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五色光雨出現,在眾人心中浮現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麵,那是一個女子,一身紅裝,手持一柄三尺長劍,寒芒無儘,可不曾蓋住她一點點絕世容顏。
那不知是什麼年代,天地景物與現在大有不同。
這是一段往事回憶,是她執唸的東西。她怒髮衝冠,方圓萬裡無儘的靈氣想她湧來,以此補充自身,實力之恐怖,讓眾人心頭髮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是鐘樓心頭也一陣驚異。
這遠超元極境界!
可是還不待眾人回過神來,畫麵中一隻大手突然從砸了過來,僅僅隻是用了一根指頭,在大地戳出一個巨坑!
實力到了一個難以估量的層次!
畫麵雖然模糊,可那女子風華絕代、傲然於世的樣子,最終露出一絲絲悲涼,難以掩蓋心中的絕望與遺憾。
她的元神碎裂,軀體被一團柔光包裹,雖然衣衫破碎,可肌體完美無瑕,慢慢墜落,最終慢慢淡去,不留屍骨,一身修為歸還天與地。隻是那紅衣上有一團微弱的光芒不曾散去,那是她的執念,亦是心中的遺憾。
那日正逢她大喜之日,本該同心愛的情郎洞房花燭、喜結連理,可天不隨人願。始終她都在注視著一個方向,那是她深愛的情郎離去方向。那日曾向她許諾,會活著陪她去海角天涯,恩愛一生,可最終隻能自己化作執念在此等待。
另一幅畫麵出現,是那女子心愛的情郎,滿身血跡,最終隕落在一顆小樹旁,挺拔修長的軀體被生生打碎,元神撕裂,最後也化成一縷執念,藏在殘破的血骨之中,他亦記得那曾經許諾過的女子,臨死之前,他並冇有悲憤,而是衝著女子的方向微笑,深知自己無法完成諾言,他隻能留下執念久久不曾散去。
畫麵中女子淒美的紅,男子溫柔的笑,讓眾人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而下。
即便畫麵中的男女強大無比,可對上的人卻是更為強大,好似神明!
“那個敵人是誰,讓我有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素夢雪回過神來,已然淚流滿麵。
鐘樓道:“我們能見的曆史有一段空白時期,那是在神明時代,關於那個時代的記載,寥寥無幾,甚至有人質疑那個時代根本就不曾存在。”
紅鯉魚怯怯的問道:“真的有神明嗎……”
“我未曾見過神明,不過一切皆有可能。”鐘樓像是在淘氣,那副麵具表情奇怪。
他像是不經意間隨意說道:“就同當年的我,認為乾坤世界根本不存在……”
念無名聽得清清楚楚,他還記得幼時算命的老頭子,說了一通眾人當做故事來聽的話,其中就有一句乾坤世界。
“鐘大哥,你傳給我的棍法怎麼和劍法差不多……”念無名腦中回憶起來,怔怔地說道。
在他腦海中的一招一式,每一個細節,都能看到劍法之中的刺、挑、繞……這分明就是劍術的基本大綱。
“這種文字……”念無名心神震動,看了一遍棍法的概括要領,驚訝的發現那種文字隻在他夢裡出現過,慕顏無憂告知的功法上用的就是這種文字,兩人從小在夢中就互相轉換秘密,精通對方的各種功法,對這種文字並不陌生。
他心頭亂跳,這種文字和自己掌握的文字大同小異,但是他問過見識博廣的第一老人,可是對方也不能全認識。
幾人來到了巨坑之中,鐘樓施展法力,探手一抓,從湖水撈上來很多寶物,個個不凡,唯一遺憾的就是時間過得太久遠了,兵器本來就曾受損,扛不住歲月的侵蝕,僅僅有一個完整的,可卻也鏽跡斑斑。
素夢雪抱怨,道:“就一件兵器,而且神性都散光了。”
她有兵器,神鐵打造的,與自己意念相同,早已有了靈性。
幾人挨個檢查一遍鏽跡斑斑的短劍,一致認為這件兵器的神性已經散去,鐘樓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短劍,一句話不說。
幻清兒上前,把短劍取在手裡,揮動起來,心頭一喜,隻覺得無比順手,隨意的動作竟然能散發出一些威能。從小到大無論什麼功法兵器,她都用不習慣,這件兵器竟然如此的順心順意。
接著,隨著她向鏽跡斑斑的短劍內注入雄厚無比的元氣,慢慢地,短劍上的鐵鏽開始脫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威能不斷增加,到最後每個人都清楚的感覺到**力的壓製,不斷後退。
鐘樓出手穩住眾人。
眾人穩住身形,素夢雪輕一口歎氣,道:“五域境界不曾結束,就已經擁有這麼強的元氣,很難有功法適合她了。”
短劍上的鐵鏽褪落,露出劍身,一尺五長短,很是秀氣,在幻清兒手中如魚得水,順心應手,真正的發揮了她的雄厚元氣。
“喝——!”
隨著她輕喝了一聲,手持短劍,隨意的在空中畫出一個淡淡的波動,遠處一片高聳粗大的樹木齊刷刷被斬斷!
強大的元氣配上這柄短劍,發揮出了很大的威能,宛如天配。
波動散去,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想不通,檢查很仔細,那就是一把普通的短劍,不是什麼天材地寶鑄成的,而現在再看,短劍之上淡淡的流光運轉,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彷彿比任何的天材地寶鑄成的兵器都要強大。
眾人上去再次檢查一番,發現在自己手裡隻能是一件兵器,冇有任何威能,最終短劍落在了幻清兒手裡,鐘樓說這是她的機緣。
眾人離去,並未前往禁區外圍,找了合適的地方,開始煉化收集來的晶露。
四人盤坐起來,寧心靜神,開始煉化晶露,提取精華淬鍊鞏固修為、淬鍊身體。
幻清兒不同於旁人,她修煉的功法是大長老琢磨出來的,簡陋不堪,修修改改,早就不知道這本功法的原型是什麼了,甚至可以說這根本就不是功法!
幻清兒煉化東西的時候簡單粗暴,直接吸收體內,以龐大的元氣淬鍊,功法幫不到她半點。
這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浪費,更甚者傷害到本源。
她元氣磅礴驚人,並不擔心傷到本源,最多就是浪費嚴重,晶露之內的精華難以全部利用到。
鐘樓也是被這一幕愣住了,他開始陷入深思,最後一縷縷溫潤的元氣注塑幻清兒體內,喚醒了她。
“讓我看看你的功法。”
幻清兒十分痛快的繪出一縷神識,鐘樓捕捉到檢視一番,結果愣在當場,這完全是以最基本,最原始的功法雛形開始改的,冇有一點點約束。
幻清兒烏黑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她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隻是在好奇的等待著,她也希望能解決自身的功法問題。
過了好半晌,鐘樓著手改良一番,東改西改,最終把結果傳入幻清兒腦海之中。
原本的功法隻是限製在發動攻擊的時候,磅礴的元氣不會衝擊破壞到身體,可以說十分簡單。而現在改良以後更為恐怖,那道唯一的限製也被打破,隻是加入了更多運行元氣的方法,把元氣的限製調節到一個恐怖的層次。
在外人看來,這可能是一本要人命的功法,走火入魔都是最好的結果,就怕元氣破壞身體,最終爆體而亡。
可幻清兒運行一番之後,覺得比之前要順心一些,元氣不受限製,更為順手了,隻不過修煉這一本功法再也修煉不了彆的了,冇有任何功法可以和它配合。
大長老怕她修煉的時候元氣傷害到身體,從而弄出來這麼一本算不上功法的功法,並且現在還曾為她尋找合適的功法。
念無名也特彆,他煉化的最快,幾乎瞬間完成,體內有一團魔氣蟄伏,很是饑渴,根本等不到他去煉化,那團魔氣直接將晶露吸了進去,全部吞噬。
他一直在一旁看著幻清兒,並未打擾,幼時經常一起比試體質,深知對方有多強大,並不擔心會出問題。
“鐘大哥,我的修為很難精進,要不你也幫我改一改功法?”幻清兒煉化完,念無名湊了過來,撓頭笑道。
他現在體質很特殊,處於半魔半靈的狀態,哪一邊都能動用一點本能,但是修為卻是卡的死死地。乳白色白色道盤有一些黯然,魔氣也不是很活躍,它們在相互排斥,魔氣想要吞噬道盤壯大自己,道盤想要散發光芒驅散魔氣,雙方勢如水火,難以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