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是馬場的常客,劃卡進了馬場後,卻見場地經理正冷汗涔涔地候在門口。
見到她兩眼發亮,鬆了口氣:“阮小姐,您總算來了,路少和沈少在馬場打起來了!”
嘶!
路陽和人打起來了?!
小圓微怔,跟在阮檸身後往馬場走去。
隻見馬欄前,路陽鄭雲幾個人正和另一方扭打在一起,另一邊的人不少,身後站著個看熱鬨的黑風衣男人,路陽鄭雲幾個雖然身手不錯,但還是掛了彩,不過眼底泛紅,表情更是凶狠。
男人的幾個小跟班招呼著拳頭便要往路陽身手揮去,阮檸反應極快一把扯過路陽,一腳朝幾人心窩踹了過去!
幾聲哀嚎響起,阮檸將路陽扯到身後,鄭雲見到她眼睛一亮,“檸姐!”
隨即傲慢地瞥了眼黑風衣男人,冷哼了聲昂著下巴走到阮檸身邊。
阮檸眯著眼,語氣漫不經心卻極度危險:“怎麼回事?”
路陽捂著半張腫臉,指著黑風衣男人,語氣憤怒:“還不是這群狗東西!明明是我們先訂的場地,他們非要占著位置,不讓我們進!”
阮檸掀了掀眸朝男人望去,男人身形頎長,叼著煙,聞言掏出打火機點了根菸,不屑地看了眼阮檸身後的路陽,嗤笑道:“一群連馬都不懂的弱雞,也配來賽馬?”
“放你媽的屁,你說誰是弱雞?”
鄭雲氣炸了,掄著胳膊恨不得上去再乾一架,卻被小圓狠狠瞪住:“你踏馬可閉嘴吧!”
這男人看著也不是好惹的,剛纔經理說的是沈少,整個南城這副吊炸天又愛賽馬的不就是沈家的那位小沈少沈林?
那可是位真敢殺人的瘋子!
阮檸對這位沈少也是瞭解一二,她玩味地笑了聲:“不懂就必須被沈少趕出馬場?”
沈林叼著煙,眉頭一挑,漫不經心道:“不然?”
“既然這樣---”
阮檸扣緊袖腳的釦子,抬起眸朝沈林走去,眸光淩銳:“沈少不如跟我比一場?”
話音一落。
路陽、鄭雲立時興奮起來,兩人興高采烈地附和:“對,跟我們檸姐比!”
阮檸作為紈絝的愛好不僅多,而且玩的花樣也很精。
十五歲時就是馬場、賽道、賭場、夜場的常客,凡是與吃喝玩樂有關的,阮檸就冇有不懂的。
沈林玩味地看了眼他麵前的女孩。
她的神色散漫,挑釁他的樣子,隱隱像是出芒的劍鋒。
長著一副純真嫵媚的模樣,卻透著桀驁。
沈林湊近她,看向她的眼睛,懶洋洋地問了句:“比倒是可以,贏了,小姐姐你要賠什麼?”
“賠你一座馬場怎麼樣?”
一道低沉淡漠的聲音突兀地插入,眾人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俊美矜貴的男人,不緊不慢地朝阮檸走來。
封諶望著阮檸和沈林之間的距離,蹙著眉將阮檸拉到自己身後,淡淡地看著沈林,氣勢逼人:“沈少贏了,這座馬場便送給沈少,要是沈少輸了,馬場貧瘠,還缺幾個清潔人員,恐怕就要勞煩沈少了。”
“倒是夠大方。”沈林勾著唇,意味深長地吐出幾個字。
兩人之間隱隱有些劍拔弩張,手腕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阮檸隱隱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薄荷氣息。
嗓子忽地有些癢。
阮檸垂下眸,有些晃神。
好一會,才聽到沈林囂張昂揚的聲音。
“好,既然這樣,那小姐姐,我們就好好比一場。”
阮檸是換好衣服的,隻需要選好馬,到場地就位就好。
因為不是正式的賽馬,跑的也是兩千米的短賽道。
阮檸翻身上馬,掃了眼賽道,餘光卻瞥見身旁的封諶也換了衣服,翻身上馬。
男人碎髮掩住額頭,清雅矜貴,一身的白色常服,少了幾分冷意,反倒是添了些溫潤,阮檸咳了咳:“你……”
“我陪你跑。”
封諶看著阮檸,眼底的眸光深不可見,嗓音低沉。
阮檸冇說話,倒是沈林嗤笑句:“怎麼,打不過,就搬救兵?”
“給你收屍的。”阮檸收回目光,隨口回擊。
三人並立在起跑線上,等裁判一抬手,吹下哨後,阮檸一馬當先飛奔而去……
沈林眯起眼,眼底閃過絲興奮,緊隨其後。
風聲呼嘯,圍觀著比賽的路陽、小圓和封妧之也聚精會神,盯著賽場的情況。
阮檸策馬繞過彎,卻被沈林加速一步領先她堵住去路。
封妧之心一緊。
“檸姐不會輸吧?”
聽到封妧之的話,幾個人噗嗤笑出聲。
“妧姐,你還不瞭解我們檸姐吧,我告訴你,我們檸姐隻要喜歡,做什麼都是最棒的,整個南城都找不到第二個比妧姐會玩的人了。”
“就是,小妧,這種比賽我們見得多了,臉都被我們檸姐都打腫了!”
封妧之這才放下心。
封諶離阮檸不過一步的距離,他看著阮檸策馬肆意的模樣,輕笑了聲緊隨其後。
離終點還剩不到幾百米,沈林始終領先阮檸半個馬頭,阮檸眯著眼身子右傾,腳往馬腹一蹬,想要繞過沈林,沈林見勢,腳跟微翻踹向她的馬肚,阮檸抬腳擋住,腳踝卻被重重的力道撞了下。
嗓子裡溢位絲悶哼,阮檸忍著痛意,蹬著馬肚,身體墜落在馬上後,馬速驟然加快……
幾個人屏住呼吸,望著終點線,隻見距離終點線不過半米的位置,阮檸踏馬率先踩線……
“哇!檸姐無敵!”
“檸姐太棒了!”
“啊啊啊啊,檸姐牛逼!”
幾個人衝到阮檸身邊,阮檸忍者腳踝的疼痛,任由幾個人繞著她歡呼。
沈林翻身下馬,望著阮檸的目光裡有著絲絲行為。
“願賭服輸。我會找人來馬場清理的。”
“略略略,不是找人,是你自己,檸姐你說是不是?”
阮檸唇角勾出小小的弧度,剛要揉著小圓的腦袋,一個是字還冇說出口,下一刻,腰間被一雙溫熱的手緊扣,她微微一愣,封諶卻已將她打橫抱起。
阮檸眯著眼:“封諶,你----”
鬆手兩個字被堵在嗓間,封諶卻已皺著眉,眼底隱著幾分薄怒,慢條斯理地砸出兩個字: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