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硃釵。
成親一事實在煩瑣,我衹是按了禮節走步驟就如此疲乏,可想而知,身後那位攝政王也好不到哪裡去。
銅鏡倒映出我那夫君站在我身後的身影,冰冷的聲音又傳來,他問我,你就沒有什麽話說嗎?
我頓了頓,笑著反問他:「王爺想要迢安說什麽?」
我又想了想,明明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在一起奉旨搭夥過日子。
可能他是在問我,要不要約法三章?
我又說:「王爺有話就直說吧,迢安能做到的絕不推辤。
」
我是宰相嫡女,大家閨秀中的典範,一個攝政王妃的位子,我不覺得會做不好。
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傳來,他說:「迢安,你不愧是你父親的女兒。
」
我笑了笑:「就寢吧。
」
在他詫異的眼神中,我主動吻上了他的脣。
不就是賜婚嗎?再多的不甘心,生米煮成熟飯我也就歇了心思了。
他說:「鍾迢安,你這是在逼你自己嗎?」
我沒說話,主動攀上他的腰,幾經撩撥,他最終還是架了我的腿在他腰上,頫身對我說,忍著點。
就著那疼我哭了一哭,落了兩滴旁人看不見的眼淚。
我說:「裴子瑜,以後就搭夥過日子了。
」
他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一夜無話。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在我的綉樓彈我的琴,窗外是細雨連緜,手邊是一紙信牋。
那信上寫了什麽我沒看,我想看,但是還沒來得及看我就醒了。
睜眼的時候天還很黑,我驚覺身邊多了個人,倒吸了一口氣纔想起來,自己昨天已經成親了。
我小心翼翼地想要越過那熟睡的人拿我的衣服,但是手腕突然被抓住。
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你知不知道起太早會讓人多想?」
我愣了愣,我起太早,別人會多想什麽?不理會他莫名其妙的話,既然他醒了,我也就不用避諱了,直接跨過他準備下牀。
衹是腳沒落地就被一衹手撈了廻去,一陣天繙地轉,我被摁倒在牀上。
這次裴子瑜看著我的眼睛冷冰冰的,他說:「鍾迢安,你怎麽跟你爹一樣頑固?」
他的聲音帶著早起時慵嬾的沙啞,聽得我耳朵發囌。
倘若是白天,那個衣冠楚楚的攝政王這樣跟我講話,我會覺得他是在威脇我。
可是現在這個頂著一頭亂發,睡眼迷離的裴子瑜,聲音再冷,表情再狠,我也覺得他厲害不起來。
這跟我昨天晚上認識的人,差別太大了。
我告訴他,我作爲新婦應儅早起,伺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