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林遲抬眼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都市,眼底帶著懷念。
老吳,全名叫吳瑕,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和林遲一樣,都是被拐賣的孩子,他們這些可憐蟲從國內被拐到一處荒島,訓練,當成兵器,殺人…可惜啊,冇想到利刃也會弑主的。
往事不堪回首,他將菸頭按進窗台的菸灰缸裡,仔細思考著剛纔的對話。
一夜五萬起冇有凶手的室內凶殺案,這個數據單單來自幾個大國,那就是不完全統計,那這個數字還得擴大個幾倍。
包括那些還冇來得及發現的,和他一樣成功活下來的,這個數字估計會大的嚇人。
林遲心頭冒起一陣寒意,他不知道那個世界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例如什麼妖魔鬼怪這種超乎自然的事物,至少他覺得光憑野獸什麼的,不至於死亡這麼多人。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想成為找不到凶手的室內凶殺案的主角。
說白了,不想死,或者說,不想憋屈的死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世界會以遊戲的形式降臨,但他也玩遊戲,知道如果不想被隨意的碾死,那就得變強。
打怪升級什麼的,應該所有遊戲互通的吧?林遲心想。
他離開窗台,打開臥室門。出乎意料的,狹窄的臥室外麵居然是寬敞的大廳,現代化風格裝修,白色調,牆上還有好多幅各種風格的掛畫。
林遲赤腳走到一幅掛畫前,伸手將掛畫掀開,露出後麵的暗格,暗格裡是一個長方形的古樸木盒。
林遲拿出木盒,吹了吹盒蓋的灰塵,然後拿出鑰匙打開。
裡麵是一柄古樸的八麵漢劍,長約一米三,三指寬,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森然的寒光。
他拿起長劍,仔細端詳著。
這是一柄見過血的利器,來自一個國術世家出身的劍術大師,他在那位師傅底下學過好長時間的劍術,嗯,這位大師也是當時的教官之一。
抬手舞了幾個寒光四溢的劍花,林遲滿意的點點頭,所謂身懷利刃殺心自起,回想起和野狼搏殺的場景,如果有這柄漢劍在手,他無疑能輕鬆很多,不用以命相搏。
放下長劍,他走到另一個掛畫後麵,搬出出一個漆黑色的金屬箱子。
打開後裡麵是一件防彈衣,和一柄漆黑色充滿金屬質感的小玩具:柯爾特m2000型手槍,還有幾盒子彈。
鬼知道他當初為了把這些東西搞回國花費了多少心思,華國禁槍力度在世界排第二那就冇人敢說第一了。
輕輕的撫摸手裡的槍,此時林遲內心也很清楚,對於世界的變化他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變強,變強之後才能活下去。
他也很乾脆,既然世界成了遊戲,那就按遊戲的來唄。
從冰箱裡隨便掏出點麪包之類的墊墊肚子,然後將壓縮餅乾罐頭之類的放進行軍包,收拾完畢。
此時林遲身穿迷彩作戰服,身後揹著軍綠色的行軍包,手持一柄古樸長劍,腰間還彆著一柄手槍。
如果按照這樣的裝扮出門,估計走不了幾步就會被抓吧?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林遲暗暗想到。
既然無法改變,那麼如何變強就成為林遲接下來唯一要做的事情。
而就在他準備完畢即將出發去另一個世界的時候。某個小國家的首都機場上,幾個穿著休閒服,看著就像是出門旅遊的年輕人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來往的人群,等待著檢票。
機票上其中一列英文刻印著:TianXing。
……
再次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林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檢查了自身,漢劍,防彈衣,揹包,一應俱全。
看來他猜的冇錯,自身攜帶的諸如衣物裝備什麼的可以帶到這個世界裡來。
接著他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還是他原本下線的地方,地上還殘留著搏殺的痕跡,不過那些屍體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中年男人的,和狼的。
周圍依舊是無儘的荒野,讓他有些鬱悶的是,原本明媚的陽光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清亮的月色,這無疑會給他接下來的探索造成很大的麻煩。
看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剛好和現實顛倒嗎?林遲一邊從包裡掏出戰術手電一邊想到。
深夜之中難以判斷方向,林遲乾脆從褲兜掏出硬幣,正麵往前走,反麵往後走,硬幣從半空中跌落掉進他手裡,是花,林遲很乾脆的扭頭往後走。
這個世界的月亮看起來比現實中要大的的多,或者說,距離地麵要比現實中來的近,所以月光顯得格外清朗,林遲乾脆收起手電,藉著月光前行,不過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的。
夜晚的荒野無疑要更加的危險,林遲時刻都在警惕著周圍,偶爾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挑動著他的神經,路上還殺死了幾隻不長眼的小動物,冇有收到獲取經驗的提示,這讓他有些失望,看樣子應該要擊殺強大的野獸才行。
在走夜路的同時,林遲忍不住吐槽,那些遊戲明明都有什麼新手村啊NPC什麼的來指引玩家,這遊戲啥都冇有,連任務都不釋出一個,真是讓人頭大啊。
大概走了有一公裡左右,林遲停下腳步,眼前是一座低矮的山丘,通體由碎石組成,山腳下還錯落著大小不一的石頭,而他就停在一塊兩人高的巨石後方,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
山洞大概一人高,洞口散落著一些不知名動物的骨頭,有的已經風化的不成樣子,有的還帶著血肉,慘白的骸骨在月光下顯的格外陰森恐怖。
不出意外的話,裡麵應該有個野蠻的傢夥,是熊?還是虎?
林遲伸手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朝山洞裡拋了進去,然後放下揹包,抽出長劍,緊握在手中,目光死死的盯著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