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把你忘了呢!”
白雲飛嗬嗬一笑,心想藍影還是一如既往的爭強好勝,一刻也閒不下來。
“你去南門汪虎的彆墅,把他家門口監控的錄像視頻給我找來。”
“是!”
“還有,聽說有個天琅宗的強者來了秦江,你再去蔣家打探一下他的蹤跡。”
“遵命殿主!”
藍影笑嘻嘻地領命,眨眼間便消失在街道的霧色之中。
安排完畢,白雲飛一個人到菜市場溜達一圈,買了幾樣小菜又回到出租屋。
餘慶年夫婦和餘秋霞都起床了,隻有白雪還在睡懶覺。
白雲飛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叫雪兒起床上幼兒園,經常是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她還在睡夢中。
白雲飛做了豐盛的早餐,老少兩對夫妻圍桌而食。白雪幼兒園有早餐吃,所以暫時冇有叫醒她。
餘慶年愁容滿麵,剛動了兩下筷子就停下,唉聲歎氣道:“雲飛,你到外麵去避避風頭吧,我聽說秋水傷得很重,你大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爸你不用擔心,她們一家要是再敢糾纏不休,我一拳把他們打倒就是。”
聽到白雲飛大言不慚的話,餘慶年氣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道:“混賬!不是什麼事都能用拳頭解決的,你這樣做隻會給我們家招惹更多的麻煩,你還嫌拖累我們不夠慘嗎?”
陳秀芹聽到這裡也是滿臉的不高興,“當初要不是你把餘秋水打了,我們一家人至於會被逐出祖宅嗎?現在租在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裡麵,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你送外賣一個月才幾千塊錢的收入,連吃飯都困難,拿什麼讓秋霞和雪兒過好日子?還整天喊打喊殺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秀芹不停的數落白雲飛,餘秋霞聽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媽,你彆說了。”
“不說,我能不說嗎?有本事讓他掙錢給我們買套大房子,彆再讓我們一家五口擠在這個小出租屋裡麵啊!
當初要不是老爺子堅持,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嫁給這個窩囊廢,什麼本事都冇有還掙不到錢,動不動就出手打人,連累我們一家老小跟著受苦。”
陳秀芹越說越起勁,雖然在外麵她見不得白雲飛被餘慶生一家欺負,可是回到家裡關起門來,隻要一看到這個廢物女婿心裡就覺得委屈。
“媽,雲飛不是窩囊廢,他是軍部的戰士,打仗的時候在戰場受傷,所以才失去記憶,現在他想起來了,我相信他肯定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
餘秋霞為白雲飛說話,讓白雲飛心裡覺得很溫暖。
餘慶年和陳秀芹瞪大了眼睛望著白雲飛,他們也是現在聽餘秋霞說才知女婿恢複了記憶,難怪他那麼能打,原來以前是當兵的啊!
陳秀芹急忙問道:“雲飛,你真的當過兵?那你想起來你是誰了嗎?家裡麵有錢嗎?還有哪些家人在?”
“媽!”餘秋霞感覺實在太尷尬了,自己這個勢利眼老媽得知白雲飛恢複記憶近,居然馬上問他家裡有冇有錢。
難道人就隻能活在錢眼裡嗎?
白雲飛握著餘秋霞的手,溫柔的眼神告訴她沒關係。
“爸,媽,我以前的確當過兵,不過因為受傷失去記憶,所以早就退役了。我的父母都過世了,家裡也都冇人了,所以……”
“所以你是個孤兒。”
陳秀芹頓感失望,虧得她還指望白雲飛出生豪門能改變他們一家的命運,看來這苦日子還得繼續熬下去。
“媽!!!”
餘秋霞有點生氣,“孤兒”一詞對於任何一個失去父母的人來說都是一把尖刀,能夠直接捅進心裡的刀。
就連餘慶生都覺得不妥,陳秀芹這樣口無遮攔,無疑是在白雲飛的傷口上撒鹽。
“冇事,我早就習慣了。”
白雲飛在餘秋霞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繼續說道:“不過媽放心,我一定給你買套大房子,等會就去買,以後我們就不用再擠在這個小房子裡了。”
“你說的是真的?”陳秀芹和餘慶生都不敢相信的望著白雲飛。
餘秋霞也有些懷疑:“你哪裡來的錢?”
白雲飛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我不是受傷退役的嘛!現在我想起來了,軍部給了一點賠償金,雖然不多,但買套房子還是夠的。”
陳秀芹頓時眉開眼笑,雙手抓著白雲飛的手掌,誇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女婿,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等會兒我就跟你一起去看房子。”
“聽媽的,等會兒我帶你去看房子。”白雲飛點頭答應。
“不行!”餘秋霞把他們兩個的手分開,滿臉的不高興:“這錢是軍部給雲飛的賠償金,我們不能讓他一下子就花光了。”
陳秀芹覺得女兒簡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不悅道:“怎麼不行了?我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他,還給他生了個女兒,他給我買套房子怎麼了?況且是他自己說的,又不是我逼他買的。”
餘秋霞還想說什麼,卻被白雲飛阻止:“冇事,我的就是你的,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養育之恩大過天,給他們買套房子不算什麼,是我心甘情願的。”
既然白雲飛自己都這麼說,餘秋霞隻能無可奈何地歎氣。
房間裡突然傳來女兒的哭聲。
白雲飛連忙跑進屋裡,看見白雪已經站在床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將女兒緊緊抱在懷裡。
“你怎麼哭了?”
白雪一邊哭一邊說:“我起床看不見爸爸媽媽了……”
“爸爸媽媽就在外麵呢,你要是找不到我們的時候就大聲喊,以後不能哭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白雪嘴上撅著小嘴說道。
白雲飛幫白雪擦乾眼淚,然後開始給她穿衣服,還用一個漂亮的發繩給她紮起頭髮。
抱著女兒來到屋外,發現餘慶年和陳秀芹都表情嚴肅的坐在餐桌旁,桌上的早餐也冇吃,氣氛變得異常沉悶。
“發生什麼事了?”白雲飛問。
“還不是你乾的好事!”餘慶年怒而拍桌,雙手抱胸不再說話。
陳秀琴也是愁眉苦臉的樣子,本來剛纔因為白雲飛說要買房子給她還挺開心的,現在好像被什麼事破壞了心情,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餘秋霞慢慢站起來,從白雲飛手中接過女兒,道:“剛纔大伯打電話過來,讓我們趕快回祖宅認罪。”
“認罪!認什麼罪?”
“還不是因為你把秋水哥打了,大伯要為他討回公道。”
“就憑他們?難道不怕我過去把祖宅給他們砸了!”白雲飛滿不在乎地說。
餘家請的那些護院打手都是酒囊飯袋,奈何不了他,而且巡查局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白雲飛想不通餘慶生哪裡來的底氣,竟敢叫他過去認罪。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老三和家衛回來了。”陳秀芹忽然開口。
如果不是餘慶國和餘家衛回來了,就昨天那個陣仗,借餘慶生十個膽他也不敢招惹白雲飛,頂多在暗地裡搞點小陰謀,哪會這樣大搖大擺的打電話叫他們一家過去認罪。
“如果去認罪了又會怎麼樣?”白雲飛道。
“老三和家衛一向和大哥走得很近,她們都是軍部的人,掌握著生殺大權,我不敢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餘慶年一臉不高興,說到底還不是白雲飛惹出來的麻煩,早知道就把那一成的股份拱手讓給他們算了。
“那說什麼也不能讓雲飛過去,否則不被他們扒層皮纔怪!”麵對外人,陳秀芹總會選擇站在白雲飛這一邊維護他。
“對!絕對不能讓雲飛過去!”餘秋霞也這樣覺得。
“爸爸不要去好不好,就在家裡麵陪我玩吧。”白雪也可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