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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小說 > 玄幻 > 我得了絕症,他卻和白月光在一起了 > 我得了絕症,他卻和白月光在一起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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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去拿!”

安安話剛說完,女人的心跳忽然驟停,她嘴巴張的老大,大口呼吸,瀕臨死亡的邊緣。

安安趕緊對她進行急救,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規範地對婦女進行搶救。

過了一會,空姐把除顫儀拿來,安安很是熟練地用了起來。

雖然除顫儀起了一點作用,但效果並不是很好。

那個婦女仍舊是處在危險的境地。

飛機的顛簸讓安安頭疼欲裂,但她仍舊冇有放棄,努力在和死神賽跑。

安安額頭佈滿細汗,雙手也開始發軟,陸宸見狀趕緊解開安全帶走了過來。

“先生,請不要隨意走動。”乘務長站出來阻止。

陸宸並未理會乘務長的話,他語氣不是很好地吼了一句:“隻會在這傻看不懂得找隨行安全員讓他聯絡機長準備緊急迫降的事嗎?”

在陸宸的提醒下,乘務長纔想起這事,“抱歉。我馬上去通知隨行安全員!”

陸宸皺著眉頭蹲在安安麵前,問了一句:“你行不行?”

安安冇應陸宸的話,她臉上的汗順著臉頰滴在了婦女的身上。

“阿姨,醒醒,不要睡,馬上我們就要到了,再堅持一會好嗎?”

安安很賣力,此時此刻冇有人理解她的心情。

安安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腦海裡忽然就跳出了張淑君躺在太平間小鐵床上的樣子。

曾經無數個夜晚,安安都在想,如果那時候張淑君出事,她能在她身邊該多好,她一定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搶救她。

這是安安的遺憾,也是烙在她心上一輩子無法消除的疤痕。

張淑君是誰,是安安這輩子最愛的人,給了她愛的平方。

對於張淑君的死,安安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所以,隻要見到相似場景,她就非常容易投入。

“媽媽,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媽媽,不要睡了,你不是說想看我穿婚紗的樣子嗎?”

“媽媽,我會成為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對不對。”

“媽媽,你快醒來,我們還有好多事冇有一起做呢。”

“媽媽...”

在場的人所有人都冇有辦法理解,為什麼安安會投入這麼真切的感情去救一個陌生。

但是陸宸懂,他看著安安,目不斜視,那一刻,時光彷彿倒流,回到張淑君死的那天。

安安現在狀態就是把這個素不相乾的女人當成了張淑君,她走火入魔地想要把她救活。

以前,陸宸從來冇有認真想過安安失去張淑君,是什麼心情,還有她要怎麼撐過來,甚至他還可以做到無感。

陸宸看著安安眼裡的淚,忽然感覺心口很疼,這種疼,以前他從來冇有過。

...

二十分鐘後飛機迫降在渝州機場,就在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奇蹟出現了,被安安救的那個女人恢複了心跳。

艙門打開,地麵醫療救援隊趕緊上來把女人抬下飛機。

也正是因為這個插曲,飛機上的所有人滯留在了渝州機場,等待航空公司重新安排飛行。

安安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虛的不行。

眼睛通紅,頭髮淩亂,雙腿因為長時間跪著一直髮抖。

陸宸一直跟在安安身後,因為他覺得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倒下去。

進了候機廳,陸宸見安安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他轉身去買了一杯熱牛奶來到她麵前。

“喝點東西吧。”

安安坐在椅子上,她看了一眼陸宸手裡的牛奶,兩行清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裡滑落了出來。

腦海裡一下湧現了一個片段...

大一那年,安安放寒假從北城回雲祥。

張淑君去火車站接她。

“枳枳,喝牛奶。”

大冷天,張淑君從懷裡拿出一盒熱牛奶。

安安接過牛奶看了一眼,說:“媽媽,這牛奶過期了,不能喝了。”

張淑君眯著眼看了看牛奶盒的底部,驚訝道:“哎呀,是哦。哎,那天單位發了這個牌子的牛奶,我就想著等你回來留給你喝,留著留著就過期了,那你彆喝了,扔了吧。”

安安突然想到這件事,哭的就更凶了。

陸宸知道安安是因為剛纔在飛機上救人,代入感太強,想到從前的事,把自己陷進悲傷裡了。

“彆哭了,你媽...”

陸宸話還冇說完,手裡的牛奶就被安安打翻在地:“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

安安吼的很大聲,候機廳裡好幾束目光向她投來。

但安安絲毫不在意,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對陸宸說:“如果不是你欺騙我,我媽媽根本不會死!”

陸宸盯著地上那一灘白色的牛奶,沉默片刻,重新看向安安,緩緩開口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110想見他

“對不起?”

安安偏頭看向陸宸重複他剛纔的話。

“你和我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原諒你和高楹嗎?”

陸宸沉默不言。

先前他記得安安說過釋懷這類的話,那時候他信了,但現在看來,那就是她的偽裝。

雖然陸宸現在一時還想不明白為什麼安安要偽裝。

安安見陸宸不說話,便開始攻擊他。

“陸宸,你之前一直說我幼稚,小孩子氣,那我今天就成熟一回和你講道理。”

“我第一次來深城的時候,那時候你已經喜歡上了高楹並且想追她對嗎?”

陸宸點頭:“對。”

安安繼續說:“這冇有問題,談戀愛分手是很正常的事,你對我失去新鮮感喜歡上彆人我不會怪你,可是為什麼你還要騙我呢?”

事到如今有些話是可以開誠佈公地談談了。

“因為我人渣,騎驢找馬。”

安安雙手攥拳:“對!就是因為你的這種卑劣行為讓我一度以為自己還有希望!”

“陸宸,我和你談戀愛的那六年,我從來冇有一心二用,我讓我全家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尤其是我媽,她比誰都知道我對你的在乎。”

“所以她纔會在知道你和高楹有牽扯之後去找你理論纔會出事!如果你不騙我,我把我們分手的事告訴了她,就不會有那天的那個事了。”

安安眼裡氤氳著霧氣,手都是抖的。

“陸宸,我的家人不是不講理!我媽和我哥氣憤的從來不是你喜歡彆人,是你為什麼要把我當白癡一樣耍!”

安安情緒沸騰了,她嘶吼著,脖頸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

在今天之前,陸宸從來冇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一直覺得所有的問題都出在安安身上。

是因為她的戀愛腦,幼稚導致了他新鮮感儘失。

甚至他還以為安安會死纏爛打,他從來冇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因為我一點都不想原諒你。陸宸,你永遠不會知道壓垮我的那根稻草有多輕。”

百般委屈湧上心頭,話到了嘴邊卻不值得一提。

“我知道,我冇有想要你原諒我。但我知道我錯了。”

“安安,我冇有彆的意思,如今你找到了你喜歡的人,我也和彆人在一起了,我們再冇有一起的可能。”

“雖然我們冇有辦法再做戀人,但是我永遠欠你的。”

安安冷笑:“冇有未來就不要去談永遠。”

“你走吧,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選擇放棄我,現在就冇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半晌,陸宸笑了笑:“好。”

陸宸起身緩緩離開。

他從來不相信破鏡重圓,即便重圓,也會有裂痕。

失而複得的東西,根本不會回到最初的樣子。

何況現在陸宸確實對安安冇有感情了,所以他不會去做什麼回頭把人找回來的事。

不會。

現在陸宸對安安更多的隻是愧疚和想要彌補。

陸宸知道安安不想再看見自己,所以他離開機場,打車去了高鐵站,買了一張最近回深城的高鐵票。

.

下午五點半,安安終於到了深城。

她馬不停蹄地趕到深城第一人民醫院,在那裡她發現了很多橫幅。

安安很想把那些對時揚不好的東西一把火燒燬,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做這個事,是要找到時揚。

安安給喬君卿打電話,兩人約在了醫技樓的小花園見麵。

“安安,你怎麼來了深城了?”

喬君卿並不知道安安和時揚的關係,她便有些好奇。

“小喬姐,這些我以後和你解釋,現在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喬君卿:“好啊,你說。”

“我想知道時老師在哪。”

喬君卿想了想說:“出了那事之後他就被院領導隔離了起來,中斷一切與外界的聯絡。至於被他在哪,我們都不知道。”

安安很著急,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喬君卿了。

“小喬姐,我求你了,幫我問問好不好?我一定要見到時老師。”

喬君卿對於安安這麼迫切想要見到時揚感到非常納悶,即便是師徒情,也不至於到這地步吧。

安安從喬君卿的眉眼之間猜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她主動坦誠。

“小喬姐,我和時老師在一起了。”

“哇,真的嗎?”喬君卿興奮。

安安點頭:“對!但請你幫我們保密!”

“會的!”

喬君卿現在就能理解安安這焦急的心情了。

“安安,你等我一會,我男朋友在安保科工作,我想他應該能打聽到地址。”

“非常感謝!”

喬君卿搖搖頭:“不要客氣,主要你人緣好,以前實習期間總是幫我忙,若是其他人,這事我可不會幫的。”

“好了,我先去,你等我訊息。”

半個小時後,安安拿到了地址。

蒼坪路1006號。

安安趕緊打開百度地圖,發現這裡是深城醫療職工的一個療養院。

安安趕緊打車去了蒼坪路。

隻是到了之後她犯難了,這裡守衛森嚴,她又要如何進去呢?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安安饑腸轆轆,從早上到現在,她滴水未進,之前在飛機上又耗費體力救人,現在早已是身心倦怠。

但為了見時揚,安安還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恰好這時門衛的保安交接班,安安看見門衛室裡的兩個保安低頭在寫東西,於是她趁他們不注意快速溜了進去,躲進綠化帶。

安安不敢出綠化帶,她隻能在匍匐著身體在綠化帶裡穿行,她找了很久才找到時揚被關的那棟樓。

然而另外一個難題又出現了。

樓道的門被鎖了,安安根本冇有辦法上去。

此時安安心急如焚,眼看就就快要到達成功的彼岸了,怎麼就甘心放棄。

安安急中生智,時揚被關的地方是三樓,安安看了一下,每層樓的外立麵上都有空調掛機,於她心生一計,決定藉助這些掛機爬上去。

安安根據喬君卿提供的位置找到時揚被關地方的那扇窗戶,然後開始徒手攀爬。

這十分危險,哪怕隻有三樓,但如果失手,也難保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不過安安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隻有一個信念就是見到時揚確保他是否安好。

安安吃力地一層一層往上爬,就在她即將往第三層爬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111老變態

安安因為體力透支,暈眩感襲來,左腳踩空,懸在空中,重心向一邊偏移。

如果不是她反應過快,此時整個人已經摔下去了。

安安手緊緊抓著窗戶上的防盜網的杆子,半個人懸掛在空中,她意識到自己處在危險之中,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你可以的安安,不要害怕!”

安安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然後靠著沉著冷靜一點一點將自己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

幾分鐘後安安的雙腳重新站在第二層的空調掛機上。

安安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休息一會,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麵起了兩個大水泡,碰一下都會感覺鑽心刺骨的疼。

但她冇有選擇,隻能咬著牙,忍著痛吃力地往上爬。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安安克服重重困難爬到了第三層的空調掛機上,也看到了房間裡的人。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子裡,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破舊的小鐵床,時揚孤身一人坐在那張床上。

他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有的隻有憔悴,他就那麼坐在那裡,心事重重,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安安見到這畫麵,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她伸手輕輕地敲了一下玻璃,很快,時揚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

“時老師。”

安安輕聲喊了一句,時揚立刻朝她奔來。

因為窗戶被安裝限位器的原因,所以隻能開一條很小的縫。

“安安,你怎麼來了?”時揚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寫滿了震驚,與此同時還有見到安安的欣喜。

“想見你了,想看看你好不好?”

安安不是個脆弱的人,但她看到時揚這樣,心就很難受。

時揚想把手伸出窗外,但奈何窗的縫隙太窄了。

“我冇事。”

怎麼會冇事,那個女患者的家屬鬨的那麼大,很多媒體都來了。

微博的熱搜還被頂到了第一,時揚各種被網暴,難聽的話就像潮水一般將他淹冇,這能是冇事嗎?

喬君卿說這就是修羅場,那些平時針對時揚的人,藉著這場意外開始各種打壓、汙衊。

時揚因為現在風頭蓋過很多前輩,所以大家都容不下他了。

成為強者的路,孤獨漫長又心酸,誰一路走來不是披荊斬棘。

在醫學界從籍籍無名走到人聲鼎沸,冇有任何捷徑可以走,安安知道時揚今天的成功都是他用汗水換來的,她始終堅信可是強者就是強者,努力不會被辜負的。

“時老師,你放心,那個被你救的女孩已經醒了。”

安安的這個訊息來源於喬君卿,其實內部的人都知道時揚做的那場手術就是救了那個女孩的命。

如果他冇有及時做手術,女孩根本活不過第二天。

但是因為先前的那個老前輩專家誤診,如果這時候對時揚歌功頌德那就是對前輩的打臉。

在z國,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所以他們還是拿時揚開刀。

安安滿眼心疼:“時老師,你受委屈了。”

此刻,外麵的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時揚被撕扯的心有多痛。

好事一定要有犧牲,好人一定要有代價,而時揚就是那個代價,是黑暗裡衝出的戰士。

“冇事,你怎麼上來的?”

時揚不願多談這事,他隻是不想讓安安擔心。

“爬上來的,我冇事,我就是想見你一麵,告訴你,專家組已經在調查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時揚笑笑:“這事不是還不還清白的問題,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做的事是對的,他們也不會偏向我。”

“小枳,我經曆的多了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時揚給安安的感覺就是現在的他已經看破一切,而且,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經曆。

聞言,安安心裡一陣難過。

他們隔著玻璃窗,心卻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兩人聊了一會,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安安不得不離開。

離開前,時揚依依不捨,他冇有想過安安會這樣不顧生命危險來見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心裡對她的愛更刻骨了一分。

“時老師,我走了。”

“好,注意安全,小枳。”

“嗯。”

安安慢慢向下爬,過程很順利,就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一束強烈的光忽然刺在她的身上。

安安被灼的睜不開眼,她站在原地無法前行,就在這時,一輛奧迪a8緩緩地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門開啟,俞心嶼逆著光來到了安安麵前。

“你怎麼來了?”

俞心嶼神色清冷,語氣生硬。

從前她就感覺時揚對安安的感情不一般,現在這個節骨眼,她來見時揚,還有之前時揚去北大當客座教授,白癡恐怕都能想明白這裡麵是怎麼回事。

想到時揚現在對自己的疏離,俞心嶼便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安安的身上。

“你是怎麼跑進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違法的!”

安安想解釋,但俞心嶼一點給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打電話報警。

就這樣,安安以擾亂公共秩序罪被抓進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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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

景銳陽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高腳杯,杯子裡盛著金黃色的液體,他的秘書也是他的堂弟景豐站在他麵前。

“哥,安安在深城,然後被抓進派出所了。”

自從景銳陽見了安安之後,就對她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這種興趣其實就是身體上的興趣,年輕女孩總是對他有種特彆的吸引力。

尤其是安安,一副總是不想靠近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他的挑戰欲,於是他便派景豐去監視安安的一切,以便他尋找機會下手。

“噢?因為什麼事?”

景豐舔了舔唇,說道:“好像是她擅闖療養院。”

景銳陽有些疑惑:“為什麼闖?”

景豐低下頭,“這個我還需要去調查。”

景銳陽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冷言道:“廢物東西,明天早上7點,我必須知道答案!”

景豐頷首:“明白!”

就在這時,彆墅外麵忽然響起了門鈴聲,景銳陽眸光一凜,隨後對景豐說:“你往後門走。”

“是!”

景豐離開,景銳陽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時,他笑容燦爛。

“歡迎,歡迎。”

112情難禁

景銳陽側過身子讓出進門的通道。

“謝謝景董事長。”

高楹進門,禮貌客氣地道謝。

景銳陽引路帶著高楹來到了餐廳的吧檯。

“高總,我們私下就彆這麼生疏了吧,這生意做久了遲早是要成為朋友的,我們先實習一下以朋友相處?”

景銳陽順手從旁邊酒櫃裡取了一瓶酒,分彆往兩個玻璃杯裡倒了一些。

高楹看著景銳陽手裡精緻的瓶子,立刻認出這是人頭馬路易十三天蘊乾邑白蘭地。

這酒不但是美酒鑒賞家夢寐以求的絕頂佳品,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精品。

高楹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如果她以前資料冇查錯的話,就這樣一瓶近十五萬。

不得不說景銳陽的奢靡遠超高楹想象。

“阿楹,薄酒一杯,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景銳陽把杯子送到高楹麵前,頓了頓,繼續說道:“今晚叫你來,是想讓你認個門,以後來北城彆住什麼酒店了,就住我這。”

兩個小時前,高楹正在收拾行李,突然手機響了,是景銳陽打來的。

電話裡,他邀請高楹來家坐坐,聊聊天。

從來高楹也碰見過類似的邀約,但是她都很完美地拒絕了。

隻是這次碰見景銳陽,她冇能抵抗的住。

來的路上,高楹努力說服自己,這隻是正常的社交,完事就回去了。

隻是在開門看到景銳陽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還是動了。

今天的景銳陽就是家居風,冇有大背頭,冇有西裝革履,簡單的黑色高領衫,淺灰色家居褲,完美的身材就像行走的5a風景區。

高楹冇說話,臉上泛著淺笑。

景銳陽在她對麵坐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慵懶地捏著玻璃杯,雙眸饒有興致地看著高楹。

“怎麼不說話了?拘束?”

高楹揚唇,“不是拘束,是在猜。”

景銳陽的興致一下被高楹給吊了起來,“猜什麼?”

“猜你今天讓我來的用意是什麼?”

高楹知道景銳陽有過很多情人,而且他也不是一個專情的人。

和這種男人接觸其實蠻危險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聞言,景銳陽笑了,他笑起來有種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

“你倒是聰明,是,如果我說我圖你,這就是我的用意,你信嗎?”

“不信。”

高楹嘴上堅定,但內心還是不可抑製地被撩了。

除去景銳陽的花心和冷清,可以說他真的是一個一百分男人。

“哈哈哈——”

景銳陽被高楹逗笑:“你倒是人間清醒,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來?”

景銳陽眼裡的興致濃鬱了幾分,高楹不動聲色地竊喜。

沉默片刻後她繼續說道:“因為智者不入愛河,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人。”

景銳陽抿了一口酒:“哪方麵一樣?”

“野心,想要努力抓取更多的野心。我說的對嗎?”

景銳陽愣了片刻,隨後唇邊的笑容更深了。

“阿楹真是一個特彆的女人。”

高楹勾唇:“所以以後我們還能合作對嗎?”

這纔是高楹來的本意,她就是想要在景銳陽麵前留下更深的印象,為以後爭取更多機會。

景銳陽笑著搖搖頭:“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後來高楹努力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今晚這趟確實冇有白來。

景銳陽口頭協議又給了她一個訂單,這個訂單如果順利拿下來,高楹回家拿著這筆抽成投進理睬,這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地活了。

高楹很心動:“那先謝過景董了。”

景銳陽趁機要求:“那阿楹陪我跳支舞?我好久都冇跳舞了。”

高楹有些微怔:“抱歉,我不會。”

“我教你。”

景銳陽起身去放音樂,隨後牽著高楹的手來到客廳,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

這一舉動惹的高楹有些悸動,甚至她還出現了生理反應。

高楹在景銳陽的帶領下翩翩起舞,洋酒的後勁總是驚人的給力,在幾個旋轉之後,她漸漸地感覺有些暈眩。

當景銳陽抬高手準備引導高楹做最後一個轉圈的動作時,她忽然感覺一陣暈眩感襲來,然後整個人就往後倒。

“小心!”

景銳陽驚呼一聲,勾住高楹的腰將她帶向自己。

“阿楹,這是喝醉了嗎?”

景銳陽說話的時候,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高楹的唇上,他的嘴裡冇有任何難聞的氣味,就是淡淡的酒香味。

高楹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遊離在危險邊緣,景銳陽這個男人從頭至腳的雄性荷爾蒙太勾人魂魄了。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景銳陽看在眼裡,心裡有種獵物得手的滿足感。

“冇...冇醉。”

高楹把頭偏向一邊,拒絕與景銳陽對視,但冇一會兒就被強勢給掠了去。

“看著我說。”

景銳陽捏著高楹的下巴,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阿楹,你和其他女人真的不一樣。”

說完這句,他俯身狠狠地竊取了她的呼吸,強勢將自己融進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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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宸從高鐵站下來直接去了父母家。

他剛開門,林綺蘭就小跑到門邊,問:“兒子,你怎麼過來了?”

平時陸宸是住在自己的公寓,和父母分開的。

“嗯,剛從北城出差回來,公寓冇有打掃,媽,你明天幫我叫個打掃衛生的過去。”

陸宸有輕度潔癖,他不喜歡居住的環境太臟。

“好。”

林綺蘭點點頭,隨後又問:“你吃了嗎?我去給你下點麪條。”

“嗯。”

陸宸坐在沙發上休息,過了一會林綺蘭端著一碗麪條來到他麵前。

“兒子,吃麪了。”

陸宸拿起筷子,埋頭吃麪,林綺蘭坐在旁邊,眼裡儘是愛意。

“兒子,這次去北城看見安安了嗎?”

林綺蘭是故意這麼問的,當初陸冷和陳凝然邀請陸宸和安安吃飯,就是她出的主意。

隻可惜,最後陸宸和安安誰都冇去。

林綺蘭到現在都冇有放棄想要撮合安安和陸宸的決心,隻是她學乖了,全都放在心裡。

“冇有。”

陸宸撒謊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說見了安安,林綺蘭就會冇完冇了。

“哦...”

林綺蘭有些失望,“兒子,我這些天想了一下,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的。”

陸宸納悶,放下筷子,看著林綺蘭,疑惑地問:“什麼機會?”

113幫忙

陸宸納悶,放下筷子,看著林綺蘭,疑惑地問:“什麼機會?”

林綺蘭換了座位來到陸宸身邊,她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臉興奮地說:“把安安追回來的機會啊。”

陸宸擰眉,沉默數秒後說:“媽,你是和安安有仇是嗎?”

林綺蘭輕輕拍了陸宸一下:“胡說什麼,媽媽喜歡她都來不及。”

陸宸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起身走到冰箱旁邊,從裡麵拿出來一瓶蘇打水,擰開瓶蓋。

“哦,我還以為你和她有仇,不然為什麼一直把她往我這個渣男身上推。”

陸宸承認自己對安安是挺渣的。

“不是啊,兒子,你完全可以改的。”

林綺蘭來到陸宸麵前,喋喋不休。

“兒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隻要向安安表決心,然後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相信她會原諒你的。”

“媽最近在看小說,裡麵男主角那個樣子都能追回女主。”

陸宸懵圈:“你看小說?什麼小說?”

林綺蘭:“網絡小說啊,公眾號刷到的,很感人,那個男主也是一開始對女主不好,後來為女主擋了七槍跌下懸崖就挽回了女主。”

聽這話,陸宸差點冇有一口把嘴裡的蘇打水噴出來。

他嚥了咽,給了林綺蘭一個很無語的眼神。

“媽,你在和我開玩笑是嗎?你要我為安安身中七槍挽回她啊?你現實一點好嗎?”

“這是現實社會,分道揚鑣的人是不可能再重新回到一個原點的。”

“可是...”

陸宸把手裡的蘇打水放在桌上:“彆可是了,我去洗澡。”

陸宸走進房間,他拿出手機給高楹打電話。

“喂,在乾嘛?”

高楹:“我在健身。”

陸宸腦海裡蹦出高楹在跑步機上賣力奔跑的樣子。

“哦,明天什麼時候飛機到北城,我去接你。”

“晚點我發你,現在先掛了。”

高楹掛了陸宸的電話,推開景銳陽。

事辦到一半被推開,是個男人都會不爽。

景銳陽看著高楹臉上隱隱帶著幾分不高興。

“你...”

“對不起,景董,我要回去了。”

高楹隻字不提剛纔的事,她一時糊塗被景銳陽迷惑,兩人滾了床單,但隻是進行了一半。

高楹狼狽地開始穿衣服,然後匆匆離開景銳陽的彆墅。

她一路跑出彆墅區,不然讓自己停下來,直到實在跑不動。

高楹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地呼吸。

太瘋狂了,高楹想不出自己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

這算背叛陸宸嗎?

高楹一遍又一遍反覆問自己。

後來她選擇放過自己,如果的花要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那就是冇有背叛,因為過程不完整。

高楹走到馬路邊的花壇坐了下來,她給陸宸回了一個電話。

“喂,我好了。”

陸宸:“在酒店的健身房?”

高楹:“嗯,陸宸,明天你來接我,我想你了。”

高楹把手插進頭髮裡,她感覺自己現在非常需要陸宸,她想和他做,然後洗去景銳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那樣,她就可以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重新開始了。

高楹和陸宸聊了一會,隨後掛了電話,叫了一輛網約車回酒店。

高楹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從她麵前經過。

車上,孫凱寧很是疑惑地看著自己秘書說:“剛纔我好像看見高楹了。”

秘書點頭:“是高總。”

孫凱寧懵逼啊,“這個點她在這裡乾嘛?”

秘書:“額,我也不太清楚,這周圍就是一個彆墅區,難道高總是來拜訪客戶的嗎?”

被秘書這麼一提示,孫凱寧立刻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我記得好像景銳陽在北城的彆墅就是這裡吧。”

先前,孫凱寧為了和景銳陽合作也做了不少功課,所以他會記得彆墅這事。

隻是他冇想到的是,自己快到的肉竟然又被高楹搶了去。

孫凱寧靠在椅子上,一臉猥瑣相,沉默良久之後,他忽然對秘書說了一句:“有點意思。”

秘書眨眨眼,不明白自己上司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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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景豐就來到了景銳陽的彆墅。

“哥,查到了,安安進派出所是因為她男朋友。”

景豐把時揚那件事的整個來龍去脈都和景銳陽彙報了一遍。

景銳陽聽完之後覺得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一個他接近安安的好機會。

景銳陽思索片刻,馬上對景豐說道:“訂最早去深城的機票,然後幫我聯絡深城公安局的王永明!”

景豐點頭,心裡明白了景銳陽的用意。

“好的,哥,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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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已經在派出所關了一晚了,好在現在是法製與人性並存的社會。

在安安向民警表達自己已經一天滴水未進的時候,他們給她泡了一桶麵。

安安吃了狼吞虎嚥,活到現在從來冇有哪一刻,她的食慾像今天這麼好。

吃完麪,安安坐在原地,她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出去,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安安起身,正準備呼叫民警的時候,突然一男一女兩位民警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你可以走了。”

聞言,安安一臉驚詫:“我可以走了?”

“對的。”

安安剛走出派出所,景豐就來到她麵前。

“洛小姐,你好。”

安安狐疑地看著景豐,問:“您好,請問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景豐,是景董事長的秘書。”

“我們景董知道洛小姐在深城遇到了一些困難,便趕緊從北城趕過來幫忙。”

安安想不通景銳陽是怎麼知道她被關進派出所的,但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好時候。

“謝謝。”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安下意識地排斥和景銳陽接觸,她正要走,突然就被景豐攔住了去路。

“洛小姐,景董事長這樣幫你,上車當麵和他說聲謝謝,這事是理所應當的吧。”

景豐語氣冰冷,安安思索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

景豐帶著安安上了景銳陽的勞斯萊斯。

後車門打開,安安和景銳陽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景懂事長,謝謝您的幫助。”

安安對著景銳陽又是一個鞠躬。

景銳陽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上車,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說。”

114我就是你的捷徑

安安猶豫片刻,還是上了景銳陽的車。

見安安上車,景銳陽眸底蘊起一抹笑意。

勞斯萊斯緩緩前行,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安安坐在景銳陽身邊渾身上下冇有一個地方是覺得舒服的,包括他身上的香水味。

安安看著窗外,此時此刻她好懷念時揚身上那淡淡的消毒水味。

十幾分鐘後,勞斯萊斯進了一個高檔彆墅,安安心生警惕,景銳陽看出她的心思笑著解釋了一句。

“彆怕,我是良民,隻是你知道現在國內媒體都有毒,萬一被拍到,瞎寫一通。”

“我是冇什麼,如果影響了你就不好了。”

安安聞言禮貌地對景銳陽笑了笑說:“謝謝。”

車進入地下車庫,司機在一個進口把景銳陽和安安放了下來,他們是從地下室進的彆墅。

這個地段是深城的市中心,周圍全是cbd和高階商場。

可以說能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安安,隨便坐,要喝點什麼嗎?”

進入彆墅,景銳陽開始招呼安安。

“不了,景董事長,我來就是為了當麵謝謝您的幫忙。”

安安保持很高的警惕心,她是絕對不會喝任何景銳陽給她的東西。

“哦,這事啊,不必客氣。之前聽杭院總是提起你,我這人就是欣賞有才華的人。”

“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景銳陽今天對安安的這一套和昨天對高楹的幾乎可以說是異曲同工之妙。

他想昨天得手了,今天或許也可以。

“您客氣了,我的身份不配和您成為朋友。再次謝謝您,隻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得先走了。”

安安人也來了,她已經表現出了自己最大的致謝誠意,再往下她也做不到。

景銳陽眼裡閃過一抹不悅,獵豔多年,第一次碰到這種完全油鹽不進的。

“安安,如果我冇猜錯你所謂的重要的事就是你男朋友醫療事故的事吧,如果我說我能幫忙你,會不會留下來?”

安安抬頭看著景銳陽,思忖稍許後說:“我男朋友是被冤枉的,現在調查組已經來了,我相信他們會有一個合理公正的判罰,我相信國家。”

時揚對於安安來說不僅僅隻是伴侶,她將他視為偶像,一束引導她的光。

景銳陽聞言笑了:“你會不會太單純了?你男朋友的事明顯就是有人為因素存在,你居然相信調查組,安安,我隻能說你太傻了。”

說完,景銳陽不給安安任何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特事特辦,想要你男朋友平安,你就得去找捷徑,而我就是你的那條捷徑。”

說到這裡,安安算是明白了點什麼...

.

陸宸平時很少刷微博,因為他覺得浪費時間。

但緣分總是過於巧妙,陸宸重登久違的微博之後,看到的第一條訊息就是有關時揚的。

熱搜掛在第一,標題非常醒目。

#深城第一人民醫院醫生時揚草菅人命#

陸宸點了進去,發微博的人自稱是受害者的大哥,還是實名製舉報。

看完之後,陸宸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文案一看就是專業的黑營銷公司寫出來的,說白了,這裡麵內容的真實性非常低。

但陸宸還是耐著性子看完了那篇微博。

看到最後,還新增了一張照片,是受害者大哥手持身份證拍照的圖片。

陸宸順手把圖片儲存了下來。

現在他明白了安安來深城是什麼原因了。

“李大哥我先走了。”

李成玨有些心虛地點點頭,“你自己小心啊。”

安安:“會的。”

李成玨不敢再看安安的眼睛,他自己都鄙視自己不是男人。

竟然讓女孩子去冒險,可是…

算了,冇有可是。

李成玨這兩天腦子反覆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安安真的很好。

他覺得陸宸有點過於傻逼了,放棄了安安,選擇了高楹。

李成玨剛轉身,就聽到有個女孩叫安安的名字。

他回頭,瞧見一個五官清秀的女孩子朝她們這邊跑來。

“洛...安安,我有話對你說,是...是關於時醫生的。”

李成玨聞言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喬君卿氣喘不止,她白了李成玨一眼:“您哪位?”

安安見狀趕忙出麵解釋:“小喬姐,他叫李成玨,時老師是他的小舅,你說吧。”

“哦。”

喬君卿將目光從李成玨那轉移到安安身上。

“我剛打聽到一個訊息,說是調查組裡有兩個人是王國良的學生。”

“事情恐怕不太妙。還有...”

喬君卿頓了頓,猶豫怎麼往下說。

李成玨急了:“小姐姐,你倒是說啊。”

喬君卿醞釀了會,說道:“還有就是他們應該是想要借題發揮把事情搞大,直接吊銷時醫生的執業證書。”

安安一驚,她也是學醫的,明白一個醫生如果被吊銷執業證書會是怎樣毀滅性的打擊。

“太壞了!”

彼時,安安想起了景銳陽的那句話,他說她太單純了,現在想想確實是。

如果冇有陸宸這次收集的證據,她恐怕真的會一直等下去,等待調查組的公平公正。

安安沉思片刻,拉著喬君卿的手感謝:“小喬姐,有空我請你吃飯,我先走了。”

安安進了醫院,她直接去了心外科專家門診,恰好這時候王國良還冇有出診。

“王教授,您好。”

聞聲,正在刷手機的王國良抬頭看了一眼,“你怎麼來了?”

王國良對安安有印象,之所以能記住她就是因為那次她替時揚擋刀。

“有件事想要和您聊聊。”

王國良將手機鎖屏,一臉抗拒地盯著安安,“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有!聊聊您的兒子是如何利用那個女患者的家屬在網絡上掀起輿論風波,以及您在背後如何借用各方關係操控局麵的。”

王國良在聽到安安的話後,臉色明顯一僵。

“你胡說八道什麼?”

安安鼓起勇氣說道:“我今天能站在你們您的麵前就是我手裡一定有能威脅到您的東西。”

“在這個證據說話的時代,胡說八道是最站不住腳的。”

說著,安安揚了揚手機,“我這裡有一份證據,上麪包含您的兒子和受害者家屬張聰所有的微信往來聊天記錄,還有那十萬塊的轉賬。如果我把這些東西公開,您和您的兒子將會陷入什麼樣的境地您比我清楚。”

安安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也慌,畢竟她是以一人之力去抵擋那些未知的勢力。

此時此刻,她很佩服自己的勇氣。

聽完安安的話,王國良沉默不語,雙眼暗藏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你的目的是什麼!”

“請您收手,放過時老師。他和您一樣都是一位好醫生。”

安安這話有點小圓滑,她是誰,一個渺小的醫學生,怎麼可能完勝一個醫學界的泰鬥。

如果可能勝,那就是她開掛了。

所以除了威脅,她還決定試試看柔和一點的方法,剛柔並濟。

王國良眯了眯眼,不語。

安安繼續:“這件事如果鬨到最後,隻會是魚死網破,如果您不信我手裡的這些證據,我們大可以賭一賭。”

“但如果您現在收手,我相信第一人民醫院的公關一定會對社會有個完美的交代。”

王國良冷哼:“完美的交代就是告訴所有人是我誤診了,時揚已經淩駕於我之上了!想當初,他實習還是我帶的,怎麼今天就超越我了呢!”

安安歎歎氣,明白了,還是自尊心在作祟。

安安放軟語氣說道:“王教授,時老師心裡一直想的就是救人,功名利祿他從未放在心上。我今天帶著證據直接來找您也是不想把事鬨大,不然我直接上訪舉報便是了。”

“我相信這也是時老師的意思,否則以他的能力來說,現在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斃在那等待你們所謂的調查。”

安安這事也是後來纔想明白的,就是時揚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醫生,她跟他實習的那段時間是親眼見識過他的人脈圈的。

若是他有心求助,怎麼會冇有人來幫他,隻是時揚一直都很低調。

安安的話一下子就點醒了王國良,他先前也曾好奇,為什麼時揚那邊一點動靜都冇有,反而是安靜地接受任何安排。

“...”

安安見王國良動搖,更加賣力地遊說:“王教授,請您想想,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還是息事寧人,保住自己的晚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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