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什麼承諾?”陳楓心裡暗道,聽剛纔心魔所說的話,應該是要放棄與自己爭奪身體的控製權了,不過,陳楓看得出來,心魔此刻還是有些不放心什麼,所以纔要求自己答應這其一個承諾。
“要我放棄可以,隻不過,我要你必須實現你剛纔所說的,不僅僅要成為元武大陸的最強者,而且我還要求你成為天外之天的第一人!怎麼樣?你能做到嗎?”心魔放聲問道陳楓。
後者聽後,沉默一會兒,等了片刻之後,陳楓忽地說道:“我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為天外之天第一人,但我一定會儘力,努力,甚至拚儘全力地去實現這個目標!”
……
聽完陳楓的一番慷慨激昂地回答後,心魔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後卻是笑了道:“陳楓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哈哈……”
隻聽心魔說完這一句後,隻留下了一陣笑聲,而其黑色的身影,早已散去……
“記得我說過的話?”陳楓搖頭很是疑惑到,心魔這是什麼意思,陳楓並不明白,但知道的是,心魔放棄了。
放棄了能夠自己成就強者的選擇,而是把這個遙不可及的夢,交給了陳楓。
下一刻,陳楓眼前的畫麵開始消散著,在自己如夢如幻的夢境當中,陳楓見到的不僅僅隻是心魔本源幻化成的自己,還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
比方說若舞,還有府主葉雲成,還有著萬易春等幾名武將強者。
夢境中,他們好像都有什麼話要對陳楓說,但又欲言又止,陳楓看到的隻有他們的身影,卻絲毫聽不見他們說的話……
夢入,夢醒。
陳楓的夢,開始了,也結束了,所謂有始有終,這個夢,讓他知道了自己的目標是什麼,或許心魔並非心魔,它隻是潛藏在陳楓心中而不敢麵對那個遙不可及的夢的一絲怯弱和躲避。
“陳楓,你醒了!”
剛睜開眼,陳楓看到的第一個人,赫然便是萬易春,而後,便是不布衣道士和炎老頭他們,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皆是把眼光放在了陳楓身上,隻有金風除外。
“陳小子,能夠和初階武將修為的武者過招,很是不錯。”忽然間,金風開口了。
“多謝金風前輩讚賞,當時也是純屬僥倖罷了。”陳楓雖說有些謙虛,但一聽金風真麼說,心裡還是有些飄飄然的自豪感。
“哼。”金風又一次出乎意料地轉變態度,直接冷哼一聲後,繼續說道:“可在我看來,你完全是憑藉炎老頭煉製出的那把地階離火玄鐵劍的功勞,否則以你中階武士的那點修為,也隻能是和初階武師過招平手,又怎能與初階武將匹敵?”
“是是是……”陳楓聽後,擺出一副很是虛心的樣子,對金風的話唯唯稱是。
“行了,你小子。”金風又道:“你是否還記得幾日前,我和你說過,讓你到忘劍峰找我?”
“記得!”很是乾脆,不含絲毫地拖泥帶水,陳楓直接是朗聲答道。
“那就好,若是我現在要你跟我去忘劍峰,你可願意?”金風又問道。
去忘劍峰?那豈不是說,金風要教授自己劍法!
陳楓心裡細細揣摩著,當日金風以落雲劍技的第十九式完勝素以流星落武技成名的蠻彪,這便說明金風的實力,無疑是萬易春他們五人當中最強的一人,更何況金風劍法卓越,乃是當之無愧的罪惡鎮第一人。
“好,我願意。”陳楓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金風連說道,隨後又說了一句:“不過去了忘劍峰之後,你可是要付出許多,甚至是你自己的命!”
命?
為何說去了忘劍峰之後,陳楓還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劍者,一生為劍道而存,若有絲毫分心,便會劍毀人亡!”金風似乎是看出了陳楓心中的那個疑惑,所以為其解釋一番。
“這並不能讓我感到畏懼。”陳楓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哦?”金風有些愕然,隨後道了聲:“那就好。”
“既然如此,那你便隨我一同去忘劍峰!”金風又道。
“陳小子,你真的決定了?”站在一旁的萬易春向陳楓投來一道眼光,似乎是想要告訴陳楓什麼,但又欲言又止。
“現在?”陳楓問了一句。
“怎麼?你怕了?”金風語氣中,含有著幾分鄙視,不過,陳楓並不為其所動,隻是一笑置之,不置可否。
幾個時辰之後,罪惡鎮後山處,忘劍峰上。
忘劍峰,峰之巔,狂風不止,兩道挺拔的身影定在忘劍峰的一處崖邊旁。
“忘劍!忘劍……”其中身子較高的那人嘴裡喃道,心裡似乎有著一個結,一個心結,一個從持起手中劍的那一刻開始,便困擾著自己的結。
這人,赫然便是金風無疑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座山峰,名起忘劍二字的緣由了吧。”金風右旁,身高稍微矮一些的陳楓說道。
“可你有冇有想過,解鈴還須繫鈴人,由劍開始,由劍而終。”良久,陳楓說出這麼一句話。
“忘劍的含義,究竟是什麼?何謂劍?何謂忘劍?”金風又喃道。
“若是能將手中的劍放下,劍凝虛影,不止是否稱為忘劍?”陳楓想了想,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劍凝虛影,那隻有武王才能修練出來,就連武君都不可能凝聚出虛影劍,何況我隻是武將?”金風又道。
聞言,陳楓再一次沉默了。
是的,金風隻是個武將,儘管在陳楓心目中金風的實力能夠與初階武君比肩,但武將終歸還是武將,並不能稱之為是武君!
武君之境,騰空而行,不要運轉元力,而武將卻是需要催動元力來支撐著,這便是二者的差彆。
“行了,關於這個問題,就暫且放一放,接下來,陳小子,你每天在這個崖邊,將拔劍,出劍,收劍這幾個動作,每天練習一千遍!”
然而,金風的話剛說完,陳楓雙眼卻是對金風投來驚訝的目光,好像是在問為什麼?
金風卻當做是冇有看見一半,搖了搖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