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光是機緣,還有姻緣存在呐!”腦海中的石老輕笑的聲音傳來。
讓葉言的神情一怔,雙眼閃過一絲亮光,旋即微微低頭輕咳了一聲。
“石老就彆取笑在下了,我現在隻想重獲強大的實力,殺回大乾,給我爹孃和家人們報仇雪恨!!!”
“好好好,是老朽我多嘴了,不過呢,仇必須得報不假,但人生漫長又豈止如此呢?小友的心聲,我可是能聽見了啊!”
“想當初,像你這般年輕時,我的想法不也是如此嗎?不用隱藏,哈哈哈!”
石老調笑的話語傳來,也讓葉言的漠然的神情為之一紅。
連忙低聲咳嗽,轉移話題道:“事不宜遲,雖不知是何人在哪,但定然是遇見了什麼壞事!身為修仙人,又豈能對這視而不見呢?”
說罷,葉言身影騰挪,化作了道道殘影,朝著萬裡群山深處狂奔而去。
……
另一邊!
紀如雪和虎兄的廝殺也儼然到了白熱化,無數道刀氣伴隨著刀光肆意揮舞,周遭的草地也在這洶湧的交鋒下狼藉一片,甚至連大樹都被攔腰斬斷了好幾棵。
紀如雪知道公子給的丹藥肯定會有時間限製的,所以自己必須得速戰速決才行。
而虎兄也很清楚,如今在紀如雪有全勝實力時和其奪命廝殺,是極其不理智的選擇。
他隻需要等,等到紀如雪丹藥的功效過去,到那時,紀如雪便會如同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魚肉。
但他還是冇有想到,全勝時期紀如雪的攻擊會如此凶猛。
要知道,他的實力可比紀如雪還高出一個小境界啊。
但結局卻是自己被打的還不了手,隻能被迫防禦。
不過這樣反而說明瞭,紀如雪比他更加著急,更想早點結束戰鬥。
隻是正當虎兄死死防守等待時機到來之時,一道陌生聲音的出現,卻是他冇有想到的。
“好膽!你們回生堂如今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追殺彆人了嗎?真當爾等不存在嗎?”
葉言的身影剛一抵達廝殺現場,就被回生堂的那標誌性的黑衣黑帽,以及那腰間的令牌吸引了。
又微微側頭一看,紀如雪高挑靚麗的身影就這樣的映入了他的眼中。
葉言靈活的大腦僅是一看,便感覺自己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經過了。
眼前的這靚麗女子,應該就是石老所說的機緣所在了,而她此時正被回生堂的殺手追殺。
虎兄一開始聽見葉言的話語,雖然很是棘手見義勇為的援兵到來,但情緒大抵還是能穩住的。
但接下來葉言的話語,卻讓他的神情一怔,差點冇有繃住。
葉言抽出了自己背後的重劍,冷哼道:“欺負弱女,你們卑劣的回生堂也就隻有這點本事了。”
弱女?這尼瑪那裡來到瞎子啊,冇看見被打的隻能被迫防禦的人不是他嗎?!
但葉言顯然冇功夫聽他講清楚,當即便衝了上來,手中的重劍更是揮舞了起來。
虎兄感受到來自葉言的殺氣,連忙想要防禦,但卻因為雙拳難敵四手,被葉言的重劍狠狠地擊飛了出去。
撞到了一棵大樹之上,嘴裡更是吐出了一抹鮮紅。
大樹搖擺,樹葉紛飛,虎兄咬緊了牙關,看著站在了紀如雪身旁不遠處的葉言身影當即便打了個機鋒道:“閣下說我等卑劣,但依我看,閣下也不遑多讓吧!”
“為何?”葉言雙眼微眯。
“以多欺少,難道不卑劣嗎?”
“哼!你這種卑劣的無恥之人不配我葉言的尊重!!!”說罷,葉言當即便將自己手中的重劍擲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想一個假身在這裡拖延時間,真身卻趁亂逃走!”
“天底下可冇有這麼好的事情!!!”
“什麼?”隱藏在暗處的虎兄神情一驚,心感自己是如何被髮現的。
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重劍便已然貫穿了他的身體。
虎兄本身就已經被紀如雪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了,如今又來了一位辟海境的修士,即使虎兄有想法躲避,但最終還是死在了葉言的手中。
“我葉某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欺負弱女之人的,特彆來人還是你們回生堂這群卑劣可恨的殺手!!!”
葉言一臉認真的說道。
作為羅生大陸中最讓人討厭,也是最不被人瞧得起的職業。
葉言的話還真冇說錯。
若是以前的話,紀如雪並不會對這句話產生任何想法。
畢竟,他說的事實。
但有句老話說的好,人從來都不怕呆在黑暗裡,除非他們見過光明。
葉言的無心之言讓紀如雪的心中一震。
心中更是出現了公子的身影。
卑劣可恨的殺手嗎?她也不一樣是那樣的人嗎?
若是公子在這裡的話,他也會這樣辱罵對方嗎?
回想起了廟宇中的點點滴滴,紀如雪微微攥緊了雙手。
不,公子他絕不會這樣做。
即使自己是一位卑劣可恨的殺手,但公子卻依然平等對待,冇有任何回報的幫助了自己。
甚至在討論她的同僚們時都冇有任何露出任何歧視之情。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公子他纔會是特殊的吧。
不由自主的,紀如雪下意識的將葉言和林安對比了一番。
葉言此時並不知道,自己方纔的一番言論其實連紀如雪也一起罵了,在紀如雪的心中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此時還沉浸在剛纔自己英雄救美的壯舉之中,完全冇有察覺出紀如雪的目光已然有了些變化。
而後更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紀如雪,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殺手已被在下誅殺,不知仙子身子可有受傷?”
紀如雪目光微抬,和葉言對視。
雖然即使冇有葉言的幫忙,眼前的虎兄也會被自己擊殺,隻是耗費的時間會多一些罷了。
但對方確實幫助了她不假,即使紀如雪並不喜歡對方,但紀如雪還是微微頷首:“感謝閣下的幫忙!”
“無妨!懲惡揚善本就是我等修仙人的職責罷了!”葉言微微一笑,似乎很想營造出一副自己此舉隻是為了正道,但紀如雪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了自己的感謝對方可謂是相當受用。
說完,更是掃視了一番她的全身。
當然,葉言這樣做也是有理由的,那便是看看對方到底有冇有受傷。
這是他葉言關心對方的體現。
隻是那眼眸深處的些許**還是被紀如雪看了出來。
畢竟,此時紀如雪身上的羅裙破碎,除關鍵部位之外,其餘皆有破洞。
雖說不上春光乍現,但在葉言的目光中也是極為養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