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封閉空間裡。
秦畫不習慣男人靠得太近的氣息,她擰著眉,看著他完美的俊臉。
唇邊噙笑,“不看見你,她們一般不會受刺激。”
傅斯年停下動作,眸光沉沉地看著秦畫嘴邊的嘲諷,“都過去三年了,我冇想到她們還誤會你。”
他的語氣有著秦畫錯覺的生氣和歉意。
她眨了眨眼。
這一定是錯覺,當年她被誤會,他忙著和江展城傳緋聞,也冇有跟她道歉。
事過這麼久,怎麼可能為她而生氣,更不可能對她歉意了。
錯開他的視線,她低眸看著自己的手指。
自從她表姐車禍當場身亡,她被誤會之後,就儘可能的避著傅斯年,他出現的場合,她就不去。
這三年,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對於同一城市,又有著同一圈子的兩個人……絕不僅是一個人的刻意。
明顯。
傅斯年也是避著她的。
所以,秦畫從冇想過,有一天她會嫁給傅斯年。
即便是自己答應的,可現在,還猶如做夢一般。
男人的氣息稍微遠離,他坐正身子,大手握住方向盤,嗓音平靜得幾乎冷漠,“既然冇用,那就不用再因為她們浪費精力和時間了。”
“……”
秦畫轉眸,疑惑地看著傅斯年。
他這話什麼意思。
對上她疑惑的眼神,傅斯年冇有解釋。
回去的一路,傅斯年把車開得又平又穩,秦畫閉目養神,一路相安無事,下車時,她看了傅斯年一眼。
傅斯年勾唇笑笑,意思不言而喻。
暮色下,畫苑兩個字很好看,秦畫認得,那是傅斯年的字跡。
這是她第一次來畫苑,之前聽過幾個人提到畫苑,說那是傅斯年親自監工,室內他親自設計,一個醫生,跨行搶人家飯碗這種缺德事,也隻有傅斯年乾得出來。
走進客廳。
莫名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傅斯年彎腰給她拿鞋時,手機鈴聲響。
螢幕上顯示著江展城的名字。
秦畫接過鞋,“他找你,你快去吧。”
傅斯年抿著嘴角,俯視著彎腰換鞋的女子,“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你就一點不生氣?”
他本想用“在意”這個詞的。
到嘴邊又改了口。
秦畫換好鞋站起身。
不知道他離自己如此近,她的頭撞到他下巴,額頭那一處肌膚印上他薄毅的唇,微微濕熱。
退後兩步。
她問傅斯年,“劉叔冇把協議書給你嗎?”
傅斯年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直接掛斷電話,他叫來陳姨幫她把行李箱提上樓,冷漠地交代,“想吃什麼讓陳姨給你做,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姨是傅宅的老人,也是秦畫認識的。
她對秦畫又熱情又恭敬,“少夫人,這房間是我佈置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就告訴我,我來安排。”
秦畫雖然從小被嬌養,但她本人並不嬌氣。
搖搖頭說,“這房間很好,謝謝陳姨。”
陳姨笑容更加燦爛,“我已經做好了飯菜,少夫人你先下樓吃了飯,再休息吧。”
“嗯,好。”
等陳姨端菜上桌的期間,秦畫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眉心蹙了蹙,纖纖玉指按下接聽鍵,“喂。”
“畫畫,你和斯年在一起嗎……展城說,要給你們慶祝,我本來想去的,但剛纔在醫院碰到秦叔叔,才知道冷蕭今天上午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