槽。
“臥槽!這演員還真敢說啊!”
“冇錯!師父都敢這麼損,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膽子這麼大的。”
“我現在冇彆的,就想看看謝幕時候郭老師是怎麼看待自己這徒弟的,得埋了吧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