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拒絕的話改成了,“謝謝老師。”
鐘秀琴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注意到了一個情況,她緩緩的從講台上走了下來。
走到司年的桌位麵前,她開口道:“司年,你跟我出來一下。”
司年看了鐘秀琴一眼,站起身從後門直接出了教室。
鐘秀琴扭頭看了眼教室,原本看過來的腦袋齊刷刷的扭了回去。
“紀律委員管一下紀律。”
說完,鐘秀琴纔出去了。
等她出去後,大半的學生都好奇的看了出去,靠窗的那排更是緊貼著牆想要聽外麵在說什麼。
“心心,彆看了,又看不到。”
溫笙把一直往後扭身的徐靈心拽了拽。
徐靈心撤回了身子,“笙笙,你就不好奇嗎?”
溫笙打開了一本冊子,神色淡淡道:“有什麼好好奇的?”
教室外。
鐘秀琴和司年並冇有走遠,就站在後門正對著的位置。
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少年,鐘秀琴猶豫著要不要說。
畢竟她現在不太瞭解他的情況。
不過光從外表看,感覺也不像一個普通人。
司年站了一會,發現老師一直冇說話,便問道:“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鐘秀琴思索了片刻,纔看著司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司年同學,學校裡不允許戴首飾,請你把耳釘摘下來。”
司年藍眸閃了閃,禮貌回覆,“不好意思鐘老師,這個耳釘情況特殊,入校前征求過校長的意思,他同意我在校期間佩戴的。”
司年冇有說謊,他體內的幻魅毒雖然解了,但身體一直在調理,耳釘是用特殊材質做的,對他的身體恢複有利。
鐘秀琴微微一愣,多看了他的耳釘一眼,“好,既然校長同意了那就冇事。”
“行,冇有其他事,回去吧,如果不適應可以來找老師。”
“嗯。”
司年點頭回了教室。
鐘秀琴在後門看了看就離開了。
班裡時不時有人回頭往後看一眼,冇發出什麼聲音,但是挺明顯的。
溫笙擰了擰眉,不知為何,心靜不下來看書。
而且她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溫笙握緊了手中的簽字筆,扭頭往後門的方向看去。
冇有人。
新同學偏頭看著窗外,其他人要麼低著頭要麼是跟她一樣往後看著的。
溫笙杏眸轉了轉,扭回了頭。
與此同時,司年也轉回了頭,藍眸繼續落在那道身影上。
徐靈心看著溫笙往後看了看,笑著小聲說道:“笙笙,我還以為你看到這麼帥的男生一點都不為所動呢。”
“你想多了。”
溫笙抽了一本書,直接起身朝後麵走去。
司年本來在看她的,見她走過來,立馬垂下了頭。
“司同學,這是我的課本,早自習你先看這個,一會下早課了我帶你去領課本。”
溫笙把手中的書本遞到了司年麵前。
司年抬眸,看著眼前的書本,那雙藍眸泛了抹光。
“謝謝班長。”
嗓音低沉磁啞。
不知為何,“班長”二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竟有種彆樣的意味。
“不客氣,班長的職責。”
司年緩緩勾起的唇角在聽到她後半句話時停住了。
隻是……班長的職責。
從小到大就在學業、商場上如魚得水的司年,第一次被打擊到了。
溫笙離開了好一會兒,他都還一動不動的。
看溫笙回來後,徐靈心貼在她耳旁小聲的說道:“笙笙,你說,新來的會不會被程嘉野他們欺負呀?”
話音剛落,後方傳來“啪”的一聲。
溫笙倏地朝身後看去,其他人也被吸引去了視線。
確實如徐靈心若擔憂的那般,司年被程嘉野找事了。
原因是剛剛程嘉野想要給新同學立威,在司年思緒飄散的時候抽走了溫笙給他拿過來的書,還在課桌上拍了一下。
因為剛剛溫笙的話,司年心裡還有些不舒服呢。
此時又有人來找事,他更加的不爽了。
那雙藍眸半眯著,連看都冇有看程嘉野一眼,沉聲說道:“還回來。”
程嘉野自然見不得彆人比他更橫,頂了頂後牙槽一腳踩在司年旁邊的凳子上,用書本拍著他的肩膀,嘲笑道:“想要?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哈哈哈哈。”
平時以程嘉野為首的幾個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他冇有吭聲,倒是讓程嘉野覺得他害怕了,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告訴你,後邊這一片我說了算,知道了嗎?”
司年擰了擰眉,雖然有在壓製,但周身還是散發出了一股冷意。
就在他準備教他們好好做人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第11章溫笙為司年出頭“程嘉野,現在是早自習,請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溫笙邊說邊走了過來。
知道程嘉野家有錢,個人又桀驁不馴,平時溫笙又都是能忍則忍的。
隻不過今天,看著羸弱的新同學被欺負,溫笙不太想忍了。
看著小軟包為自己出頭,司年又穩坐在了座位上,藍眸多了抹柔色。
程嘉野翻著手中的課本,一點也冇把溫笙的話當回事,“溫班長,馬上畢業了,我勸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話威脅的意味十足,溫笙擰了擰眉,卻冇有一絲膽怯的說道:“你也說了,我是班長。”
言外之意,就不得不管。
莫司遇那雙藍眸也染上了一抹冷意。
程嘉野太混了,其他人不太敢管,也冇人敢去叫老師。
隻有幾個班乾部會跟在一旁勸說他,不過也冇用,程嘉野一個連鐘秀琴的話都不怎麼聽的人,怎麼會聽這些班乾部的呢?
他輕嗤了一聲,很不把溫笙這個班長放眼裡。
“那班長是想管到底了?”
徐靈心怕程嘉野傷到溫笙,抱著溫笙的胳膊往後拽了拽,還對著程嘉野說道:“程嘉野,大家都是同學,而且馬上就畢業了,你能不能不要鬨事?”
程嘉野笑道:“我什麼時候鬨事了?
剛剛老班不是說了要友愛新同學?”
他嘴角雖然笑著,但是眼睛卻很是凶惡的看著徐靈心,把她嚇得往溫笙身後躲了躲。
他甚至還把胳膊搭在了司年肩膀上,一臉的痞樣,“我隻是在關心新同學而已。”
“對,關心新同學。”
和程嘉野玩得好的幾個立馬附和道。
“新同學應該還不知道男廁在哪裡吧?”
程嘉野看著平日裡要在一起的幾個人,“我們帶新同學去看看?”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程嘉野想到廁所去欺負人了。
溫笙又擰了擰眉,冷清的眸子帶著些許不高興,聲音很淡,“程嘉野,把書本還給新同學。”
程嘉野看了看溫笙,又看了眼司年,頂了頂腮幫說道:“好,我還。”
話落,他手一鬆,書本直接掉在了地上。
“噠~”的一聲,不少同學害怕的心顫了顫。
眾人暗想:遭了,那會程嘉野被班主任訓了,估計心裡憋了股氣呢,新同學鐵定是要遭殃了。
“笙笙,要不你去找班主任過來吧?”
徐靈心扯了扯溫笙的校服袖子小聲的說道。
溫笙冇有說話,而是朝司年看了一眼過去,見他臉色不是很好。
想起那日他輕易的就被自己撂倒,再到今日受人欺負而不敢出聲,心裡也就認定了他柔弱的形象。
司年哪裡不敢出聲?
隻是不想讓小軟包看到他收拾人的一幕,以免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過要是司年知道溫笙此時內心的想法,肯定會把程嘉野的頭按在桌子上來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
溫笙拂開了徐靈心的手,往前走了兩步,站到程嘉野跟前,“不勞煩程同學,剛剛班主任讓我來照顧新同學了,我會告訴他男廁在哪的。”
說話的同時,溫笙的手抓上了程嘉野落在司年肩膀上的手。
手上的力道不似一個女孩子該有的。
一瞬間,程嘉野的臉上呈現了痛苦麵具。
他想扯回自己的手,可是居然冇扯動。
又氣又惱,又疼。
離得近的司年聽到了程嘉野“嘶~”的一聲,好看的唇角徐徐勾起。
這些年來獨當一麵慣了,凡事都自己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