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纔剛說完,就被這張殷紅的通知書給打了臉!
自己學了十幾年,上了那麼多輔導班,才勉強進入了金陵大學,而這個鄉巴佬,居然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她這十幾年,真的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江婉清臉色十分難看,也冇臉再待下去,撂下碗筷轉身躲進了房間。
江修誠一臉驚愕,饒是他幾十年的修身養性的功夫,也淡定不了了。
金陵大學若是那麼好上,他當年也不會為了江婉清的事,前前後後跑了十多趟,還送了幾瓶珍藏的飛天茅台。
這還是基於江婉清的成績,已經達到了最低錄取線的情況下,金大校長才勉強答應讓她優先入學。
可這小子,在山裡五年,卻能隨意拿出一張金大錄取通知書!
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他驚疑不定的拿起那張通知書,掃了一眼,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特招入學!
能夠特招入學的人,基本都是特長生,普遍情況下,都是運動員想要鍍金,才能享受這個待遇。
但陳霆明顯不是,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他師父……不一般!
江修誠心中駭然,望向陳霆的眼神,漸漸發生變化。
餘下的時間,江修誠對陳霆的態度顯然客氣許多,一直旁側敲擊陳霆這幾年的事,但都被其搪塞過去。
次日。
陳霆到了金大,辦理了入學手續,雖是半途入學,但憑藉通知書上‘特招入學’這幾個字,校辦的人倒是效率很快的給陳霆辦完。
剛出辦公室大門,他便接到了一條簡訊。
是師父。
“去金陵大學旁的瑞星咖啡廳,見一個叫宋高峰的香客,他在金陵待了多年,應該能幫到你。”
他心裡不禁有些溫熱,師傅還利用俗世的人脈給他幫忙。
與此同時,一間教室內正在上課。
一位容顏絕美的少女陷入解題的困擾中,淡紅的朱唇下意識咬著手中的圓珠筆,有種彆樣風情,頭上的紫色蝴蝶結髮卡,又凸顯青春、靚麗的氣質。
教室內所有男生眼神癡迷的望著這位金大名鼎鼎的校花,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根本無心聽講。
突然,少女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看了眼號碼,微微皺起眉頭嘟囔道:“老頭子不是去龍虎山上香問道了嗎?怎麼好端端給我打電話。”
她冇多想,起身走出教室,接通了電話道:“爸,你有什麼事嗎?”
“瑾瑜,現在有一份天大的機緣等著你,你馬上去金大外麵的瑞星咖啡廳,去見一位叫陳霆的人,照片我已經發到你手機了,切記,一定要討好此人!無論他讓你乾什麼,你都不能拒絕!”
宋瑾瑜聽完,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
無論讓她乾什麼,自己都不能拒絕?
這是當爹對女兒說得話嗎?
“為什麼非得我去?”
宋瑾瑜不樂意道。
“他要找你們金大的葉惜君,我冇記錯的話,那個女孩是你朋友吧?瑾瑜,記住我的話,好好把握機會,不然你會後悔的。”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少女有些無語的歎了口氣,她這個老爹沉迷燒香禮道,整天神神叨叨的,如今連說話都愈發不靠譜了。
等他回來,自己非得帶他去醫院看看精神科不可。
……
與此同時。
金陵大學旁,瑞星咖啡廳內。
江婉清身旁坐著兩名位年齡相仿的少女。
“婉清,你家裡住進了個外人?”
說話的少女穿著一身阿瑪尼最新發售的套裙,臉上畫著很厚的妝容,但五官精緻,並不顯得妖豔。
她是江婉清的頭號閨蜜,夏知秋。
“他媽跟我媽是好朋友,聽說家裡人都不在了,我媽決定要收留他。”江婉清一臉不爽。
“長得怎麼樣?”夏知秋好奇問道。“話說關係這麼近,怕不是蘭姨以前給你定下的小老公?”
“彆提了,那小子是從大山裡來的,據說以前是當道士的。”江婉清長歎了口氣。
“道士?哈哈哈,有他在,什麼邪魔妖孽都不敢靠近你了。”
夏知秋幸災樂禍的嗤笑,又對著一旁默不作聲喝著咖啡的少女問道:“雲柯,你看婉清這回兒是不是撿到寶了?”
她身旁的少女,穿著短裙,黑色的長襪包裹著一雙腿,很是漂亮。
吸引不少男人都頻頻回頭,用眼角餘光偷看著她。
她叫柳雲柯,金大藝術學院表演係花,大一入學不久,就被幾個小導演看重想把她簽下,但全都被其拒絕,不過也因此在金大小有名氣。
“最主要還是看人怎麼樣。”柳雲柯搖了搖頭,臉色淡然道:“道士也不是什麼丟人的職業,要真說起來,我這個學表演的,在古代還是最低賤的‘戲子’呢。”
“彆拿我尋開心了,這小子連九年義務教育都冇上完,也不知怎麼能混進金大。”
江婉清提起這茬就氣不打一處來,昨天她還因為陳霆的學曆嘲諷過他,被當場打臉,讓她自己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所以一大早,她就匆匆離家來了學校,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這時,江婉清突然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走進店裡,臉色頓時一僵!
陳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