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客氣的抓了一把花生放到嘴裡“禮尚往來,你請我早餐,我請你宵夜,我不像你那麼小氣,一頓飯才幾塊錢。”
青年說罷,身邊的男男女女都陪著嘿嘿直樂。
一群人折騰到了深夜,青年才推開懷中的兩個女人“行了,累了,回家睡覺了。”
剛一出酒吧門口,青年便神神秘秘的拉著陳楓上車“陳大哥,有些事求你。”
陳楓輕輕搖頭,對於今夜的來意,陳楓心裡已然有些眉目“幫不上,如果你這種富二代都要求人幫忙,那恐怕我也辦不到什麼。”
青年不死心的繼續開口“陳大哥,我叫閻立,我爸爸最近在吃官司,如果官司輸了,我需要錢撈人。”
陳楓眯著眼睛看著閻立“我們是商人,況且你也成年了,用成年人的方式對話吧。”
閻立眼中滿是決絕“我托了幾個叔叔幫忙撈人,可是需要八百萬,目前還差一百萬,我有個遊戲工作室,你看看你要不要。”
陳楓無奈搖搖頭“冇興趣,一個遊戲工作室而已,能值多少?”
閻立急切開口“一百五十萬,賣給你,我那個工作室一天能賣好幾萬遊戲裝備。”
“賤賣不如賤買,十五萬,你要賣,我就買。”陳楓一臉戲虐的看著閻立,心道:孩子,說謊都不會,底氣如此不足,你怎麼騙人,雖然我相信你急用錢,但未必就是你家老子吃了官司。
閻立聞言,低頭沉思。良久,猛地抬起頭,一臉凶氣“陳老闆,能請你幫忙找個殺手麼,我出六百萬,給你一百萬的傭金。”
陳楓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孩子,這個世界不是你不喜歡誰,就可以用錢讓誰消失,即便可以,你的情況也不是六百萬能做到的。”
閻立一聽,雙眼微紅,有些無奈的咆哮著“曾慶紅這個王八蛋,他坑我爸,我就冇有辦法收拾他了?!”
陳楓暗道麻煩,輕輕搖頭,對於閻立的事情,自己愛莫能助。
“小子,我勸你一句,安分點。禍不及家人,即便你家老頭出了事,也波及不到你。但你要是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彆人了。曾慶紅的能量,還不是你能正視的,我也不行。”
閻立倔強的噘著嘴,默不作聲的點燃一顆煙“行,我知道了。陳老闆,我就不送了,我還有事。”
陳楓微微搖頭,自己的話,不知道這個孩子聽進去多少,但他同自己非親非故,著實冇必要太在意。
閻立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陳楓輕歎一口氣,想著剛剛下車時,看到閻立眼中的倔強,微微搖頭“看來又得多管閒事了。”說罷,身形閃動,消失在黑夜之中。
某廢棄工廠,閻立將車子挺穩,從後備箱中取出一個大包裹,靜靜的坐在包裹上等著。
冇用多久,一輛破舊的二手車開了進來,車上下來一個美麗女人。
“包裡是錢,還有槍,三天之內,我要收到曾慶紅的死訊。”閻立猛的站起身,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美女冇有回答,走上前檢視包裹,輕聲開口“不夠。”
閻立一巴掌拍在車子機箱蓋上“這是定金,事後六百萬。”
美女優雅的往自己車子走去“你怕是搞錯了什麼,我們這個行業,從來冇有定金、尾款一說。況且你要殺的人,那是關外三省排的上號的大哥,六百萬,你在過家家?”
就在場間一時冷場時,一直貓尖銳的叫聲在棚頂響起。
美女猛的轉身,一直飛鏢射出。
隻聽房頂一聲貓的慘叫,美女眯著眼睛,從懷中掏出手槍“出來,給你十秒鐘。”
十秒鐘眼看就要過去,陳楓嬉皮笑臉的走進倉庫“貝優尼塔,我們又見麵了。你們聊,我就是碰到老熟人,想請你吃個飯。”
貝尤尼塔一愣,想到那天在賓館時,陳楓的神秘莫測,二話不說鑽進車內,衝了出去。
陳楓尷尬的衝著閻立一笑“不好意思哈,耽誤你談生意了,你繼續,再見。”
閻立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相繼離去,咬著牙直跺腳“這特麼什麼事兒!”
.........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巧,陳楓剛一回到下榻的賓館,就碰到隔壁匆忙離開的貝尤尼塔。
“好巧啊。”
貝尤尼塔呆呆的看著陳楓,手伸進懷中,有些顫抖的開口求饒“組織就不能放過我,我不想再回去了。”
陳楓被這一句話弄的莫名其妙“美女,我隻是個開火鍋店的。”
貝尤尼塔將信將疑,看著陳楓回到自己房間,倚在牆壁,鬆開握著手槍的手,大口喘著粗氣“這裡不能待了。”
屋內,陳楓想著自己接連碰到貝尤尼塔,心中暗歎:世界真小。
接下來的日子,金友財被陳楓安排回到了H市坐鎮,自己同伊達宛則留在L省,開始對樓層裝修。
裝修,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卻繁瑣異常。
跑遍了L省,四處對比之後,陳楓一臉疲憊的用筆在紙上上圈圈點點,確定了幾家供貨商,方纔一頭埋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大睡起來。
店內的裝修,按著伊達宛的裝修風格,正有條不紊的進行,眼看有些起色,陳楓卻被一通電話喊回S市。
S市辦公室內,陳楓臉色陰沉,看著眼前的章問“節哀,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章問雙眼通紅,微微抬起頭,嗚咽道“前天還好好的,昨天晚上突然就不行了,醫院到現在也冇有給說法,說要等法醫鑒定。”
陳楓冷冷開口“到底怎麼回事?”
章問猛的站起來,咬著牙“我不知道,老大,我想殺人。”
陳楓深深喘了一口氣“老章,冷靜,事情交給我,我們先把阿姨的後事處理妥當。”
章問微微搖頭“老大,對不起,為了我的事,耽誤你的計劃。”
陳楓走向章問,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什麼呢,一家人,彆這麼見外。”
翌日,天氣陰沉沉,陳楓早早的起床,換上一襲黑色西裝,將自己打理的闆闆正正,開著車回到了那個闊彆已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