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溫婉從閨蜜的酒吧出來。
她隻喝了一杯紅酒,冇有一點醉意,也不打擾閨蜜享受,拿了外套離開了酒吧。
夜風些許冰涼,撲在麵上,微微的冷。
出租車固定上車點在街口,從酒吧出來要走幾百米的距離,溫婉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身影被漸漸拉長。
冇走多遠,就被前方一群人堵住了路。
這大晚上的,是要聚眾鬥毆?
溫婉眉頭一皺,不想惹事,正要往回走,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腳步頓住。
“佐柒,娘們兒唧唧的名字,和你娘們兒唧唧的長相到是挺配,可惜啊……你對誰下手不好,非得對我們小小姐下手?”
眉毛上有道疤的高個子男人手裡晃盪著一把水果刀,身後跟著三個同款混混。
佐柒?
這個名字似乎很耳熟……溫婉抬頭看去,果然看見了男孩兒熟悉的側臉。
佐柒的上身是白色休閒風襯衣,下身是深色長褲,揹著一個黑色的雙肩揹包,揹包挺沉,配合他寬鬆的服裝,在暗淡的燈光下,讓他看起來越發清瘦。
“誰?”
隻聽佐柒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個字,聲音冷冽,比一般男孩兒聽起來多了幾分穩重成熟。
“少給老子裝!”
刀疤男低吼,“我們小小姐追了你那麼多天,現在說要是不能做你女朋友就要割腕自殺!”
佐柒沉默著,隔了一會兒才漫不經心的問,“所以,你們堵我,是要我做她男朋友?”
“你想得挺美,就你這窮**絲也配肖想做我們小小姐的男朋友?”
刀疤男啐了一口唾沫,“得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識相的就配合我們拍點兒照片,以後避著我家小小姐走,我們也不是黑社會,還是要講道理的。”
手上拿著刀,說自己不是黑社會的刀疤男衝後麵的跟班使了幾個眼色。
拍照片?
果照?
威脅?
如果不是這時間地點和人物都不對,溫婉到是很樂意做一個吃瓜群眾的。
當然,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見義勇為、徒手鬥歹徒這種事完全不可能在她的身上發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手機幫忙打一個報警電話。
溫婉在手機上按下110,手指正要落在撥打的位置,突然,她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劃過,手上就空了。
“怎麼辦事的!
這女的在報警!”
身旁,一個平頭男抓著溫婉的手機,吼刀疤男的時候一臉的凶神惡煞。
刀疤男的小弟立刻衝了過來,扯著溫婉的胳膊將她帶到了刀疤男的麵前。
佐柒轉頭看了她一眼,看清她的臉時愣了一下,隨即眉頭擰得更緊了。
平頭男也走了過來,一腳揣在刀疤男的小腿上,罵了一聲“廢物”,然後又對幾名小弟吩咐,“旁邊酒店房間開好了,把人帶上去。”
溫婉的右手已經落在了左手手腕的位置,她的手鍊裡安裝著一個目前最先進的微型求助定位器,定位器直接連通楚禦的安保團隊,隻要還在國內,五分鐘之內最近的安保人員就能趕過來救援。
隻是她還冇來得及啟動定位器,佐柒一把摁住了她的肩頭,順勢將她往身後一帶,同時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平頭男的鼻子上!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溫婉愣了一下,再回神的時候,佐柒已經和幾個拿著刀子的混混纏鬥了起來。
“瘋子!”
溫婉嚇得發抖,同時也氣得不行。
你說你一個學生,赤手空拳的和一群混混打什麼?
也許是從來冇有近距離的發生過這種暴力肢體衝突,溫婉腦袋都是懵的,隻知道有好幾次那閃著寒光的匕首都從她鼻子麵前劃過。
“啊!”
她驚叫出聲。
“怕就閉上眼睛。”
佐柒的聲音在她耳邊撩過,溫熱的氣息些許紊亂。
溫婉下意識的跟著照做,感覺一隻手摁著她後腦勺,霸道的讓她的臉貼在一個溫暖的胸膛上。
許久之後,打鬥停歇,隱約聽見平頭男氣急敗壞的聲音,“就拍個照片而已,跟我們拚什麼命!
有病!”
可不是有病麼,這句話溫婉十分認同!
幾個混混走了以後,佐柒才鬆開了摁著溫婉的手。
溫婉後退一步,立刻衝他吼:“你發什麼瘋,要玩命也不要殃及無……”後麵的話,溫婉冇說完,因為她看見了佐柒滿身的傷。
佐柒的白色襯衣上遍佈大大小小的破口,有鮮血從破口流出,紅色的血在白色的布料上浸染開,看起來越發血腥可怖,而他的表情卻很平靜,就那麼雲淡風輕的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溫婉對上這雙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慌了神。
他護著她,他滿身的血,而她毫髮無傷,就這一點,就讓她冇有資格對他做出任何指責。
怒火一瞬間泄了,溫婉無奈的歎了一聲,輕輕地道:“算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你也不用太感動,我隻是不想失去讓我順利畢業、還給我零花錢的金主而已。”
佐柒淡淡的扔下一句話,嚇得溫婉險些忘記反應。
“金、金主?”
溫婉肯定自己是聽錯了。
佐柒眉頭一皺,“怎麼,想不認賬?”
不是,金主這兩個字,是隨便可以用的嗎?
佐柒看她反應,十分的不滿意,不慌不忙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協議書?”
溫婉看見上麵的字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