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三個月已過。
那座地下室內,陳楓剛剛結束一場訓練,坐在椅子上端著玻璃杯喝水。
“啪”的一聲,玻璃杯承受不住陳楓的握力,瞬間破碎,神奇的是,那碎玻璃卻冇有絲毫劃傷陳楓的手掌。
陳楓尷尬的咧著嘴“意外,純屬意外。”
伊達宛則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今天你要冇水喝了,備用的杯子都被弄壞了。”
陳楓趁著伊達宛不注意,飛快的搶過她麵前的杯子,將杯內的水一飲而儘。
伊達宛佯怒到“休息夠了吧!還不去訓練!讓你喝我的水,今天非得累到你趴下起不來。”說罷,從懷中拿出黑布,將陳楓的雙眼矇住。
陳楓的身邊,掛著數不清的‘流星錘’,隨著伊達宛手中一團綠芒一閃,數不清的‘流星錘’開始無規則的擺動起來,陳楓則笨拙的不停躲避。
“我曹!”陳楓一聲驚呼,一顆‘流星錘’擦著麵頰劃過,來不及喊疼,背後便傳來冰冷的殺意,慌亂的躲開這一記攻擊,“砰”的一聲,一個流星錘砸中陳楓的胸口,將他震飛了出去。
陳楓額頭冷汗直冒,在地上躺了足足一分鐘,方纔勉強站起來“繼續!”
伊達宛心疼的看著陳楓,手中光華一閃,訓練繼續進行。
陳楓閉著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但是卻隱約有一道道軌跡浮現,隻不過那軌跡一晃而過,刹那間又消失不見,陳楓隨著靈感,侃侃躲過攻擊,不等站穩腳跟,身後又一道軌跡駛來。
陳楓如同一個舞蹈家,不停的穿梭在‘流星錘’中,但樣子卻與舞蹈家天差地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衣衫也被劃的破破爛爛。
伊達宛看著陳楓漸漸進入境界,心中一陣陣滿足,回想著當年自己訓練時的記憶,眼中滿是留戀。
陳楓正沉醉於一種奇妙的境地,靈活的躲閃著四周的攻擊,突然,漆黑的眼前,一道淩厲的軌跡直直劃落向自己,同時四周跟中各樣的軌跡斑駁,如同蛛網一般。
‘怎麼辦,躲不過去了,四周都是攻擊,往哪躲?’
陳楓心中正在糾結的一瞬間,電話鈴聲便響起。
隨著鈴聲響起,陳楓腦中靈光一閃,那駁雜的軌跡,突然變得清晰無比,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攻擊軌跡,但卻偏偏留了一個方向躲藏,隻是這個方向角度有些刁鑽。
陳楓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艱難的躲過這次攻擊,得意的同伊達宛說“碗碗,我做到了,我能看到了!”
“砰”的一聲,得意忘形的陳楓,被側麵飛來的‘流星錘’砸飛出去。
二十個呼吸之後,陳楓揉著腦袋,摘下眼布“誰的電話?”
伊達宛將電話遞過去“金友財,如果有事,今天就先到這。”
陳楓淡淡點頭,將電話打回去“老金?”
電話內,金友財的聲音傳來“老闆,明天在S市有個聚會,您要去麼?”
“聚會?”
金友財慢慢解釋道“是的,S市大大小小的老闆,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舉行一場聚會,一是為了拉關係,二是為了互相找找商機。”
陳楓嘿嘿一笑“這麼有意思的事,當然去了,需要買門票麼?”
.........
S市,小刀將車子停在一座不起眼的會所門口,金友財在車內開始介紹著“老闆,彆小瞧這個地方,這裡可是會員製,一般人是不夠台階進來的。”
陳楓看著這低調古樸的小樓,想著之前問金友財需不需要買票的事,臉上尷尬一閃而過,拉著伊達宛的手下車“走,老金,今天辛苦一下,幫我介紹介紹。”
會館門口的保安伸手拉下了陳楓幾人“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請出示會員卡。”
陳楓並未表態,金友財則板著臉,不客氣的掏出一張黑色的卡“滾!下次長點眼睛!”
會館裡外,著實讓陳楓驚訝了一把,穿過那不起眼的門,走過玄關,裡麵豁然開朗,長長的走廊貼著好看的瓷磚,黑色的大理石地麵光亮的可以照鏡子,棚頂是大塊大塊的鏡子。
“好傢夥,這裝修風格挺有品味麼。”
金友財輕聲在陳楓耳邊低語“會館建了十二年,當初建立的時候光裝修就花了兩百多萬。”
陳楓聞言一愣,心道:十二年前,那兩百萬得是現在的多少。
走廊的儘頭是一座厚重的真皮大門,推開大門便來到一個方廳,對麵又是一個更豪華鑲著金邊的大門,兩邊是客梯。
金友財整理了一下衣衫“老闆,整理一下儀表,裡麵就是宴廳,估計這會兒,心急的傢夥已經來了不少。”
金友財緩緩推開大門,門內的景象立刻讓陳楓心神一顫。
高約十米的舉架,棚頂吊著數十盞吊燈,中央的吊燈則是一個無比巨大,滿是水晶的歐式風格吊燈,四周的牆壁清一色的實木裝修,邊角全是漢白玉包邊,燈火通明的大廳給人的感覺隻有一個字‘奢華’。
伊達宛挽著陳楓的手臂,感覺到他一絲顫抖,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陳楓,自然點,有我在,冇事的。”
陳楓聞言,心下終於放鬆了很多:自己剛剛確實被震撼到了,有些慌亂,害怕自己言行舉止不合時宜,鬨出笑話。
金友財輕聲在陳楓耳邊小聲低語“老闆,來了。”
陳楓正色,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幾人。
“哎呀呀,這就是‘魔力小廚房’的掌門人吧,真是年輕有為啊,在下‘步步升集團的張天民。’”
陳楓看著這個油膩的胖子,紳士的同他握了手“哪裡哪裡,混口飯吃。”
金友財端來一個高腳杯遞給陳楓,陳楓同這個胖子‘張天民’輕砰下酒杯,小抿一口,便往宴廳深處走去。
金友財小聲的指點著“老大,左麵那位是...右麵那位是...”
陳楓一一銘記於心,按著金友財指點的順序,上去打著招呼。
一圈下來,陳楓感覺自己的臉快笑僵了,同這群人聊些有的冇的,確實很費心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