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真的假的!”
金友財喝了一口水,慢慢的細說道“一塊磚,在磚廠是一個價,運到場地又是一個價,經過瓦匠手裡砌上去,又是一個價,加上地皮、打點等等費用,基本上差也差不了多少。”
陳楓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還好,還好,我看蓋樓那麼賺錢,還尋思有錢了蓋兩個樓盤玩玩呢。”
“棚改接近尾聲了,現在蓋樓的不是接盤俠,就是家裡有礦蓋著玩的,真正撈到錢的,早就收到風聲撤資了。”
陳楓看著車外高樓林立“老金,你說這個莫函,最後還有機會翻身麼?”
“不可能了,下蛋的金雞讓人抱走了,手裡那點零散銀子也都快折騰冇了,他也不是冇到處尋求幫助過,問題是,根本走不出S市。前腳走出S市,後腳就被苗成澤的人請回來了。”
陳楓默默歎息著“哎,這鬼天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是該多備點衣服了。”
是夜,陳楓開著車,同伊達宛回到了H市。
陳楓收拾妥當,正準備睡覺,伊達宛穿著睡衣推開次臥的門。
陳楓看著伊達宛的樣子,心中一陣激動,暗道:來了,來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麼。
“碗碗,快進來,外麵冷,被窩我都焐熱了。”
伊達宛嬌羞一笑,坐在床上,一把掐在陳楓腰間“陳楓,那個叫蘇明偉的,對你有很大的敵意,需不需要我除掉他?”
陳楓感激的握住伊達宛的手“跳梁小醜而已,你的手應該用來救人,而不是用於殺戮,殺人這種臟活交給我就好。”
伊達宛看著陳楓耍怪的樣,想起從前,陳楓還會因為殺人這種事,同自己吵的麵紅耳赤,如今卻如此從容的說出口。
“陳楓,殺戮如毒藥,雖然過程可以讓人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暢快。但,一旦等到殺戮毒發,人會變得迷失自我,淪為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陳楓聞言,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變化,不知何時起,自己竟然會如此淡漠的看待生命,或許真的是經曆太多,變得麻木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來來來,一起睡。”
伊達宛白了一眼陳楓,一腳將他踢到床下,扭頭回到次臥,臨關門時留下一句“彆忘了今天的修行!”
陳楓爬到床上,揉著屁股,想著剛纔與伊達宛靠近的旖旎氣氛,咬著牙凶狠的嘀咕著“小妖精,彆給我機會好好修理你一頓。”說罷,老老實實的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打坐。
地下室,陳楓雖說不是很熟練,但也勉強躲過‘流星錘’的一次次問候。
“呼,碗碗,我這算過關了吧,是不是可以下一個環節了?”
伊達宛手中握著一把戒尺,一尺子拍在陳楓額頭“剛走利索,就想跑了,等你什麼時候能從容的堅持兩個小時,再進行下一步,現在嗎,繼續!”
陳楓揉著額頭,看著這群‘流星錘’直翻白眼。
終於在一個月之後,陳楓靈活的穿梭在‘流星錘’陣內,一邊躲閃,一邊同伊達宛聊著天。
“行了,停下吧。”隨著伊達宛話語落下,‘流星錘’陣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陳楓摘下眼布,賤兮兮的跑到伊達宛身前,邀功一樣的開口“碗碗,我厲害吧!”
“是是是,厲害,來,下一步。”
伊達宛拿出一個大包裹,露出包裹裡麵的一根根針“扔飛鏢!”
“這哪是飛鏢,明明就是縫衣服的針,這玩意怎麼扔?”
伊達宛二話不說,拾起一根針,手指輕輕一用力,針便深深的釘在了牆裡“來吧,彆客氣,針管夠。”說罷,伊達宛從角落裡翻出一個厚厚的鐵板,鑲在牆內“打偏了不算,不能射透鐵板不算,開始吧。”
陳楓搞怪的拿起一根針,嬌聲嬌氣的唱起了‘笑紅塵’。
伊達宛好奇的看著陳楓耍活寶“歌是好歌,被你一唱全毀了。”
“假亦真時真亦假,碗碗,見到本教主,還不乖乖求饒。”陳楓捏著蘭花指,一陣飛出,撞到鐵板上彈飛了出去。
陳楓見此,無奈搖頭“哎,我這要是練好了,不成東方不敗了麼。”
“啊,我練,好好說就行,乾嘛用飛針紮我屁股。”
伊達宛掩嘴一笑“再皮,我就紮到你不皮,還不好好練習!”
一揹包的針,被陳楓很開心的扔出去,但是卻絲毫冇有想象中的破板而出。
伊達宛隨手一揮,一道綠光閃過,地麵上的針便重新回到揹包內“你隻是靠蠻力,所以會這樣。要將力量彙聚在一點,才能讓細小的針穿透鐵板。”
陳楓聞言,驚訝的開口“就像打籃球?靠著慣性,最後讓手指將籃球投出?”
伊達宛淡淡搖頭“我不懂你說的籃球。”
陳楓默默的看著手心的針,想到那一直不敢回想的記憶:自己被白髮聶姍姍,輕輕的一指,打入地下車庫。
指尖掐著細針,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就在指尖的針飛出的一刹那,陳楓猛的一咬牙“中!”
這猛的一用力,差點將陳楓摔了狗啃地,但細針去發出破空聲,狠狠的刺過鐵板,透入牆內不見了蹤影。
“啪啪啪”伊達宛鼓著掌,一臉戲謔的看著陳楓“這個不算哦,針都讓你弄冇影了,控製好力度,隻需要透過鐵板就可以。”
陳楓悻悻的重新拿起一個針,仔細琢磨了一下,方纔脫手將細針扔出。
“當!”細針這一次竟然真的‘站’在鐵板之上,陳楓看著自己的成果,有些自得,隨手便又是一記飛針。
幾天下來,陳楓已經手腕痠疼,但依舊達不到伊達宛要求的標準。
“陳楓,雖然你想的冇錯,但是方法卻錯了,力量不是傳導,更不是一些常規姿勢能做到的。”伊達宛手中細針,被她輕輕一彈,便高速飛出,穿透鐵板。
陳楓看著伊達宛的師範,想著白髮聶姍姍的那一指,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方法不對?那該怎麼做,不是投籃那麼簡單,那該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