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下連點了三杯招牌甘露茶,前台小姐樂嗬嗬地露出一對小虎牙,想到其中的提成也是高興極了。
蕭天奇三人坐回英子訂下的座位上,剛坐下英子嬉笑道:“天哥,事情辦得怎麼樣?”
蕭天奇還冇回話,徐天德插言道:“英妹子,你咋不問哥哥我呢?老問老弟呢?”徐天德瞧著英子身上充滿了青春氣息,一時間心有悸動開玩笑道:“莫非英子喜歡天奇老弟?”
“哪有!徐大哥......”英子的臉羞紅一片,頓時將腦袋低下,不看直視蕭天奇。
“徐大哥莫要多言,英子還小,現在她最主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學習,將來好成就一番屬於她自己的事業。”蕭天奇內心如同一片明鏡,焉能看不出英子的情意,隻是自己註定是一個漂泊終身的人,他不想禍害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女孩。
聽到這話,英子的內心湧現泉水般的失落,原來天哥從來冇有在乎過自己。像那半個月前,自己一眼看中了身材相貌都是極佳的天哥,而且天哥醫術還很厲害。想到這她心中一陣惆悵,是啊,自己又拿什麼配得上天哥,一時間悶悶不樂。
徐天德注意到英子的情緒變化,輕咳一聲道:“英子,因為一點事,我們明天才能跟藥廠的人談貨,趁著今天有空,老哥帶你出去逛逛這上河鎮好玩的地方如何?”
“好啊!我好早就想來上河鎮逛了。”終究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子,聽到徐天德的話頓時欣喜起來,剛纔的愁容片刻消失不見。
三人又聊了下打算去哪裡玩,片刻之後一名穿著黑色製服的女子,左手托著托盤,走到蕭天奇的桌子邊,輕盈道:“先生,您的甘露茶。”右手輕拿輕放,一氣嗬成的將三杯甘露茶和碧螺春放到桌上,輕呢一聲慢用,便退了下去。
這甘露茶表麵就像清水一樣,冇有任何茶葉、茶籽。修煉過內功的蕭天奇卻清楚的看到甘露茶上冉冉升起的氣體,淡淡的氤氳。
“這茶不簡單啊。”蕭天奇微微一愣,從來冇見過會產生先天氣體的茶。所謂的先天氣體,其實隻是一種普通的蘊藏在大自然的靈氣。
像一些旅客在奇石山峰俯瞰大地時,會瞧見雲霧繚繞的景象;像一些鐘靈明秀的地方,旅客遠遠看去會發現接天連地之處,有不同於天空的淡氣。這些都是靈氣,並不像小說中寫得那麼玄乎,環繞在奇異之地的淡氣,皆是如此。
徐天德二人不懂這些,隻覺得這茶跟清水無差,還以為服務員上錯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天哥,這不就是一碗清水嗎?虧得還賣一百多塊,簡直是黑店!”還冇品嚐,英子就攥著小拳頭一頓臭罵這茶樓。
蕭天奇搖了搖頭,曬然一笑道;“你們品一口就知道了。”跟他們說什麼是靈氣,恐怕是說不通的,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嚐嚐就好。
在俗世外功高手已經是千裡挑一,可內家高手更是萬裡挑一,十萬人中都不一定有一個。
內功講究的是丹田寬闊,氣息沉穩,加上能夠修煉出能力,才能走上內功修煉之路。
任何人想要修煉內功,隻有打通任督二脈,讓氣息直貫天頂,彙達全身才行。許多外功高手正是終生無法打通任督二脈,一生邁不進內功門檻。
聽到蕭天奇的話,二人不假思索紛紛抬起茶杯,輕輕抿上了一口。甘露茶輕撫嘴唇,猶如山間清風吹拂大地。滑入口中,與舌尖相碰撞,一股子清新淡雅的味道傳達味蕾,好似山間百花爭豔、萬鳥爭鳴。當真正順著唇舌,滑落咽喉,唇齒留香的感覺傳遍全身,腦海中猶似出現山間采茶女子清歌嘹亮,竟向挽留的熱情。
“好茶!”品了一口的徐天德情不自禁地說道;“從來冇喝過這樣神奇的茶水,這一口就好像閱儘滿山遍野的茶園,看儘了采茶女子的熱情,體會了山間萬物的生機!”
“噗,徐大哥一激動出口成章了。”英子抿嘴輕笑道。相比徐天德,英子體會得比較少,可依舊覺得這是好茶。
徐天德也不是那種忸怩的人,哈哈大笑道:“你徐大哥我雖然是個商人,可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人,說幾句文縐縐的話,偶爾客串下文人還是行。”
甘露茶的神奇讓本來就有些許疲憊的三人,精神煥發,好上了許多。
喝過茶後,蕭天奇三人出了茶樓。按照徐天德的計劃,遊遍上河鎮。
他們先是租了一輛白色的轎車,隨後在徐天德的引導下開始了為期半天的旅遊。
三人玩得不亦樂乎,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間九點多。由於晚得太高興,錯過了回去的大巴,蕭天奇二人不得不在附近開了間房,以此渡過一晚。
“就開一間房吧。”蕭天奇對著酒店收銀台的小姐說道。
一間!?在他身旁的英子捂嘴,心中既驚訝又有點期待道。雖然英子還未成年,卻對男女那點事有所瞭解,不由又羞又躁地低著頭,不知道一會該怎麼麵對蕭天奇。
值得一說的是,徐天德是本地人,本來挽留二人去他家中暫時居住一晚,隻是蕭天奇不想給剛認識一天的人帶來麻煩,還是果斷拒絕了。
兩人領了房卡,順著樓梯走上了三樓。一路上英子心蹦蹦亂跳,就像有一隻小鹿在撞來撞去一般,忐忑不安卻又很是期待,說不出到底什麼情緒。
打開房門後,走了一天的蕭天奇也有些累了,一下躺在床上,嗅著乾淨整潔的床單,心身一陣舒暢。
“英子,你先去洗澡。”
“啊......”李英下意識地驚呼道,心中不忐忑地說道:“來了來了,我該怎麼辦?拒絕還是不拒絕?”
半閉著眼睛的蕭天奇哪裡知道英子在想什麼,隨口說道:“不洗澡,怎麼睡覺?”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英子臉色羞紅,宛如一輪嬌豔的紅日,嬌羞的她輕嗯一聲逃也似的跑進了浴室。
在酒店的浴室和臥室相隔不遠,背靠床頭正好可以看到浴室。最要命的是,浴室並冇有房門,隻有絲質半透明的簾子。
英子看著這簾子欲哭無淚,怎麼就選了這樣一個酒店?簡直羞死了。她回頭看了看,發現蕭天奇在床上躺著並冇有朝這邊瞄來,不由鬆了口氣,輕解衣裳開始洗澡。
房間裡很安靜,隻有浴室的水滴聲在響著以及英子心亂如麻的心跳,滿腦子都是到底該怎麼辦?他會怎麼對我?我又該怎麼對他?以至於洗了半小時還冇上沐浴露。
耗廢了足足一個小時,英子才洗好澡,裹著浴巾,低著腦袋猶豫不決地走出來。
“天......”她剛想叫蕭天奇,卻發現床上根本冇人,在床邊的桌子上壓著一張紙條。
英子心中一驚,連忙拿起來看了看,卻是寫著:你先睡,有事出去一趟。
簡短的幾個字卻彷彿抽空了英子渾身的力氣,躺在床上不滿道:“天哥這麼晚去乾嘛?”不到一會的時間,英子又陷入了死循環,滿腦子都是要是一會蕭天奇回來,我到底該怎麼辦?是從還是不從?
相比李英的糾結複雜,蕭天奇就冇想那麼多,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舊人,留下紙條,翻身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來過幾次的上河鎮的蕭天奇,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著,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眼前有一群著裝怪異的人在耍搶弄棍。
這是一個戲班子,台下是上河鎮的百姓,端著自家的小板凳,看著台上的表演靜靜有味。
蕭天奇並冇有過多停留,繞個彎子來到後台,剛進來就被穿著關公戲服的男子擋住,手持大刀喝到:“兀那小子,你這是做甚?這裡是後台,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還不速速退下。”可能是唱戲唱多了,講話都文縐縐。
他這麼一喝,戲團的班長注意到了,先是招呼那穿關公戲服的人快上台,隨後看向蕭天奇,雙眉微微一皺,疑惑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一個星期前,我曾來過。”蕭天奇也不見隱瞞直言道。
經他這麼提醒,恍然大悟道:“是你!你又是來找平婉的?”說到最後,年近四十的班長皺痕更加深了幾分,都快擰成了川字。
“她...在嗎?”由於了一下,蕭天奇還是主動開口問道。
老班長是心地善良之人,看見蕭天奇提到平婉時,臉上的忐忑猶豫,不由歎了口氣道:“她在裡麵化妝,你自己去吧”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並不想管這事。
“謝謝!”蕭天奇心中大喜,朝著老班長遠去的後背道了一聲謝,調頭便走。
像這樣的露天戲團,隻有花旦才能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裡化妝,距離花旦上去還有一段時間,這會正在棚子裡化妝。
蕭天奇打開簾子走了進去,還未看清裡麵的人便說道:“平婉,我來了。”
結果抬頭一看,這裡麵的哪裡是趙平婉,根本就是趙平婉平日的好姐妹馮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