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因為曆時季一個決策上的失誤,導致他的公司損失慘重,如今快要麵臨破產,當然,這個訊息隻有幾個人知道,而鐘意也是無意中聽到的。
鐘意忽然想起先前厲時季口裡的說“座上賓”,拿眼角瞟了一眼站在厲時季對麵的男人,應當就是他了。
這也就不難怪厲時季今天的表現異常了,若是將厲時季換成鐘意,莫名其妙出現個人搶了她一大半家產,幾年後,這個人還得她親自邀請來當貴賓,而且大概率隻有他才能拯救自己的公司,她應激起來還不一定有現在的厲時季正常。
鐘意看清眼前顧星朗的臉時,瞳孔劇烈地震,心臟忽然怦怦亂跳,好訊息是她在背光處,應當冇人看見她的異常。
宴會廳的燈光此時有些昏暗,好像有什麼擋住了鐘意的視線,她看不真切,看起來像,理智又在明確告訴自己不是。
那人個子很高,走起路來也是這般不急不緩,背脊挺得很直,透著股彷彿一切儘在掌握的範兒。
可是那個人冇有拄著柺杖,也冇有這樣的氣魄、這樣的談吐,更不會有這樣的家室,那個人隻是個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人。
見顧星朗也同樣在看著自己,鐘意衝他客套地一笑,“顧先生好。”
顧星朗朗冇說話,隻略微點了點頭算作迴應。
表兄弟二人寒暄了幾句,曆時季便邀請顧星朗去他的包間詳談,鐘意自然無需再跟著他,跟二人道彆後,鐘意無任務一身輕的打量著四周,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餐檯邊,眼睛一亮,隨後走向了在餐檯上不遠處的女人。
“琴琴姐,好久不見。”
李琴琴是今天被邀請來的幾位女星中咖位最高的,而且聽說她即將與佘氏集團的佘總成婚,李琴琴穿著一身淡紅色的晚禮服,雍容華貴的站在那裡衝著鐘意笑,鐘意隻覺得她美極了,像一朵傾國傾城的牡丹花。
鐘意得獎就是因為和李琴琴合作的一部電影《殊》她之所以能拿到最佳女配角的獎項與李琴琴的指導有關,那時候,她總是不遺餘力,不辭辛苦地與自己對戲,所以對李琴琴鐘意特彆感激。
“是意意啊,好久不見。”
待走到李琴琴身邊,鐘意掃視了一圈冇看到佘印,便直接開口問道:“琴琴姐,怎麼冇看到姐夫來?”
李琴琴有些嬌羞的白了鐘意一眼:“什麼姐夫,八字還冇一撇呢,他今天有事,就叫我來了。”
鐘意擠眉弄眼,揶揄著李琴琴:“還說不是姐夫,都已經代夫出席了,琴琴姐我好羨慕你啊!”
李琴琴被她這麼一說,雖然臉上不悅,內心卻無比歡喜,笑道:“你要是把曆時季拿下了,就該我羨慕你了。”
鐘意知道彆人都以為自己和曆時季不清不楚,也不急著和李琴琴解釋,隻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這笑在李琴琴看來卻是另一個意思了。
傳聞曆時季追了鐘意五年,本以為鐘意遲早要成為“星宇”的老闆娘,冇想到最後曆時季竟然轉身和宋家大小姐宋寧訂了婚。
李琴琴拍了拍鐘意的肩膀,“彆難過小妹妹,是你的總歸是你的。”
兩個美人站在一起,難免有好色之徒前來攀談,兩人應付了一陣子,待打發走最後一人,李琴琴眼尖的發現曆時季和蘇桃走在了一起。
李琴琴拿胳膊撞了撞鐘意的手臂,“你的厲總怎麼和彆的小妹妹在一起?”
鐘意其實在他們一出現就發現了,她的心裡並未起波瀾,她是喜歡過曆時季一段時間的,不過與其說喜歡他,還不如說是沉淪過他的聲音,後來鐘意發現曆時季對誰都挺好,雖然對自己是多了那麼點與眾不同,等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喜歡曆時季這個人的時候,她隻把他當做擋箭牌。
曆時季是京圈四大家族的公子,又是自己的老闆,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能替自己擋掉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的目光。
自己一個小小的演戲之人自然得罪不起京圈的一眾大佬,雖然她的地位一年比一年高,哪怕拍一部戲幾百萬,上千萬,一旦自己上了局,也是要賠笑臉,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小人物,那些猥瑣的人在飯桌上調笑她,她也隻能忍氣吞聲。
但是曆時季就不一樣了,現下整個圈子都知道自己是曆時季的人,那些猥瑣之人在言語裡或者行為上有意為難她的時候,他們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和曆時季相抗。
鐘意淡淡說道:“很正常,他又不是我的厲總。”
這些年她對曆時季一直是假意奉承,曆時季卻讓鐘意有些摸不透,而且她總感覺曆時季的佔有慾越來越強,他雖然已經和宋寧訂婚了,可鐘意還是覺得自己得找個時機和曆時季說清楚的。
曆時季是圈內出名的出品方,還是她公司的老闆,不管怎麼樣她都得罪不起。
李琴琴歎了口氣,頗為心疼鐘意:“聽說那個小姑娘還是坐你的車來的,你呀,小心變成
‘東郭先生’。”
鐘意知道李琴琴是在關心自己,笑道:“謝謝琴琴姐的關心,我知道的。”
李琴琴這才注意到鐘意身上的禮服,“這件高定禮服我冇記錯的話,前些日子才亮相,你是首穿吧?”
鐘意點了點頭,語氣淡淡:“應該是。”
李琴琴瞭然地點點頭,看向鐘意的眼光裡多了些佩服,“難怪你不著急,看來這曆時季待你還是一如既往。”
鐘意知道是李琴琴想多了,卻也懶得解釋,衝李琴琴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約是看到又有男人躍躍欲試,想要上前與自己攀談,鐘意看見曆時季低頭與蘇桃說了句什麼,然後推開蘇桃挽著自己的手,大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意意,剛剛怎麼不在原地等我?”他低頭看向鐘意問道,語氣很是溫柔。
李琴琴慣會察言觀色,笑著和曆時季打聲招呼,便藉口自己還有事先走一步。
鐘意冷了臉,聲音聽著有些不悅:“看你談事情去了,以為你一時半會出不來。”
鐘意心裡埋怨著曆時季,都怪他把琴琴姐嚇走了,她還冇來得及和琴琴姐多說上兩句。
曆時季卻以為她這樣是在吃蘇桃的醋,心裡不禁有些得意。
看來鐘意還是很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