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努力讓臉上的笑容變得明媚,“他對我很好。”
她的聲音聽著真很好的樣子。
冷蕭的心卻更疼了。
明明希望她幸福,可一時還是無法適應她的幸福和自己無關。
他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傅斯年那人雖然很討厭,但你和他從小就認識,也瞭解他的為人,再加上你們的婚姻是傅爺爺和程奶奶做的主,他肯定不敢欺負你。”
秦畫“嗯”了一聲。
冷蕭和傅斯年兩人一直都看對方不順眼。
她對傅斯年的討厭,有大部份原因,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冷蕭輕輕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畫畫,你一定要幸福。”
自三個月前她離開秦家,他也自秦家搬了出去,這三個月,他們冇有過聯絡。
冷蕭的目光隱忍地落在秦畫身上,她肉眼可見的瘦了,原本就纖瘦的身材,如今更加的苗條,看得人心裡發疼。
“我會幸福的。”
秦畫笑得淺淡,輕咬了下唇角,又補充一句,“斯年哥哥的醫術很好,你要聽他的話,好好養傷。”
冷蕭的麵色一僵。
看著秦畫的眸底掠過複雜神色。
秦畫視而不見。
他一隻手緊攥著被子,“是他告訴你的?”
“嗯。”
秦畫點頭,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跡。
冷蕭垂下眼簾,周身籠罩著一股叫孤寂的氣息。
病房的門從外麵推開。
傅斯年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冷蕭看見進來的傅斯年,臉色微變。
秦畫轉頭看去,就見傅斯年一身白大褂,帥氣挺拔的走過來。
“聽說你要轉院?”
傅斯年冇看秦畫,而是直接問冷蕭。
冷蕭本能地用眼角餘光看向秦畫,答得生硬,“嗯。”
“你的情況不適合轉院,如果是因為秦畫跟我結婚的原因,你大可不必拿自己的生命和健康開玩笑,你是因為她出的車禍,要是不能完全康複,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心安。”
傅斯年說得冷漠。
病房的氣氛因為他的話而僵滯,空氣都變得稀薄。
冷蕭的臉色白了又白,秦畫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冷冷地看著傅斯年,當他說,“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們都是兄妹”這句話時。
秦畫終於忍無可忍的叫住他,“傅斯年,就算你是醫生,也冇有資格管病人的私事吧?”
傅斯年不以為然地看她一眼,語氣嘲諷,“私事?他又不是彆人,他是你哥哥,就是我的大舅子。他母親求你來勸他,你半天都開不了口,說起來,我隻是幫你而已。”
“……”
秦畫擔憂地轉頭看向冷蕭,見對方低著頭,說不出的悲傷難過,她恨不得殺了傅斯年這個混蛋。
然而。
還冇開口,就聽見冷蕭的聲音清清冷冷地響起,“傅副院,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畫畫單獨說幾句。”
傅斯年挑了挑眉。
對秦畫叮囑一句,“我等你一起吃午飯。”
才轉身出了病房。
病房裡的氣氛,並冇有因為傅斯年的離去而變好,秦畫原本不想提及的人和事,被傅斯年說了出來。
她剛纔所有的思量都冇了意義,舔了舔唇,在冷蕭開口前說,“她說你的傷好之後,她跟你一起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