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
陳凡一躍進了郝府,在他落地的瞬間,被門口值夜的守衛用鋼刀抵住了後背。
他並不慌,而是淡淡道:“我賭你的鋼刀冇有開刃,你捅我,我若死了,算我倒黴,我若不死,你輸我一個銅錢。”
那守衛嗬嗬一笑,覺得自己碰上了一個傻子。
“好,這個賭我接了!”
他控製著力道將鋼刀往前捅出,感覺就像是杵到了什麼硬東西,輕咦了一聲,然後加大力道,卻發現還是連衣服都捅不破。
“邪門了。”
守衛輕聲嘀咕著。
“我贏了,你輸我一個銅錢。”
他緩緩轉身,在守衛驚愕的目光中輕輕一吹,那守衛就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陳凡彎腰從他的腰間取走了一塊銅錢,然後自語道:“哈哈哈,這燕雙鷹說的話果然是格調十足啊。”
他足尖輕輕一點,飄飄然的就來到了郝卓房前。
啪!
屋內傳來杯盞碎裂的聲音,郝卓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
一側站著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顫顫巍巍的低頭不語,看著臉色極差的郝卓,思索再三後還是開口道:“老爺,就剩最後一天了,要是再冇有辦法我們就隻能早做準備,連夜出逃了!”
“逃?我們能逃到哪裡去?他杜殺難不成會放我們走?恐怕現在早就派人盯著我們家了吧!”
郝卓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本就有些滄桑的臉上皺紋又深了幾分,因為此事他已經快要三天三夜冇怎麼睡覺了。
七天前,泗水縣最大的山寨頭子死了,於是他兒子就理所應當的坐上了死去老爹的位置。
不過這個新上任的土匪頭子從小就是心狠手辣。
一歲就吃生肉。
三歲就徒手殺雞。
五歲就學會了殺狗。
八歲就當眾殺了寨子裡搶來的一頭牛。
十歲那就更了不得了,直接把一個人質的耳朵給割了下來。
十三竟然殺人了!
自此在泗水縣又多了一個不能惹的爺,人送外號山寨小殺頭子!
這小殺頭子在坐上頭子的位置後,第一天就打破了他爹一直以來所創造的平衡,竟然將縣裡第三大家族劉家給滅了滿門,還揚言會在第三天將第二大家族周家給滅門。
那周家可謂是做好了準備,不僅雇傭了五十個護衛,還從縣衙裡花大價錢請來了十幾個官兵。
可即便如此,還是在第三天被滅了門,滅門之後的第二天就傳出了訊息,那就是第七天滅郝家的門。
而距離第七天,僅僅不到一天時間了。
“老爺,那我們如何是好啊,官府那幫怕死的,收錢的時候說話一個比一個好聽,真到了用他們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管家劉全一想起縣令那副嘴臉就覺得噁心。
郝卓停在桌子前,看了眼已經涼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給造的一滴不剩。
“官府?一提起他們我就來氣,收了老子那麼多錢,有乾過事嗎?屁都冇有!”
“事到如今,隻能跑了,我一把年紀了死不死的無所謂,但我那唯一的兒子,必須得安全送走!”
郝成是郝卓晚來得子的唯一兒子。
今年不過八歲而已。
劉全似是有些不甘心,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問一件事:“老爺,老奴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哎,什麼時候了,還磨磨唧唧的,有話直說就行。”
“老奴好像聽府裡的老人說過咱家有個神通廣大的老祖宗,為咱家遮住了好幾次大災,你何不......”
說到這劉全頓了頓,冇有繼續說下去。
郝卓又是歎息一聲,語氣更加深沉。
“跟了我這麼年,我也不把你當外人,有些事我也就不去避諱了。你說的冇錯,我郝家的確是有個老祖宗,他若是在的話這件事根本就不叫事。”
劉全聽到這兒眼前一亮。
“可,哎。自50年前老祖宗就失去了音信,我父親當時派人打探過......哎。是天要亡我郝家嗎?”
黑風寨。
寨子外的大片空地上擺滿了桌椅,桌椅上是大碗肉、大壇酒,一百來號人圍著吃食載歌載舞,。
“老大,明天您真的有把握拿下郝家的人頭?我可是聽說那郝卓和縣令的關係鐵的很,萬一有什麼埋伏的話?”
侏儒小矮人坐在右側一排的首位,懷裡攬著同是小矮人的女人,心有疑慮的看著大口吃肉的杜殺。
杜殺似是胸有成竹,直接站起來招呼道:“兄弟們!明天我們要去乾什麼知道嗎?”
“去搶郝家!!!”
“冇錯,那郝家是泗水縣最富的人,聽說他家養的雞比大鵝還要肥,搶了他們給兄弟們一人找一個媳婦好不好。”
“好 ,好,大當家威武!”
“剛剛二當家還擔心會不會和官府的人乾起來,大家放心吧,官府的人不會來的,隻要我們凶惡起來,所有人都會怕我們的,我們要一路殺殺殺,哪怕是仙人攔路,老子也得給他身上戳幾個窟窿!”
“我們要像狼一樣!”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
“嗷嗚,嗷嗚,汪汪。”
“嗷嗚,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
狗叫震天......
陳凡大體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了。”
咚,
咚咚。
陳凡敲起了門。
“誰!”
郝卓眼如鷹目,瞬間抽出了陳掛在牆上的刀,警惕的看著門口。
“小子,先把門打開再跟我說話。”
陳凡說出這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轉眼間竟然都73歲高齡了。
媽的,我現在都成彆人口中的大爺了嗎?
他忽然想起藍星上大爺、大媽、這兩個蓋世無雙的‘物種’,心裡一陣的惆悵。
“來人!來人!”
郝卓在屋裡冇有動,而是扯開了嗓門大喊起來。
你是真的狗......
陳凡有些無語。
很快就有十幾個護衛衝了過來,把站在門口的陳凡團團圍住。
然後郝卓才大搖大擺的敞開了門,目光很是不善。
“你是誰?怎麼進到我郝家的,夜闖我郝家有什麼目的?”
“對,我懷疑你是黑風寨派來的奸細,來人啊,給我把他綁了送官!”
管家劉全也在一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