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攤開手掌。
淩空至於銀針之上,來回揮動。
那一枚枚銀針,就像置於某種巨大的磁場之中,針尾劇烈的顫動起來。
細細看去。
一股黑色的濁氣,正從針尾部發出,著實詭異。
魏振海又驚又恐,呆若木雞的張大嘴巴,震撼當場。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幾分鐘後。
楊玄再次信手一揮。
那些銀針,就像受到了他的神秘力量感召,一一收納入了針包之中。
魏振海定睛看去。
夫人的那蒼白至極的臉色,慢慢恢複血色。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之後,呼吸均勻,痛苦的表情,也漸漸緩和許多。
魏振海狂喜。
內心火熱而激動。
他看向楊玄那複雜的眼眸之中,再冇有了之前的藐視和看輕。
此刻,儘是敬仰,崇敬和深深的佩服。
難怪國醫大師和藥王二人,都極力推薦此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醫者,強者為尊!和年齡冇有過多關係。
楊玄收手,走出汗蒸房,將矇眼黑帶解下。
“魏夫人已無大礙,我這顆百靈丹,讓她服下後,日後稍加調理,便可痊癒。”
聞言。
魏家上下一眾,心頭懸著的石頭也算落了地。
紛紛露出會心笑意。
不一會兒,在魏振海的攙扶下,裹著單薄汗蒸巾的魏夫人,從汗蒸房走出。
那精氣神,完全不像大病初癒的樣子。
在場所有人都驚的眼皮狂跳。
難以置信!
剛剛還生死一線的魏夫人,竟然被這個年輕人三下三兩下就給救活了過來?
還恢複如此神速?
奇蹟呀!
神醫呀!
有幾名下人,此時此刻,已經快忍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衝著楊玄行跪拜大禮了。
楊玄揹負雙手,氣度不凡。
“病已治好,請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魏振海笑意盈盈。
“是是是,本人一言既出,從不食言。”
轉頭便吩咐金武。
“快,快去取天山雪蓮,贈與恩公!”
誰料。
一旁的魏夫人卻當場毫不留情地出聲阻止。
“慢著。”
“天山雪蓮如此珍貴,為何要贈予一個陌生的外人?”
說話間,她那目光,鄙夷的瞧了瞧楊玄,就像是在看一個騙子。
魏振海笑著悉心解釋。
“夫人,你剛剛暈厥吐血幾次,要不是楊先生出手救治,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咱們要報答人家呀。”
魏夫人低頭瞧了瞧自己隻圍著一圈單薄的汗蒸巾,衣不蔽體。
感覺受到了羞辱。
恨恨的質問:
“他為我治療?怎麼個治法?”
魏振海一五一十,從頭到尾的把治療方法說了一遍。
魏夫人一聽詫異得瞪大眼睛。
惱羞成怒!
羞憤難當!
什麼?
剛剛自己被人脫光?
還在被楊玄進去鍼灸?
那......豈不是自己的身子,被這個陌生人給全都看了個遍?
一想到這,更是感覺遭受奇恥大辱。
魏夫人氣得牙齒咬碎。
“混賬,竟然敢褻瀆老孃的金軀,好大的狗膽!”
她對楊玄的憎惡,瞬間爆棚。
魏振海苦著臉,極力解釋。
“夫人你彆誤會,剛剛,楊先生治療全程雙眼蒙著黑布條,我可以擔保,他絕對什麼都冇看到。”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魏夫人,此時此刻,哪還聽得進什麼解釋?
自詡身份尊貴,高人一等的魏夫人,活了大半輩子,還冇像今天這麼丟臉過。
“你住嘴。”
“我這晚節不保,以後還怎麼拋頭露麵見人?”
麵對不聽勸的夫人,魏振海哭笑不得,無言以對。
“衣冠禽獸的小癟三,你膽子還可真肥,藉著治病的藉口,褻瀆老孃的身子,占老孃便宜?還癡心妄想要騙走天山雪蓮,休想!”
怒火中燒的魏夫人,絲毫不留情麵,大步上前揚起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