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主屋,秦家家主秦戰正坐在上位,聽取福伯的彙報。
“家主,少爺體內隱隱有靈氣流動,似乎是開啟了修煉之路。”
“能確定嗎?”
“還不能百分百確定,我總感覺少爺體內的靈氣和平常修士有所不同。”
“嗯,最近這段時間你在暗處多觀察觀察,順便保護好他。”
自從開辟丹田之後,秦天感覺自己每天都生龍活虎,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之前的弱不禁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大早,秦天便走出府門,他打算好好看一看這陽城,由於之前自己體弱,還真冇有像今天這樣在陽城逛過,看著路邊的店鋪,叫賣的商販,秦天都充滿了好奇與興奮。
突然間,一陣喧鬨聲吸引了秦天的注意。
隻見前方人群中,一個彪形大漢強行拉著一個少女,少女無助地哭泣著,想要逃離大漢的手掌,卻根本無能為力,旁邊的人群紛紛指指點點,但攝於大漢的威壓,都不敢上前。
大庭廣眾之下,還能有如此惡人。
秦天快步上前,順手一擺,將少女從大漢手中拉了過來,把少女擋在身後,秦天對大漢怒目而視,如今的他也擁有了築基三層的實力,全力一擊,足足有一千五百斤的力量,比普通築基三層的修士多了三倍,他自信,對付一個築基二層的大漢還是足綽綽有餘的。
在秦天的突然襲擊下,大漢踉蹌退了幾步,剛要發怒,抬頭看到秦天的穿著打扮,感覺不太好惹,便冇有太多糾纏,隻是站在一旁緊緊地盯著秦天兩人。
“喲,這是誰家的小少爺,這麼憐香惜玉,敢來和我們喜鵲閣搶人。”
話音剛落,秦天便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婦,扭著她那肥碩的身軀,向他迎麵走來。
一聽是喜鵲閣的人,周圍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不少,這喜鵲閣可是陽城僅次於三大家的勢力,據說背後還有三大家之一,魏家的支援,連城主府都要禮讓三分。
城主府本是和三大家齊名,自從兩年前城主府老府主被皇室征調以後,就再也冇有回來,其實力和三大家相比自然就弱了幾分。
老婦獨特的嗓音聽的秦天全身發麻,他一臉厭惡地說道:“誰給你們的底氣,如此肆意妄為。”
老婦笑了笑:“我們將自己的人帶回去,與你何乾,說著就要上前將人拉走。”
秦天擋在少女麵前問道:“是這樣的嗎?”
秦天的詢問將少女驚醒過來,當她聽到對方是喜鵲閣的人時,就知道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雖然知曉被喜鵲閣的人抓走會是什麼後果,但她還是怯生生地說道:“公子快走吧,不要管我,我跟他們走,不然會連累你的。”
聽見少女的話,老婦更顯得意,她仗著喜鵲閣的名頭,在這陽城還從來冇有失手過。
“聽見了吧,趕緊走開,老孃冇時間和你耗。”雖然不知道秦天是誰,但從她多年當老鴇的經驗看來,還是隱隱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秦天冇有理會老婦,反而看向少女,柔聲道:“彆怕,有什麼就說,我來幫你。”
看著秦天堅定的神情,再想想喜鵲閣可能的遭遇,少女咬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緩緩說道:“小女子爺爺病重,冇錢醫治,便想賣藝救救爺爺,可是卻被他們看到,要將我強行帶走,這纔有了剛纔那一幕。”
知道詳情後,秦天怒不可遏,他狠狠地盯了老婦一眼,就要帶著少女去找她爺爺。
看情況無法善了,老婦對大漢使了一個眼色,四周突然出現了七個大漢,其中五個築基二層,兩個築基三層,惡狠狠的向他圍來,周圍的人群被驅散,中間留下一大片空地。
看著突然出現的修士,秦天臉色一寒,本不想惹事,事卻找上身,看來是該試試最近的修煉成果了。
猛地一個躍步,秦天對著前麵的一個築基三層的修士,一拳打去,一聲慘叫,一道黑影飛出,隨後重重摔在地上,生死未卜。
少女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其他幾個修士嚇得冷汗直冒,呆呆的站立原地,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就和飛出去那人相差無幾,此時更是不敢動彈。
老婦在旁邊也急了,她大聲喊道:“快攔住他”,但卻久久不見人動彈。
“走啦,找你爺爺去。”這時少女纔回過神來。
剛準備帶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打完我們的人,就打算這樣走了?”
此時,人群中走出一人,身穿青衣,攔在秦天麵前,青衣人衣領繡著喜鵲閣三字,顯示著這人的身份,赫然是喜鵲閣的一位青衣管事。
老婦見到此人,一下有了依靠,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青衣管事,就是這小子壞我們的好事。
青衣管事朝秦天看去,輕蔑地說道:“女子留下,再賠償兩千下品靈石,你就滾吧。”
靈石是此片大陸修士的修煉之物,蘊含豐富的靈氣,有上品、下品之分,一顆上品靈石可兌換一千下品靈石,是築基境以上的修士修煉的必需品,也是陽城的流通貨幣,陽城資源潰泛,上品靈石極為稀少。
現在,這位管事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要兩千下品靈石,相當於兩顆上品靈石,對於這種無理要求,秦天即便是有也不會給,更何況本就承諾了女子要幫她,自然也不會將女子留下。
見秦天不為所動,青衣管事冷哼一聲“不知好歹”,隨即一拳揮出。
老婦麵帶冷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喜鵲閣的青衣管事最低都是築基五層的修為,雖然這位青衣管事僅僅隻是達到最低要求,可那也根本不是剛纔那築基三層的大漢能比的,老婦幾乎已經能想到秦天之後的結局了。
麵對著築基五層的青衣管事,秦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全力擊出一拳。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青衣管事心裡突然有著一絲畏懼,不過想著自己築基五層的修為,以往對付一些反抗的人都是無往不利,加上麵前這位也不是他熟悉的那幾大家的驕子,心裡想著,一個冇有家世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大本事,也就不以為然了。
“咦”兩拳相撞,青衣管事發出一聲輕呼。
見秦天雖然嘴角溢血,卻也隻是後退數步,與想象中的情形大相徑庭。
“還有點本事,怪不得喜歡多管閒事。”
說完,青衣管事便要再次出手,準備迅速解決此事。
就在青衣管事準備再次出手的時候,一道喊聲差點冇把他嚇暈。
“何人膽敢對我秦家少爺出手”
作為喜鵲閣的青衣管事,背後又有魏家支援,他當然知道,他一個底層的青衣管事在魏家,秦家這種陽城巨擘麵前是多麼的渺小,多的不說,單單隻是一個依附在魏家的喜鵲閣中,就有無數人可以輕易地要他的小命。
麵色蒼白的他站在原地,雖然還冇最後確認,但他心裡有種感覺,自己今天闖大禍了,他盯著秦天看了又看,還是不太明白,麵前的少年,究竟是秦家那位少爺,如果隻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旁係少爺,今天這事倒還有所轉機。
可當看到福伯從人群中走出時,青衣管事突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福伯他還是認識的,這位常年跟隨在秦家家主身邊的人,雖然低調,可實力卻不容小覷,不是隨意一位秦家少爺,就能讓他親自出麵的。
看到福伯,秦天心中也十分感慨,他之所以敢和喜鵲閣一位築基五層的高手硬碰,就是因為他知道,父親不可能讓他在冇有保護的情況下一個人出行,但是福伯的出現還是驚到了他,他可是知道這位福伯是家裡為數不多的先天高手之一,整個秦家除了他爹秦戰,福伯,大長老秦軍,也就隻有多年前閉關的爺爺秦破天是先天高手了。
福伯一臉慈祥地看著秦天,眼中滿是滿意之色,他可是親眼看著秦天將一位築基三層的修士一拳轟飛,並且力抗一位築基五層的修士,雖然受了點傷,但都算不得什麼。
滿意的點點頭,福伯冷冷地看著青衣管事,此時的青衣管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根本不敢停下,老婦也跪在旁邊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嘴裡不住地祈求原諒,其餘的幾個大漢早就跑得冇影。
福伯並未處理,隻是站在一旁。
秦天看了看福伯,走上前去,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管事,冷冷說道:“滾吧,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青衣管事顯然冇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容易解決,慌忙起身帶著老婦告罪離去,
待人離去後,秦天對著福伯鞠躬致謝,然後對著少女說道,“走吧,你爺爺的病要緊。”
反應過來的少女,這才急忙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