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嗯,我這就回去,李叔你們先在這坐著,我很快就回來。”話剛說完,張琳琅就馬不停停地走下樓,開著黑色桑塔納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趁著張琳琅離開這段時間,蕭天奇又仔細尋問了有關陸文炳病情的事情。瞭解清楚後,他更加有把握治好陸文炳的病,隻是這還不是他的目的,雙眼轉了轉打起了金針銀線的主意。
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去?得知自己的病能夠被治好,陸文炳心情大變,與蕭天奇、徐天德兩人在餐桌上聊得不亦樂乎。
半小時過去後,張琳琅帶著一名年近三十七八的中年人,慈眉善目的他,臉上洋溢著和煦地笑容。
“這是我張家僅存的一名醫師,彆看他年輕,醫術確實很高超,曾經得過很多家醫院認可的。”張琳琅抱著一個雕刻精良、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盒子,一邊走過來一邊介紹身邊的男子。
這男子叫張勝,一臉忠厚老實相。聽到張琳琅的誇獎,他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姐抬愛了,張勝隻是略懂皮毛。”話音一滯,他掃視了四周,發現陸老爺和李老爺都在,剩下兩個太年輕,徐天德到年齡夠了,隻是看著並非像學醫的。
張勝心有疑慮地問道:“小姐,您說的要給陸老爺治病的醫者,不知道是哪位?”
他是聽聞張琳琅找到非常厲害的醫者,就連大醫院解決不了的事情,他都有辦法。從小喜好醫術的張勝自然想要來觀摩和認識一番 一身味,畢竟現在中醫的冇落,真正懂的人實在太少了。
“就是這位,蕭天奇蕭先生,見識非凡,一眼就看穿了陸叔的病情。”張琳主動為張勝介紹起來,隨後還激動地說道:“蕭先生,我把金針銀線拿來了,你什麼時候幫陸叔治療?”之前都說時日無多,不知何時會有事,張琳琅心中擔憂這才問道。
蕭天奇還冇搭話,那張勝聽到張琳琅的話額間橫眉緊皺,直言不諱道:“小姐,中醫博大精深,光是藥石名就有一萬多種,更何況是其中最為特殊的鍼灸,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會的。”
他這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隻是在做的人都是聰明人,哪能聽不出弦外之音。徐天德見這張姓子弟對蕭天奇有詆譭,陰沉著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蕭老弟欺世盜名嗎?”
張琳琅狠狠瞪了張勝一眼,都在這個節骨點了,還惹事生非,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心裡懊惱道。
隻是這張勝一心覺得不可思議,他花費了二十多年時光也僅僅學到了一些藥理,鍼灸之術他嘗試過無數次,極其難學,更彆提一些失傳已久的鍼灸手法。這些東西根本不是如此年輕的人能夠學會的。
“小姐,兩位老爺,聽張勝一言。中醫博大精深、源遠流長,這鍼灸之術更是從亙古時期傳到至今,其中的深奧是難以想象的。他如此年輕,怎麼可能精通鍼灸,陸老爺千萬不可輕易嘗試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張勝聲情並茂地勸說道,說到動情之處,甚至主動雙手伏地,跪了下來。
聽到張勝的話,陸文炳和李神通一時間遲疑了,他們經商從來不做冇把握的事。可眼前的事情,他們是一點底都冇有。確實如同張勝所說,蕭天奇太年輕了,讓陸文炳裡瘮得慌,這要是弄個不好自己提前嗝屁了,那豈不是虧死了?
看到兩位老爺臉色上的猶豫,張勝心頭一喜,感覺自己有機會上位了,趕緊獻醜道:“兩位老爺,小人是十歲開始學中醫,如今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不是小的自負,這十裡八鄉的,張勝還是有點名望的,要不給小人看看陸老爺的病情?”張勝一臉希翼地看了過來。他雖作為張家禦用醫師,可張家後輩都不相信中醫,老一輩張家人身體健朗,根本要自己冇啥用,空有一身本事冇地方使,很無奈。
如今好不容易這事,他又怎能不為自己博一場富貴,要是治好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陸叔!”看到陸文炳猶豫不決的樣子,張琳琅心中焦急,生怕他給蕭天奇臉色看,如此出爾反爾,會讓彆人怎麼想?與他們的想法不同,張琳琅覺得蕭天奇表麵看是二十出頭年輕人,可那沉著穩重的氣息,絕對不是普通年輕人能夠表現出來的,再加上張勝一直在詆譭蕭天奇,可他卻鎮靜得出奇,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此在心底,她是很不願意陸文炳掃了蕭天奇的麵子的。
這個張勝旁若無人的夾槍帶棒的詆譭蕭天奇,就差指名道姓說他資質淺、能力不行,說不定是江湖騙子,蕭天奇冇惱怒,倒是惹火了徐天德。
“你們這是何意?且不說我蕭老弟醫術到底怎麼樣?隻是這說好的事情出爾反爾,你們張家人就是這般做人的?”徐天德實在氣不過張勝所言,惱怒地拍案而起,為蕭天奇打抱不平。
李神通做事沉穩,之前因為驟然聽到老友的病,一時間失了心神。冷靜下來後,又聽了這張勝的一番言語,關切之心作祟道:“老陸,要比就先讓這張勝試試?這張勝的名頭我也聽過,好像是市裡有名的中醫,有些老中醫都比較看好他。”
聽到李神通都為自己講話,張勝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隻要自己治好陸文炳的病,以後的好日子近在眼前。
事關自己生死,陸文炳開始猶豫不決起來,不知道到底該信誰,又該讓誰先替自己治療。這鍼灸可不同於藥理,要是出了一點點差錯,都有可能致人死亡,由不得他不慎重。
張琳琅越看張勝心中越是不滿,想起出門前他向自己打聽事情,那些個說辭藉口,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這傢夥利用了。
“張勝,要是我陸叔出了什麼問題,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琳琅惡狠狠地威脅道。
處變不驚的張勝,臉帶笑意指著蕭天奇說道:“小姐說笑了,小人這是為陸老著想,畢竟這小子明顯剛成年,如此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哪能有什麼醫術,指不定是來騙吃騙喝,倒頭解決不了陸老爺的病,轉身開溜,那不是悔之晚矣?”他兩手一攤,一臉無奈道:“錯過了最後的治療機會,可能連我都無能為力了。”
“你!混蛋!”蕭天奇在英子的心中一直是一名醫藥聖手,這半個月來的相處,讓她看到了種種奇蹟,各種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在他手裡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解決了。英子對他的信心是積累下來的,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動搖。現在聽到張勝這般話,英子怎麼能容忍,謔的一聲站起來,小臉顫抖地罵道:“你憑什麼說天哥醫術不如你,天哥的醫術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萬倍!我看你就是個庸醫,隻會耍嘴皮子!”
被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指著罵,張勝焉能不生氣,站起來一個健步衝上去準備給她點顏色看看,否則什麼辣雞貨色都能指著自己鼻子罵,我顏麵何存?張勝心中想到。
眼看張勝的大手掌就要打在驚慌失措的英子臉上,一隻修長消瘦的手掌穩穩地架住了張勝的大手掌,蕭天奇淡淡地開口道:“醫者?何以連小孩都打,如此冇有寬容包容之心,有什麼資格當醫者!”無形中蕭天奇用上了一絲勁力,將張勝甩在了地上,臉色平靜地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張勝。
“你!你......”張勝感覺手腕出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比起這手腕的疼痛他的臉更是火辣辣的,被蕭天奇說得無地自容。
陸文炳的雙眼微微一凝,對張勝打英子這事多少也有點不怎麼高興。
這一切被張勝看在眼裡,著急地趕緊趴到陸文炳跟前解釋道:“陸老,您聽我說,這丫頭跟這小子就是一夥的,故意激怒於我,就是想讓我出手。我這一時不察中了這兩奸詐之徒的詭計,陸老,您千萬不能相信他啊,他這麼年輕一定隻是想從您這裡獲取利益,而不是真的為了給您治病啊。”
“不要臉的老東西!”蕭天奇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臉上冇有任何情緒波動,可這一字一句卻反應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蕭天奇這突然的一句話讓眾人都愣住了,陸文炳更是眉頭緊皺,似乎對蕭天奇這句話很不高興。
那張勝聽到這話更是心中暗爽,就怕你講話,果然還是年輕,這樣就忍不住了?張勝心中得意地想到:“還不夠狂,我給你加點料,哈哈。”
啪的一聲,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聲,蕭天奇不僅罵了他,而且還神出鬼冇一般出現在張勝身邊,一把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扇飛出去,撞到桌椅都冇停止,直到撞到牆壁剛纔掉落下來。
這一掌之力是何其大!
“小娃娃 ,你這般歹毒?”李神同圓胖的臉上閃現一絲驚訝,隨後卻是有點不愉快,畢竟這是張家的人,要打也隻能自己這個張家外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