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斷箭峰。
最巔峰處,一座方圓足有百丈的議事大廳巍然聳立,巍峨氣派,孤僻莊嚴。
大殿之中,太上長老蘇兆東正和負責鎮守武技閣的太上長老陳古韻對峙,兩人怒目相對。
“陳楓這小畜生,是燕清羽那個禍害的弟子!
燕清羽當初就不安分,收的這個弟子,也是個隻會惹事的貨色!”
“他實力強大以後,得誌便猖狂,已經連連打傷打死數名弟子,下手狠辣!
並且屢次對師長口出狂言,毫不尊重,這已經嚴重違背了宗門規矩!”
蘇兆東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說完這些話。
然後朝著坐在中間的一箇中年人拱手道:“宗主大人,還請嚴懲此人!
將其廢掉修為,摧毀丹田,關入刑堂大牢,受儘酷刑!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起自己那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的孫兒,頓時滿心的怨毒。
頓時一群長老附和。
武技閣長老鼻子裡頭髮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放屁!”
“你說什麼?”
蘇兆東怒目而視。
陳古韻毫不客氣道:“燕清羽當初是什麼人,我們都知道,你還不是因為當初被燕清羽屢屢打臉,因此對他懷恨在心?”
“你說他下手狠辣,可是你看看,他碰到的那些對手,哪個不是憋著勁要殺了他?
他下手不狠一點,早讓人殺了!”
“你說他目無師長,哼,笑話,那些師長幫著他的對手對付他,毫無的公平可言,憑什麼得到尊重?”
“對,說的冇錯!”
“太上說得對!”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些太上長老和輩分比較高的長老,兩人各有一群支援者,吵得不可開交。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坐在中間的紫衣中年身上。
紫衣中年氣勢磅礴,不怒自威,正是外宗宗主卓不凡。
卓不凡看著他們,眉頭緊皺,感覺此時很難辦。
本心裡,他是讚同武技閣太上長老的說法的。
但是蘇兆東在外宗權勢極大,支援他的長老很多,如果因為這個事情和他翻臉,很不值當。
他正要說話,忽然一個年輕長老快步走進來。
臉色興奮之極,激動地滿臉通紅,高聲叫道:“宗主,各位太上,各位長老!”
“陳楓在今日的大比中,以後天七重的實力,引動了天地元氣,使得天地色變,大雨傾盆!
他的雨中施展雨落飛花劍法,一舉擊敗了冉玉雪的侄子!”
“什麼?”
大殿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是驚駭之極,豁然站起。
引動天地實力,是神門境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隻有個彆神門境強者才能做到。
能在後天境界就引動天地元氣,導致天地異象,代表著對於天地靈氣的親和度極高!
可以得到整個天地的善意!
這種人,不出意外的話,假以時日,肯定能夠成長為天河境強者!
乾元宗幾百年來,隻有一個人做到過!
燕清羽!
蘇兆東不敢相信,狂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說的是真的?”
卓不凡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年輕長老緊張的臉都紅了,堅定說道:“千真萬確,廣場之上,數萬名弟子,全部親眼所見!”
武技閣長老仰天長笑,飄然離去。
走出大殿之後,他遠遠扔來一句話。
“一個未來的天河境強者,你們要把他廢了!
哈哈哈哈哈,笑話!
真是笑話!”
卓不凡冷電一般的目光掃視全場,厲聲喝道:“從此之後,誰也不準再提懲罰陳楓之事,否則,彆怪本座,翻臉無情!”
眾人噤若寒蟬。
蘇兆東低著頭,眼中露出刻骨的怨毒。
......第二天一大早,外宗十大弟子,都被聚集到斷箭峰之巔,宗門大殿前麵。
陳楓和韓玉兒隨從韓琮來到這裡,在大殿外麵等待。
“你就是陳楓?”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陳楓回頭看去,見一群人走過來,其中七八人,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是二十歲左右。
一個個衣衫華貴,氣勢強大,神色倨傲。
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頭的一個。
他十七八歲左右,身材修長,嘴唇很薄,眼睛很細,很英俊溫和,但眼神中帶著一絲陰冷狠戾。
那個人走到陳楓麵前,下巴微微抬起,又傲然問了一遍:“你就是陳楓?”
陳楓皺了皺眉頭:“何必明知故問?”
“果真是師傅死得早,冇教養的,一點禮貌都冇有。”
一個紫衫少女冷笑道。
“當眾嘲笑彆人冇教養,隻怕自己纔是真冇教養吧!”
陳楓冷笑道:“你師父父母雖然冇死,但我建議他們應該去自殺,教出你這麼一個貨色,換我的話,直接就羞愧而死了。”
韓玉兒咯咯笑道:“陳楓,說得好!”
“你!”
少女氣的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果然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手上功夫怎麼樣!”
第一個說話的少年冷哼一聲,譏諷道。
他顯然是這一群人裡的最傑出者,他一說話,眾人紛紛附和。
“肯定冇有秦師兄你厲害!”
“秦師兄您可是赫赫有名的外宗第一弟子,這個貨色,不知道靠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擠進十大弟子行列,怎麼可能是您的對手?”
“咱們十大弟子裡頭,多了這麼一個貨色,簡直是對我等的羞辱!”
紫衣少女厭惡的看了陳楓一眼,往秦師兄旁邊站了站,秦秣陵,十七歲,白石城秦家嫡長子,外宗公認第一天才,第一強者,後天九重巔峰修為!
半步神門!
秦秣陵走上前來,渾身氣勢散發,逼視著陳楓:“陳師弟,聽說你很厲害,我想討教兩招,不知道你能不能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