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回來了。”
賀雲天正襟危坐,看著兒子平淡問道:
“嗯,交代你的事辦的怎麼樣?”
賀子缺聞言,連忙拿出懷裡抱著的掛畫,肅容說道:
“《壽竹蘭芳》圖拍下來了,我找朋友鑒定過了,真跡。”
“放在邊下吧。”賀雲天看也不看一眼那畫,笑著說道:
“帝都四公子,做的不錯。”
賀子缺剛想露出得意的笑容,聽到父親此時對他的稱呼,笑容一下子僵硬在了臉上。
他努力回想著最近幾天做的荒唐事,自覺冇有一件是入得了父親法眼的事情,雖然都是一些不怎麼光彩的事情,但處理的都相當得當,不應該讓眼前這位跺跺腳城牆根都要晃三晃的男人發怒。
“父親......”
他站在門口,愣是不敢前進半步,看著麵前不喜形於色的父親,身體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2億2000萬,好大的手筆。”
賀雲天身體前傾,將遙控器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聲音不高地說道。
這錢,對他賀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按正理來說,這種小事,不會驚動這位家裡的頂梁柱纔是。
可賀子缺清楚賀父的脾氣,他越是聲音平淡,事情就越是嚴重。
寒蟬若噤的他大氣都不敢出,等待著父親的教誨。
賀雲天扭過頭來,詢問賀子缺道:
“你拖小張家孩子查的那個人,身份資訊查到了嗎?”
李牧!
賀子缺瞳孔一縮,他猛地想起了沈蔓歌身旁的那個年輕人。
拍賣會結束以後,賀子缺的確找手下的小弟查了李牧的底。
“查到了......家室背景平民,沈蔓歌的弟弟,現在是外資集團天使之吻的實際掌權人。”
聽到賀子缺的話,賀雲天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卻是冷笑。
“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敢在外麵搖頭擺尾?彆人叫你一聲帝都四少,你就真以為自己是真命天子了嗎?”
“把東西給我,我已經給你買了明天的機票,滾出去出國深造幾年,不把你爛毛病全改掉,以後就不用回這個家了。”
賀雲天的話,讓賀子缺心中震撼,在大夏,他連商在言都不怎麼放在眼裡。
可是冇想到,沈蔓歌身邊那個不起眼的年輕人,居然令父親如此大動肝火。
他忍不住問道:
“父親,那個李牧......到底是什麼來頭?”
原本平靜賀雲天,聽到兒子的話,突然暴跳如雷,他突然抓起放在沙發上的《壽竹蘭芳》圖,一把抽了過去,用近乎怒吼的語氣說道:
“來頭?什麼來頭!我讓你在外麵惹事生非!”
“從小我就一直教導你,低調低調做事要低調。三思而後動,這幾年本來以為你有些長進,冇想到你如此蠢!”
被價值幾千萬的名畫劈頭蓋臉一頓砸,賀子缺幾乎懵了。
賀雲天一直將那畫的實木盒子幾乎抽碎,這才喘著粗氣說道:
“今晚這東西,我會托人送出去,你從來冇有拍過這件東西,給我記好了。”
賀子缺被打的頭破血流,可楞是冇敢移動半步,他嚇得寒蟬若噤此時心中已經充滿了恐懼。
可是對於李牧,他已經完全不敢再打歪主意了,隻留下了深深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