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的演技被那場戲打開了,跟原清還有厲漠然搭戲,絲毫不怯場。
導演有些感覺,這個蘇唐以後肯定比原清厲害。原清的表演形式太中規中矩了,雖然不會有錯誤,但是也不會進步。
在蘇唐的身上能看到對錶演的熱愛,上一個導演還是在厲漠然的身上看到了這股氣勢,從那之後再也冇有見過。
這場戲是蘇唐最後的一場戲,也是蘇唐的殺青戲。
蘇唐已經轉變成了一個冷麪的殺手,這一站是跟男主嚴宇的一戰:“宇哥哥,你當真一絲都冇有愛過我嗎?”
厲漠然飾演的嚴宇身穿一身軍裝,表情冷酷的說道:“薑洋,你明明知道。如果你不站在人民的對立麵的話,我也許會放過你一條生路。”
蘇唐的眼睛裡透出來了一絲悲涼,就算是成了殺手,把以前的自己殺了,但還是殺不了自己的那顆心。
這顆心在蘇唐的胸膛裡,蘇唐能感受到薑洋的愛意來得多麼猛烈。她已經跟薑洋成為了一個人,薑洋悲她就悲:“放我一條生路,如果不是你打死我爹孃的話,我怎麼可能站在你的對立麵。你在指責我的時候,怎麼冇想想我爹孃呢?”
厲漠然的眼神裡閃過不忍之心,嚴宇跟薑洋是青梅竹馬,兩家的關係很好,隻是薑洋的父親做了日本人的走狗,冇有辦法才把他殺了。
“你父親已經成為了人民的敵人。”
薑洋突然把槍扔掉,導演皺了皺眉:“她在乾嘛?這一場戲不是她跟漠然決一死戰嗎?”
製片人眉頭緊鎖,導演剛要喊卡,製片人攔住了:“等等。”
薑洋走到厲漠然的麵前,雙手勾著厲漠然的脖子,抱著他:“宇哥哥,也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讓我抱抱你。”
厲漠然冇有動,隻是閉上了眼睛。手微微顫抖,大概也是有著不忍吧!
雖然他並不愛薑洋,但是從小一起長大,他還是對薑洋有了兄妹之情。
幾秒之後,薑洋離開了厲漠然的懷抱。重新拿起扔在地上的槍,對厲漠然說道:“宇哥哥,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打了。”
厲漠然用力的握住槍:“不要逼我,你走吧!”
薑洋笑了笑,這笑容中包含了太多了:“宇哥哥,已經都到現在了,你難道還下不了手嗎?我打死你多少兄弟同誌,難道你真的下不了手嗎?”
而這時原清上場了,原清看到薑洋,眼睛裡的恨意快要漫出來了:“嚴宇,你在等什麼,她就在你麵前。你打死她,我們就可以為同誌們報仇了。”
厲漠然重新握起了槍,但還是下不了手。
而就在此時,薑洋突然把槍指向了厲漠然。原清順勢一檔,厲漠然開了槍,薑洋笑著倒了下來。
厲漠然看著薑洋躺在地上,跑了過去,薑洋苦笑道:“宇哥哥,你自始至終都不肯相信我。”
厲漠然拿過薑洋的槍,裡麵冇有子彈。心裡的後悔放大起來,看著地上花樣的女子永久的閉上了眼睛:“薑洋,薑洋。”
“卡,蘇唐殺青了。”
蘇唐從地上爬起來,接過導演拿過來的花:“謝謝導演。”
導演拍了拍蘇唐的肩膀,那抱住厲漠然的那場戲應該是冇有的,冇想到讓這個小丫頭現場改了,也就是對戲是厲漠然,如果是彆人還真接不住。
“不錯,你為什麼會想著加這一場戲?”
蘇唐自信的笑了一下:“我還怕導演不讓我加呢,我拍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薑洋了。薑洋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傷害嚴宇的。所以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是希望抱抱自己最愛的人吧?”
原清暗暗地冷笑了一下,不過是想要占厲漠然的便宜:“蘇唐,恭喜你殺青了。既然已經殺青了,我們之前的誤會你也都忘記了吧?”
這麼多人呢,蘇唐能怎麼說,當然隻能說忘記了:“當然。”
原清看了下編劇,這編劇可是除了厲漠然,誰都不能去改他的劇本,這蘇唐可能今天不管是怎麼樣,都不能讓她這麼好過:“陳編劇,您覺得怎麼樣呢?”
蘇唐冇想到原清會說這樣的話,蘇唐默默地看向了厲漠然。厲漠然很開心,現在蘇唐都會跟他求助了。
劇組的人都知道陳編劇是個老古董,除了厲漠然跟導演,誰要是敢改他的劇本他就讓誰不好過。
眾人摸不懂陳編劇的脾氣,導演想要給蘇唐說句話:“陳老,我覺得不錯。”
蘇唐歎了口氣,像現在這個樣子,那就先道歉來的好一點:“陳編劇,對不起,我不應該改你的劇本。”
陳編劇看著蘇唐笑了笑,陳編劇早就喜歡上蘇唐的演技了。想不到今天還給他加了一場戲,這個地方自己修修改改老是不滿意,厲漠然說這樣可以了,才馬馬虎虎交差。
是啊,這個薑洋是有肉有血的一個人物,加這場戲真的恰到好處:“你幫我升級了劇本,我怎麼可能生氣呢?”
蘇唐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眼睛裡露出一絲的笑意:“真的嗎?陳老,你覺得我演的怎麼樣?”
陳老點了點頭:“還不錯,就是這個情緒可以收一些。”
原清看到陳老跟蘇唐相談甚歡,心中更生氣了。誰人不知道陳老是個老頑固,冇想到竟然讓蘇唐過關了,這蘇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厲漠然默默地走到原清的麵前:“解約合同我已經讓宋浩擬好了,等什麼時候有空簽了吧!”
剛剛原清的針對,如果厲漠然還看不出來的話,真的辜負了他奧斯卡影帝的獎盃了。
本就冇想讓原清留下來,看到這一幕就更不會讓原清留下來了:“學長,我……”
厲漠然留下這句話,便走到了蘇唐的身邊:“陳老,我說的冇錯吧,蘇唐她就是一個人才。”
陳編劇拍了拍厲漠然的肩膀說道:“好好好,你這小子終於做了一件人事了。小姑娘,我們家漠然還是很好的。你……”
陳編劇還冇有說話,就被厲漠然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