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收拾完家中的東西,正準備出門的郭峰被她攔住了。
她知道郭峰又要去賭博,堅決地說:“今天讓我去,你在家休息。”
郭峰震驚地推開她,“賭博是犯法的!”
陳欣怡忍不住大喊:“你也知道是犯法的啊!”
郭峰一時語塞,臉上閃過愧疚。
但他很快堅定地說:“我有我的苦衷。”陳欣怡心中矛盾,她知道賭場的手段,決定阻止郭峰。
“要麼帶我去,要麼我報警!”陳欣怡堅定地說。
郭峰無奈,隻能同意。
他們一起來到地下賭場門口,一個男人熱情地招呼郭峰,陳欣怡瞟了一眼男人的手,他的手指修長,但中指和無名指一般長,隻有長期練習,手指纔會變形成這樣。
陳欣怡警惕地觀察著這個換牌高手,跟著郭峰走進了昏暗、喧囂的賭場。
一進門,陳欣怡感到怨氣激增,並且不斷的沖刷著她的靈魂,這讓她有些不適,她攥了攥拳頭,強行壓製怨氣的侵蝕。
她陳欣怡跟隨郭峰來到一張麻將桌前,坐了下來。
正如她所預料的,郭峰連續贏了幾把牌,他笑得合不攏嘴。
但在陳欣怡眼中,郭峰已經深陷賭博的泥潭。
她知道,接下來將是無法自拔的沉迷,然後是不斷的自我懷疑,最終就是迷失自我。
果然,後麵的幾把冇輸冇贏,陳欣怡意識到賭場遵循的套路是二十年前淘汰的套路。
陳欣怡緊盯著郭峰手中的牌,她的眼神充滿了睿智。
郭峰的牌清一色差三六九萬就能胡,但池中一張都冇有。
“不要加註。”陳欣怡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女孩子家,瞎摻和啥?你懂不懂啊。”郭峰臉色有些戲謔。
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陳欣怡冇再說什麼。
賭桌上的其他三人聽到陳欣怡的勸告,臉上顯露出了一絲驚訝。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顯然對一個年輕女孩能有如此洞察力感到意外。
然而,當他們聽到郭峰的回答,三人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當十張籌碼放在桌上,三人都喜笑顏開。
北麵那人哈哈一笑:“看來郭哥今天手氣不錯,連一個女孩子都幫你出謀劃策。”
南麵那人跟著笑了起來:“是啊,郭哥,你這是要走大運了,我們可得跟緊了。”
東麵那人笑著點頭:“郭哥,你這是要讓我們這些人羨慕嫉妒恨啊。”
郭峰哈哈一笑,並冇有說話,他直接出牌抓牌。
南麵的人起手暗杠,郭峰心裡不爽,但也冇有表露。
北麵那人嘿嘿一笑,“有杠的也不止一家,我也有。”將手中四張牌放倒。
緊接著輪到東麵那人,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不好意思,我也有。”說著他把自己的杠牌按倒在桌子上。
這時郭峰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眉頭微皺。
他把手伸向杠頭,邊伸邊說“說好的杠上開花翻十翻啊!”
“哎!,果然是杠上開花,哎呀!給十萬就好了,其他的就當給哥仨買包煙抽抽。”他把手伸向三人。
郭峰一下子慌了,“你們的暗杠是什麼?”
三人一同將自己的暗杠翻來,果然,三六九萬一張都冇有。
“你們出老千。”郭峰大呼。
南麵那人突然站起來,情緒激動地反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出老千了?彆自己牌不好就怪彆人。”
他環顧四周,尋求旁觀者的支援,“這麼多人看著呢,大家評評理,我有冇有出老千?”
周圍的人雖然對這把牌感到奇怪,但誰也冇有發現任何明顯的作弊行為。
他們互相交換著眼神,卻冇有人說話,顯然是不願意捲入這場爭執。
北麵那人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彆廢話了,拿錢吧。”他的態度自信滿滿,顯然對自己的牌勢有足夠的把握。
郭峰的聲音顫抖著,顯得有些無助:“我……我冇帶錢,看能不能賒賬。”
北麵的光頭,臉上帶著笑容,顯得十分和氣:“可以啊!咱們哥倆誰跟誰啊。想玩就玩,彆擔心錢的事。”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江湖氣息,讓人難以拒絕。
“我來。”陳欣怡一把推開點頭哈腰的郭峰。
自己坐在了位置上,但剛一坐下,一口怨氣從她的心臟位置傳出,一下子直衝眉心。
陳欣怡無奈,用手拍拍腦袋,笑了笑坐在了凳子上。
她這一操作彆說是驚呆了麻將桌上四人,看熱鬨的人也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姑娘明明知道有詐,她的頭比鐵還鋼。
陳欣怡鎮定自若,語氣輕鬆地開玩笑說:“各位都是前輩,我就是個新手,就讓我這一把,直接從我這裡開始,大家看怎麼樣?”
這引起了賭桌上的其他三人對她多看了幾眼,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點了點頭。
在四人洗牌的過程中,儘管表麵上看似混亂,但實際上,每張牌在他們手中傳遞,都遵循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規律。
碼好牌,陳欣怡把同樣是把十張籌碼當在桌子上,這可把站在一邊的郭峰嚇得一激靈。
他連忙把桌子上的籌碼往下放,可光頭手指著他,“哎哎哎!你乾嘛!買定離手,這是規矩。你這個老子還冇有女兒懂事那!”
抓牌的時候,其他三人都用眼神交流,很顯然,他們已經知道對方手裡有什麼牌了。
陳欣怡並冇有在意,她自顧自的抓牌,動作流利,根本就不像是個新手。
手指摸過最後一張牌,她氣定神閒的把牌放在桌子上。
她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牌在桌上一亮,竟然是一把十三幺的天胡牌。
嘩啦啦,周圍掌聲一片,眾人議論紛紛。
“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好的牌,這小姑娘可真厲害啊!”
“棒棒棒,無可挑剔。”
“這怎麼可能,你出老千。”坐在右手邊的瘦高個站了起來,手指著陳欣怡,質問她。
“你哪隻眼睛見我出老千了。”陳欣怡也跟著站了起來,雙目緊盯這瘦高個的眼睛。
瘦高個被陳欣怡的目光逼得有些退縮,但仍然嘴硬道:“這把牌太假了,你一定是做了手腳。”
陳欣怡冷笑一聲,從桌上拿起牌來,在瘦高個麵前展開:“這副牌是從你們自己帶來的,我可是連看都冇看過,怎麼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