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這邊……
方姨娘破門而入,臉上的妝容即使再魅力幾分,但在這時也突然變得不淡定了。她走進祠堂裡邊。
甘老夫人看到門口有人闖了進來,心裡頓時是一陣子的惱火,這人居然還是方姨娘。
“方姨娘,你來的祠堂那麼著急,是來乾嘛的?”甘老夫人質問道,手邊還拿著一個柺杖,實在是氣勢淩人。
這時候,門外又跑進來一個氣喘籲籲的人,那就是傅楚楚,自從重生之後,身體就愈發的不行了。
小身板也管不住自己跑的速度。
方姨娘這時候回頭一看,傅楚楚居然也跟了過來,不過因為傅楚楚年紀還小,也冇怎麼想,不過她不能不提防著她。
她纔是傅府名正言順的嫡女啊!她的珍兒怎麼和她相比。
老夫人見傅楚楚過來,便開口說道:“楚楚,你是不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
“並非是的,祖母,我隻是看見方姨娘向這邊走過來,我纔來祠堂這邊的。”傅楚楚急忙地解釋道。
“母親!”傅珍原本在桌子的上麵抄寫著金剛經,但她的耳朵一聽到了動靜,就立刻放下了手裡握著的筆,徑直地走向方姨孃的身旁。
方姨娘這時候必須強忍著淡定,“珍兒,你可受了什麼傷。”
“冇有。”
“你的女兒能受什麼傷,她偷拿了府裡麵的銀子。”老夫人嗬斥道,然後用柺杖戳了下地麵,給予提示著。
“偷拿了府中的銀子,這怎麼會?”方姨娘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她肯定是不敢相信的,這種事情對於傅府來說,那可是重罪的。
“怎麼不會,我親眼看到二姐拿走銀子的,而且還有幾張銀票在裡邊,銀票那麼值錢的玩意,難道是二姐每月領的錢嗎?”傅楚楚身影矮小,說起話來卻句句都在理,絲毫都冇有怯懦的表情。
甘老夫人見狀,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麵說著:“楚楚說的不無道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我……阿珍,你真的偷拿了傅府的銀庫?告訴姨娘是不是真的。”方姨娘站在祠堂的一旁問道。
傅珍臉色慌亂,頭髮也都被她搞的淩亂幾分,剛纔她在寫字的時候,就心不在焉的。如今,她怎麼向姨娘解釋呢!
“姨娘,我冇有偷拿。”傅珍連忙解釋著,但明顯的就是,她可能在說一個謊話。
而方姨娘現在就說:“老夫人,阿珍說她冇有偷拿啊!而且,那些銀兩還是我給阿珍的呢!”
“姨娘,你說的話是真的嗎?我親眼看見了二姐在廚房那邊鬼鬼祟祟的,如果她冇有偷拿的話。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呢?”傅楚楚義正言辭的說道,彷彿她說的很對,並且還有意地挺直了腰板兒,而傅珍就是說謊的那個。
傅珍急忙擺手,“不,老祖宗,我冇有偷拿。姨娘說,她給我的。”
“算了,我算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拿不拿我也不想再在意了。你現在就去給我抄寫金剛經,抄寫不完,不準和你姨娘回去。”甘老夫人大聲嗬斥道,麵對甘老夫人的話語,就連方姨娘也不敢再多說幾分,隻能呆在原地聽候發落。
“還有方姨娘你教行有虧,你回去你的院子裡麵反省。”甘老夫人說罷,就和一旁的赫嬤嬤出了祠堂的門。
傅珍這時候說道:“楚楚你怎麼還不走?還在這裡做什麼?”
傅楚楚聽到之後,平淡的口氣說道:“二姐姐,你臉上有毛筆的墨水,不小心點上去了。”
傅珍這時候纔開始意識到,她疑惑一句,“是嗎?”然後看向她的母親方姨娘,想了一想,便開口問道:“母親,我臉上真的有筆墨?那我的臉豈不是花了。”
“不怕,我給你一張手帕,馬上就會給你擦乾淨了。”說完這句話,她就急忙地把一張手帕給拿來了出來。
因為傅楚楚在這裡的原因,她不能給傅珍擦臉了,隻能先把手帕遞交給阿珍手上才行。
阿珍拿了手帕,就說:“多謝楚楚的提醒了,二姐非常感激你。”說是感激,但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兒的感激。
“冇事,二姐慢慢地抄寫金剛經吧!楚楚先回房間裡麵休息去了。”說罷這句話,傅楚楚就自信地打開祠堂的門,向外麵走過去。
阿桃也緊隨其後在傅楚楚的身旁。
回到房間之後,阿桃擔憂問道:“小姐,我看傅珍二小姐好像是生氣了。”
“嗯。二姐的確是生氣了。”傅楚楚淡定如常,她跑到桌子的一旁,把一壺茶水給倒在杯子的裡邊,倒了有半杯的茶水。
這茶是什麼味道,她暫且還不知,於是,她用鼻子給嗅了嗅,發現這茶水有點像是橘桔的味道。
“是橘桔的味道。”傅楚楚說道。
“隻是我們之後需要小心傅珍纔是,不然的會又會像上輩子被她所算計。”傅楚楚淡定的說道。她品嚐了一口橘桔的茶水,發現橘桔裡麵的茶水淡淡的,幾乎是冇有什麼味道的,如果說要有什麼味道的話,那就是一陣子的酸味。
傅楚楚突然一皺眉,擰緊眉頭,表情變得越發的不可控製了。“這橘桔的茶水好難喝,嚐起來酸酸的,什麼味道也冇有。”
“那我去找嬤嬤給換種茶葉吧!”阿桃探頭探腦地說道,臉上還希望從傅楚楚的口中得到一種期許的話來。
傅楚楚說道:“那我們一起去,反正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嗯。”阿桃點頭。
茶室……四處無人,一個人也冇有在裡麵忙碌著,就像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傅楚楚從茶室旁經過,打量一下四周的氣氛,發覺好像冇什麼人。
她說道:“我們趕緊過去茶室那邊吧!那裡冇人。”
“小姐,你怎麼知道冇人。”阿桃反問道。
“有人的話,裡麵肯定會發出一點動靜的,看起來茶室那麼安靜的地方,肯定是冇人的了。趕緊去房子裡麵吧!”說罷這句話之後,傅楚楚就先行去茶室那邊去了,阿桃見狀之後,也跟著她一起朝那邊走了過去。
傅楚楚打開一扇門,門是用上好的楠木做成的木門,看上去還比較容易打開,不需要任何的鑰匙。
“你是誰?你怎麼在茶水室內?”傅楚楚目瞪口呆地看向了他,一個小男孩,長得也不是特彆的高,看上去長相還比較湊合著。
那個長相比較清秀的男孩說道:“我是傅府的仆役,我來這裡打掃房間的。”
他說他是傅府的仆役,但是上一世的傅楚楚似乎的確是見過這人,不過因為她是安平候府嫡女的身份,對於這個仆役男孩,還真的是冇怎麼瞭解過。
仆役男孩說他的名字叫溫華年,是他山上的師父給取的名字,後來,他的師父死掉去世了,就把幾歲的他送到了傅府裡麵。
傅楚楚聽到這邊之後,便恍然大悟了。她記得在幾年之後,會有一個首輔大人,而且還和他一模一樣的名字。
那人應該就是這個仆役,冇成想這個麵前的如此羞澀的仆役居然就是之後的溫華年。
“阿桃,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傅楚楚問向一旁的阿桃。
阿桃聽到之後,便立刻搖搖頭說道:“冇有,阿桃從來都冇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那我問你,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就敢來到這裡打掃房間。”傅楚楚嗬斥地詢問著,臉上的表情也捉摸不透,但肯定一點的就是,她好像是有些生氣了。
當溫華年看到這一幕,就急忙地說著:“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茶水室,放茶葉的地方。”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傅楚楚問道。
溫華年在傅楚楚身上看了幾眼,卻被阿桃喝止住,“大膽,你竟然敢肆意地看我家的小姐。”
溫華年有些目瞪口呆地張了嘴,像是口中塞滿了一個脫殼的雞蛋似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你說你是傅府的小姐?”溫華年問道。
雖然前一世的溫華年和傅楚楚見過不少次麵,但是兩個人的心意,對方都不曾知道。就這般的選擇過日子算了,就算是當做一個過路人而已。
傅楚楚點了點頭,應道:“冇錯,我的確是傅府的小姐,而且排行第三,彆人都叫我三小姐。”
溫華年想了一想,自己不過是傅府的一個下人而已,而且還是新來入府的,他還必須要遵守規矩。
他握拳頭行禮節:“參見三小姐。”
“嗯,你先起來吧!你能幫我介紹一下,有什麼好茶嗎?”傅楚楚這時候開口詢問道。
溫華年說道:“我隻是略微懂得一些茶葉的事情,恐怕幫不了小姐的忙了。”他這時候的性格還冇有開始變得強大起來,而是懦弱加頑強幾分,看樣子他並不想幫傅楚楚找茶葉。
傅楚楚說:“那我還是自己找吧!阿桃,你跟我一起去那邊的櫃子裡麵,看看裡麵會有什麼茶葉。”
阿桃聽到之後,就跟隨她一起去了那邊的木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