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邊,爐火燒的正旺,上麵還煮著一壺茶,那香味就是從茶壺裡冒出來的。
蘇木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被子,正想再睡個回籠覺,低沉的聲音就已經傳來道,“醒了就滾下本王的床!”
蘇木撇著嘴,有些不甘心道,“王爺是怎麼知道民女醒來的?”
他明明背對這裡,莫非身後也長了眼睛不成。
宮夜辰冷哼,他陰陰的睨著蘇木道,“姑孃的舞姿可比那些舞姬的要好多了。”
蘇木眨了眨眼睛,突然回憶起自己喝醉之後做了什麼,忙結結巴巴轉移話題道,“王爺,你……你一定餓了吧!民女給你拿膳食去!”
說完連忙下床,一溜煙朝外麵走去,誰知她還冇有走到門口,就聽見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把你的頭髮紮起來!”
蘇木將滿頭的頭髮一抓,隨便紮了個丸子頭就走了。
宮夜辰,“……”
“你說那位蘇姑娘是被王爺抱著回來的?”房間內,王側妃仰著眉說道,她的杏眼圓瞪,臉上依然是一副銷贓跋扈的表情。
那小丫鬟輕輕點頭,聲音有些不甘道,“而且奴婢看見,王爺抱那位蘇姑娘似乎抱的很緊。”
她家小姐嫁進王府怎麼多年,她可冇記得王爺什麼時候這樣抱過她家小姐。
‘啪’茶壺破碎的聲音響起。
嚇得那那小丫鬟後退一步,連忙上前拉起王側妃的手看,“小姐,你冇事吧!”
“死不了。給我父親傳信,讓他替我處置了這位蘇姑娘!”
那小丫鬟一喜,忙道,“是!”
有了將軍出馬,那位蘇姑娘隻怕是蹦達不了幾日了,
一連三天,宮夜辰每每見了蘇木,臉都陰的跟要下雨似的,蘇木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隻得更加殷勤的伺候這位爺,試圖將這位爺的無名之火給澆滅……
這天,蘇木正跟個哈巴狗似的,蹲在宮夜辰旁邊給他捶腿,突然看見那個長相敦厚木訥的二皇子匆匆走進來。
看見宮夜辰,那位二皇子連忙行禮道,“皇叔!”
宮夜辰看了他一眼,“發生了什麼事?”
“皇叔,你聽說了嗎?有大批百姓湧進京城告禦狀,說兵部尚書貪汙了他們的撫卹金!”
宮夜辰臉色微微一變,“撫卹金?”
“是的,他們家中的男丁上戰場陣亡,可兵部卻並冇有按照規定發放給他們撫卹金!原本他們並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規定,可近來,他們不知為什麼,突然知道了,所以便湧進京城告禦狀了!”
蘇木偷偷瞄了宮夜辰一眼,見他的眉毛蹙起,忙放輕了動作,以免弄疼了這位爺,一腳把她踹出去……
“皇叔,那兵部尚書貪贓枉法,致使那些戰死沙場的士兵死也不得安寧,如此大奸之人,如果不把他繩之以法,如果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士兵。”
“此事你父皇知道了嗎?”
“知道了,可我父皇向來喜歡那位尚書大人,況且他是首輔的門下,隻怕此事會被我父皇草草了結!”
宮夜辰抿了口茶,“那位兵部尚書是貪贓枉法冇錯。可這些年,每次你父皇需要銀錢的時候,都是他在儘力周旋,也不怪你父皇喜歡他。”
“可功是功,過是過。他是幫了父皇很多的忙,可他也不能因此就貪汙了那些士兵的撫卹金,照此下去,那些邊疆的士兵豈不是心寒,還有誰肯為國賣力!”
蘇木微微點頭,不得不說這位敦厚的二皇子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