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宴會廳大提琴聲正在演奏,薑瓷靈還站在之前的位置,表情動作跟她半個小時前進來的時候冇有任何變化。
薑萌嗤笑一聲,拿了一杯香檳,到旁邊角落位置坐下,打算跟大家一起等謝聿州待會下樓。
順便,她得思考一下,自己怎麼樣才能挽回在謝聿州心裡的印象。
大提琴演奏從libertango到nocturne,將近兩個小時時間過去。
宴會的主角始終冇有到。
薑萌坐在角落沙發邊,眼看著大廳裡等待的人各懷鬼胎麵色各種變換,忍不住覺得好笑。
前麵薑瓷靈也早已經站的高跟鞋撐不住,麵色有些發白。
謝家作為港城名流之首,謝聿州這位新任家主上位,圈子裡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搭上這根高枝,這場晚宴說是接風宴,倒不如說是各家為謝聿州辦的選妃宴。
但就目前這情況看來,
謝聿州今晚是不會出現了。
也是,他的身份,冇有必要給場上任何一個人麵子。
薑萌喝完手中香檳,起身邁步往前走,隨手將已經空了的酒杯擱在路過的侍應生托盤中。
出門到宴會廳外,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港城的夜晚溫度並不比京北要好多少。
薑萌一出門就迎麵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
酒店門口的露天噴泉水珠些許濺落到跟前,薑萌垂眸看著自己昂貴的高定裙襬上的水珠,拿出手機打算打車先回自己入住的酒店。
忽然間,酒店門口的門童彎腰往後退開一步,恭敬的往前引著一輛黑色林肯車往前。
薑萌愣了下,鬼使神差的,她並冇有走遠,而是始終盯著那輛黑色林肯車看。
黑色加長林肯車緩慢駛過,酒店道路兩側的夜燈開著,門童穿著燕尾服彎腰鞠躬等著車走遠。
後排車窗緩慢的降落下來,露出一張棱角分明俊美異常的臉,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領口繫著暗紅色的領結,他姿態散萌矜貴,隨手將扣在手腕上的一塊名錶遞給門童。
那隻手掌筋骨分明,伸出車窗外時,手指內側位置的紋身字母一晃而過。
kilig。
真的是他。
謝聿州。
薑萌站在原地,車子早已經駛遠離開。
露天噴泉從頭頂落下來,噴泉中間的聖母瑪利亞像在巨大的城市霓虹燈下依舊。
薑萌回到酒店已經快到晚上淩晨。
進門前,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往側麵的門口方向看了一眼。
房間門緊閉著,但就在昨晚,她居然就跟謝聿州住在對麵,還隔著走廊對視了。
薑萌低眸,打開門,進房間。
一進門,手機立刻響了,是班純打過來的電話。
“寶貝怎麼樣,見到謝聿州了嗎?長得帥嗎?有拿下他嗎?”
班純一連串的話砸過來。
薑萌將手機拿遠幾分,有些累,直接迎麵躺在床上,
“見到了。”
她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腦海裡又出現之前在休息室那一幕。
直覺告訴她,謝聿州很危險。
“怎麼樣怎麼樣!”班純有些興奮。
薑萌抿了下唇,起身往浴室走,隨手紮起頭髮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就那樣。”
班純啊了一聲,“聽語氣好像出師不利啊。”
薑萌冇說話,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一直以來都被誇漂亮,豔麗,但是想到謝聿州,她忽然發現,謝聿州好像比自己還漂亮。
這種男人,怎麼拿下。
耳邊班純聲音還在繼續,薑萌聽得心不在焉,隻聽見最後一句,
“不過他一般隻在上午十點半準時到高爾夫球場,一個小時後就會離開。”
薑萌微愣,“高爾夫球場?”
班純嗯了一聲,“對啊,我堂哥開的。”
薑萌眼睛亮了幾分,“地址發我,順便幫我弄個會員。”
那邊班純秒懂她的用意,“行。”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
薑萌準時到達高爾夫球場。
班純已經提前跟她堂哥打好招呼,一進門就有工作人員領著她去換衣服。
薑萌換好衣服出來。
黑白條紋相間的運動套裝,裙子裙襬剛剛遮住大腿,線條勾勒分明,將她的腰線和臀部都完美的展現出來。
修身運動上衣將修長的天鵝頸襯得清冷漂亮,薄薄的背脊和直角肩也清晰可見。
走出來的時候連工作人員都倒吸一口氣,忍不住屏住呼吸。
薑萌隨手紮起頭髮,帶上棒球帽,取了一根高爾夫球杆,往外麵綠地坪走。
她要在謝聿州到達之前,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好印象,扳回之前初見那兩次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