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選擇了看電影。
原因無他,我慫啊啊啊啊。
房子裡很安靜,客廳頂燈冇開,地燈照亮了沙發處的一小塊空間。
沈期白拿起遙控器,打開投影,「想看什麼?」我看著眼花繚亂的螢幕,眼尖地找到了一部恐怖片,「就這個吧。
」沈期白目光斜了過來,隨後淡定地打開我選中的片子。
我嘴角咧開,盤算著心裡的小九九。
然而剛看冇幾分鐘,沈期白就收到了一個緊急通知,學校要召開臨時視頻會議。
為了不打擾他,我隻好悲傷地關掉投影。
坐在一旁的地墊上,戴著藍牙耳機,自己用手機看。
剛開始,我還能裝作目不斜視。
但後來,眼睛就忍不住往沈期白身上瞟。
他工作時的樣子跟平時不太一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眉目沉靜,臉上一貫的淡漠,但是又不會讓人覺得不受尊重。
一言一行,就像電影裡放慢的鏡頭,賞心悅目極了。
「......資料已經交給我的三個學生整理了,數據分析報告會在一週內交上來。
」嗯?三個學生?沈期白說的是誰?唐傾他們三個?我取下藍牙耳機,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筆記本裡傳來一個略顯驚訝的聲音,「一週?那可是近五年來的資料!」沈期白聲線平穩,「正好他們三個居家隔離一週,分析整理數據,可以令他們的大腦冷靜下來。
」他停頓了一下,「不去做一些打擾彆人的事。
」打擾彆人?腦海中頓時想起了那兩次敲門。
忍不住偷瞄他,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難道早就發現我在偷聽了?我心虛地移開視線,把藍牙耳機重新戴好。
一低頭,就和手機螢幕上那隻血淋淋的鬼眼睛對上了。
毛骨悚然的涼意席捲脊背,我失聲尖叫,瞬間忘了沈期白還在開會,一下子就撲到了他身上。
視頻那邊傳來一聲短促、疑惑的「呃」。
幾乎是同時,像是怕被彆人發現似的,沈期白把我腦袋往下一摁,恰好埋進了他兩腿間。
我蒙了。
沈期白低哼一聲。
視頻那邊頓時冇人說話了。
好一會兒,纔有人問:「剛纔什麼東西躥過來了?」沈期白聲音微啞,但仍然很鎮定,「我養的黑貓。
」說完,他還揉了一把我的頭髮,像給貓咪順毛一樣。
我被悶得喘不過氣,但一動也不敢動。
現在這個角度,螢幕那邊的人確實看不太清楚這邊的情況,說不定真以為隻是一隻黑貓。
又過了好一會兒。
那邊傳來一個遲疑的聲音:「你家黑貓,會戴藍牙耳機?」不知過了多久。
沈期白說,「會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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