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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試院院門外。
“罪人楚天河,帶楚家所有族人給家主請罪!”
楚天河跪在地上,雙手被捆在身後,背上還綁著一根荊條。
在他身後,楚家眾人也都跪在這裡,他們埋著腦袋匍匐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
“吱——”
大門被推開,楚休從門內走了出來。
楚休看著眼前這一幕,雖然心裡已有預料,但還是被楚天河展露出的決心驚到。
能把身段放得如此之低,就算是受了胯下之辱的韓信,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楚休出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我倒要看看,楚家這些小人會有怎樣的下場!”
圍觀的眾人看見楚休出來,頓時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
“叔父啊!”
“你何至於此?這不是折煞侄兒嗎?”
楚休收起臉上的驚訝,露出一副緊張的神情。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他一把扯斷楚天河身上繩子,急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給楚天河披上。
看見這一幕,圍觀的眾人全都傻了。
他們想過上百種楚休可能會對楚天河的事情,可唯獨眼前這一幕,是他們做夢都冇有想到的。
難道楚休這是念及舊情,打算原諒楚天河了?
當著眾人的麵,楚休扶著楚天河在一旁坐下。
楚休開口給楚天河說了很多,不過兩人說話的音量並不大,加上週圍人相隔甚遠,除了楚休和楚天河自己,根本就冇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不過楚休臉上表情自始至終都冇有半點憤怒,隻有對長輩的尊敬和敬重。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楚天河突然老淚縱橫的站了起來,情緒激動的弓著身子,想要給楚休磕頭行禮。
但楚休眼疾手快的把楚天河攔了下來,又再次把楚天河扶到椅子上坐下。
楚休自始至終都對楚天河非常尊重,看得眾人越發摸不著頭腦。
“這兩人究竟在說什麼?”
“楚休難道真的原諒楚天河了?”
“有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了嗎?楚休究竟要怎麼處置楚天河?”
現場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問號,但冇有一個人能回答他們的問題。
半個時辰後,楚休這才和楚天河談完,扶著楚天河一起來到了楚家眾人身前。
楚休看著一群膽戰心驚的楚家人,當著所有人的麵大聲宣佈。
“從現在開始,楚家合二為一,之前的事情誰也不準再提。”
“而楚家的家主,繼續由叔父擔任,楚家所有人必須儘心輔佐。”
楚天河繼續擔任楚家家主?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看向的楚休的眼神非常奇怪。
他們不明白楚休為什麼要原諒楚天河,更不明白楚休為什麼要讓楚天河繼續當楚家家主!
但楚休並冇有做任何解釋,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扶著楚天河一起回了楚家……
兩日後。
路邊的一個小酒館內。
一個說書的老先生在休息之餘,突然和眾人談起了楚家之事。
“就在兩天前,楚天河帶著所有楚家人去給童試院的武道天才楚休負荊請罪,一路上衣不蔽體,任人辱罵,隻為獲得楚休原諒。”
“你們可知楚天河為何這樣做?”
說書先生賣起了關子,吊住了所有人胃口。
可還不等說書先生開口,一個喝酒的客人就冷笑著說道:“這事兒在安武縣鬨得這麼大,可冇什麼好稀奇的。楚天河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他用詭計搶占了楚休的家產,當初分家的時候可就隻給楚休分了區區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