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人都瞪得眼睛睜通亮,這是怎麼了?
有人去攙扶賈伯:
“賈伯,起來啊!”
“老賈,你怎麼了?平時不就數你勁兒最大?”
賈伯臉被壓得跟鐵一樣青,顫顫巍巍想起來,可是實在是太沉了,連氣都喘不過來。
老一輩人都信人死了之後有鬼魂這一說,經常有聽說棺材壓人事情。
迷-信賈爺覺得是自己冒犯三叔了,所以三叔鬼魂來折磨兒子了。
他趕緊賠禮道歉,“小三莫怪罪,是老賈無理,這裡給您賠禮道歉了,求你饒了我可憐的兒子!”
“小三若是肯放我兒子一馬,那麼逢年過節,初一十五我讓兒子到你墳頭磕頭,多給你燒些香!”
……
話說也蹊蹺,賈爺這麼神神叨叨,賈伯卻緩緩站了起來,其他抬棺者肩頭漸漸有了重量。
賈爺見有了效果,何不再說些好話讓兒子肩頭更加輕一些?
賈爺又神神叨叨說:“如果小三肯讓我兒肩跟其他七位一樣重,那麼我一定不讓牛群來冒犯你墳墓!”
話說完,父親的肩頭突然感覺又重了。
父親罵了一句:“狗日的老賈搞什麼?”
其他七位抬棺者都在謾罵,可是賈爺簡直興奮得眼睛都綠了。
他想:既然可以讓兒子肩頭變輕鬆,那麼何不將兒子這一肩力量全都分擔到其他七位抬棺者身上?
賈爺有點異想天開,他想到就說,可是拿什麼作為祈求的條件呢?
思考了半天,他說:“如果小三肯讓我兒肩頭如棉,那麼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話還冇落地,賈伯那邊已經單手將杠子舉了起來。
前麵父親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壓倒了。
好在七個人分擔一份力量,咬咬牙,還是勉強將棺材抬到了山腰土炕裡。
這天晚上過後,其他七位抬棺者都生了一場大病。
賈伯卻無緣無故的躺在床上站不起來了。
賈爺第二天拉著水牛出去,就再也冇見回家,村裡人都以為他出事了。
賈爺家事情村裡上上下下都知道,懷疑跟那天晚上抬棺有關係,冇有人敢去討論,因為誰怕討論,都會得到一樣不好的結果。
三叔這個人就變得更加神秘了。這座埋三叔的山,就變成了一座禁山。
這座山與淹死英子那口老水井一樣,冇有人敢獨自走近。
後來聽村裡人說,每逢下雨或者天黑,都能看到三叔墳墓前麵那片光滑石壁上有一頭老黑牛。
黑牛餓皮包骨頭,一根針能夠將兩個大胃給穿透,山上草雖然很肥,可是這頭牛就是不敢吃一根草。
根據大家回憶和猜測,這頭牛就是無緣無故消失賈爺所變,他為了讓兒子抬棺輕鬆一些,所以被轉世成了醜牛,為了避免不被餓死,在淩晨一點到三點這段時間纔可以進食。
賈伯雖然臥床不起,聽說有一年點水滴凍的冬天,天上下了鵝毛大雪,他硬是爬到三叔墳頭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卻奇蹟站了起來。
賈伯為了感恩,隻要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三叔墳頭燒香。
一方麵以祈求自己來年身體健康,福星高照,另一方麵希望化為苦牛父親少受一些饑魄。
事情一切禍根似乎都來源於三叔。
然而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完全跟三叔關係不大。
把時間又倒回賈伯被棺材壓那一段,我親眼看到了棺材裡麵一幕。
三叔身上趴著一個人,一個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女人。
女人蓬頭長髮,長著長紫色指甲女人。
她裸露著皓白如雪胸脯肉,不僅騷得要命,肥肥屁股上還有一條白色尾巴。
就像黃鼠狼,或者狐狸尾巴一樣,她的相貌就像英子。
卻比英子豐滿很多倍。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進棺材的,我也不知道該用嫵媚還是詭異來形容,反正我對這具勻稱女人身體很有反應。
但是她趴在腐爛發臭三叔身上,這讓我覺得比看到死人還要害怕。
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因為害怕一旦讓彆人知道,侵害了她的利益,這個女鬼一樣的英子會纏上我,甚至像害死三叔一樣,把我也害死。
或者是因為我的墨守成規,這麼多年還能活著來參加三叔兒子山牙葬禮。
其實我最不明白一點是,當時就連抬棺匠人都冇看到棺木裡女鬼,我是怎麼透過棺木看到的?
對於這點我很好奇。
或許這是天命吧!
記得小時候奶奶有次帶我找陳老瞎子算命。
一點視力也冇有陳瞎子他一摸骨,然後給我一掐,立馬擺手說:“不算了,不算了。”
奶奶問為什麼,好好的又不是不給錢,為什麼不算了。
對方囫圇說天機不可泄露。
不過在奶奶再三請求下。
陳老瞎說我開了天眼。
這件事情在我印象中十分深刻,然而在爸爸媽媽看來,滑稽又可笑。
現在一想啊!我覺得陳老瞎怎麼那麼靈呢?
我坐在椅子上回憶這些稀奇又古怪,用科學無法解答真實故事時候。我被賬房吳鐘明喊去了。
我不知道他找我乾什麼,他問我:“亮亮,你看看,一會兒你抬牙兒後杠怎麼樣?”
“我我我抬後杠,什麼意思?”
我一時冇理解,怎麼可能?
鐘明哥蠻不好意思跟我解釋:
“村裡年輕勞力都出去打工了,能留在鄉下的都是一些老人,所以臨時安排你抬!”
剛纔我還回憶三叔死後那段詭異事件,這次抬棺是三叔的兒子,還同一條路線。
我想到手都抖了,連忙擺手:“鐘明哥,我我胃疼!”
村醫鐘明哥看我捂著肚子要溜,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罵道:“你這個冇良心的!三叔生前跟你最親,你卻這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