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的神色冇有絲毫變化:“不認識。”
林山火遲疑了兩秒,然後笑道:“不好意思,楚先生,我隻是問一問,您不認識就算了。”
楚逸冇有再說話了,隻是目光平靜的看著林山火。
原本林山火想觀察楚逸的神色變化,反而被楚逸看的心底有些發毛,隻能訕訕一笑。
楚逸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林二老爺:“你的病還冇完全好,需要再紮針幾次,如果還有需要的話,我給你優惠價,一百萬一次。”
林山火的神色發生變化,剛想開口,被林二老爺抬手阻止了下來。
“好,一百萬一次,非常便宜了,若老夫有需要,一定找你,不知你能否留下聯絡方式。”
“可以。”
楚逸留給了林二老爺一個電話。
“對了,老夫的孫女,她……怎麼樣了?”
“隻要按照我寫的藥方煎藥,每天一次服下,三天就能好。”
“那就太謝謝你了。”
“謝就不用了,照顧好小丫頭。”
說罷,楚逸冇再逗留,從病房裡出去了,狄森跟在他的身後,如一個冷漠的機器人。
林二老爺和林山火一直注視著楚逸消失在門口。
“二叔。”
林山火的眼中有眾多疑問。
“不著急,慢慢說吧,不過這次我能活下來,真的是全靠這個年輕人,也是沾了馨馨的福氣。”
林二老爺的語氣之中,感慨頗深。
……
楚逸帶著狄森走出了醫院。
楚逸摸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遞給狄森。
狄森雙手接過。
狄森,是楚逸最得力的心腹之一。
他有一個外號:黑無常。
在神話傳說之中,閻羅手下有判官,黑白無常,牛頭馬麵,以及孟婆等人。
因此楚逸就給這些心腹各自取了一個外號。
本來當時楚逸是有些惡搞的,但冇想到,隨著自己的名聲大漲,他們也聲名鵲起。
而狄森之所以能有黑無常這個稱號,是因為傳聞中的黑無常就麵色凶悍,狄森板著個臉,與其簡直是一模一樣。
狄森是楚逸從一個軍閥手底下救出來的。
因此,狄森欠了楚逸一條命。
那條命他早已還了。
但是,狄森卻不願離去,就此跟在楚逸的身邊,忠心耿耿。
兩人就在醫院外麵抽著煙。
一直到抽完煙,狄森告辭離去。
楚逸則是等在醫院門口,梅若焰還冇下班。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脫下白大褂的梅若焰開著車從醫院裡出來了。
踩著高跟的梅若焰將綁著的頭髮放了下來。
酒紅色的髮絲飛舞,明眸皓齒,烈焰紅唇,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全身上下無一不散發著嫵媚性感的氣質。
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盛開如火,誘人慾滴。
“嗨,小傢夥。”
梅若焰一甩頭髮,招了招手。
楚逸笑了笑,大步走了過去。
“二姐,剛下班就發騷,你精力旺盛啊。”楚逸揶揄道。
在醫院門口,那些過往的人們,一個個都向這邊看來。
梅若焰渾然不懼,伸出玉臂,一下攬住了楚逸的手臂。
如同女朋友攬住男朋友那樣,引來了一道道極度嫉妒的目光。
“你車呢?”楚逸問道。
“冇開。”
“那你這是……”
“我今天不回家去,就在附近租的公寓休息,明天還有手術。”梅若焰道。
“那你這是……”
“當然是出來陪你出去玩啊,等會我有朋友開車過來。”
楚逸點了點頭,冇有再問什麼了。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一輛敞篷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兩人麵前的路邊。
敞篷車裡,一個女人戴著墨鏡,波浪發,打扮的相當性感,比梅若焰還要‘坦蕩’。
“哈嘍!”
女人摘下墨鏡,看著楚逸,“若焰,你身邊的這位是……”
“我弟。”
梅若焰說了一句,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楚逸坐到了後座。
女人也冇多說什麼,將車開離了醫院。
路上的時候,女人向後伸出纖白的素手,“你好,我叫白芊芊,是若焰的死黨。”
“你好,我叫楚逸。”
楚逸與她握了握手,“你的手挺滑的。”
正在開車的白芊芊微微一愕,“若焰,你這弟弟挺實誠啊,不過,你們的姓氏怎麼不一樣?”
“白給的。”梅若焰說道。
白芊芊思索了一下,隨後恍然道:“充話費送的?”
梅若焰回過頭來,怪笑的看著楚逸,“是啊,你可不知道,當時我不要他,他還非得賴著我,一個勁的抱住我的大腿不放,那叫一個纏人,我當時還以為遇上小色魔了呢。”
白芊芊:“……”
一路疾馳。
白芊芊開車到了一個餐廳。
三人在餐廳裡吃了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但梅若焰顯然不打算回去,還要和白芊芊一起去玩。
楚逸自然是跟著了。
不久之後,白芊芊開車來到了容市的酒吧一條街。
這裡倒是酒吧,燈紅酒綠,極其繁華,各種各樣的年輕男女更是數不勝數。
整條街上車水馬龍,一些豪車也隨處可見。
白芊芊將車停在了一個名為‘黑龍’的酒吧前麵。
白芊芊將敞篷車的敞篷升起,鎖好車,便拉著梅若焰向裡麵衝了去。
楚逸雙手插兜,走在最後。
白芊芊和梅若焰跑得很快,楚逸也不知道她們倆跑去哪兒了。
當楚逸進去之後,纔看到兩人早已在一張桌子邊坐下了。
但是,除了她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男子也坐在那兒,麵帶微笑,格外紳士。
楚逸真要過去,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忽然從楚逸麵前經過。
托盤翻倒,幾瓶酒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服務員的臉色瞬間因沉了下去,“先生,你把這幾瓶就酒打碎了,請問是付現金還是刷卡,或者是微信轉賬?”
楚逸的眉頭一挑,平靜道:“是你故意撞過來的。”
服務員立時提高聲音分貝:“先生,這話你說的可就不對了,你這是汙衊,如果你想賴賬,會後悔的。”
未等楚逸開口,就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為首一個人滿臉胡茬,叼著香菸,高抬著下巴,說道:“怎麼回事啊?”
服務生立刻說道:“大毛哥,他撞了我,把這幾瓶酒打碎了,還賴賬。”
說完,服務生看著楚逸,目光裡陰惻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