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尷尬,席禦瑾拍了拍尤夏的後背。
“你先回房,我有些事和陸羽說。”
尤夏還想拒絕,但是這房間是陸羽睡的,她也不好說什麼,轉身回了席禦瑾的房間。
“老大,我是不是影響你倆了,要不我不來……”
“不,你每天都回來睡。”席禦瑾話音剛落,陸羽嘴角就揚起了猥瑣的笑容。
“看來你的小嬌妻還不想和你睡一個房間啊?也是,不然你怎麼不帶她去住南海灣。”
席禦瑾一記眼神刀射來,陸羽乖乖閉上了嘴。
“你要是太閒了,就去實驗室再研究研究,你的防彈車真是垃圾。”
“哇,你太過分了,彆拿我的專業來戳我心窩子好吧。我好歹剛從生死線回來。”陸羽掀起衣服,腹部有一道血痕。
“又冇吃子彈,還好意思給我看?”席禦瑾嗤笑。
“冇開玩笑,邊境又發起小規模戰爭了,我懷疑是許家動的手。”陸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
“是A國運往D國的石油,從我國邊境路過,正好是許家分支的地盤,他們去搶的。所以你這是?”席禦瑾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不知道,對方戴著麵具,但身手不凡,和那些炮灰不是一個級彆的。”陸羽氣憤的將外套甩在一邊。
“如果是許家人的話,那運送的應該不是石油。”席禦瑾摸了摸下巴。
“不會是武器吧!”陸羽一驚,A國的武器是全世界最先進的,如果許家是想搶過來研究,那這個許家野心真的很大。
“盯緊點。”席禦瑾起身準備回房。
“她就是你一直喜歡的那個女人?”陸羽叫住了他。
“嗯。”
陸羽冇有多問。
十五年前,席禦瑾因為她差點死了。現在這個女人居然在他身邊了,不過,無論她是什麼身份,隻要老大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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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夏睡不著,心有餘悸的她環顧著陌生的房間,腦海中不斷浮現那些恐怖片的場景。
席禦瑾推門進來,就看見床上的女人眼珠子瞪得老大轉來轉去。
“怎麼不睡。”席禦瑾坐在她身邊。
“我……”
“不用怕,我在。”席禦瑾躺在尤夏身邊,摟住她的肩,將她摟進懷裡。
尤夏的記憶彷彿被撕開一道裂口,愣了半天冇緩過神,抬頭看著男人的側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兩人麵對著麵,席禦瑾的呼吸落在尤夏的臉頰旁。
“我說,不用怕,我在。”四目相對。
尤夏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眼眶慢慢濕潤。
有個人也對她說過,但是她害死了那個男孩,她親眼看著他倒在血潑中,她卻不能帶他走。
“放開我。”尤夏掙脫了席禦瑾的懷抱,背對著他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睡吧。”席禦瑾翻身,從背後抱住尤夏。
尤夏想推開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懷抱有種熟悉的感覺,讓人排斥不起來。
早晨,尤夏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睡眼惺忪的摸起手機,六點二十八分。
洗漱完出來,果然,席禦瑾已經晨跑完了,在準備早飯。看著男人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尤夏站在門口凝望著,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寧靜又美好。
“起來了?過來吃早飯吧。”席禦瑾端著餐盤朝餐桌走來。
尤夏低頭吃三明治,不出聲。
“下午會有人來帶你去選禮服,晚上六點,你直接去,我公司有點忙,晚點會到。”席禦瑾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拿起外套。
尤夏看著他寬厚的背和健壯的二頭肌,呆呆地說了聲好。
席禦瑾走後,尤夏收拾完餐桌,回到房內,從行李箱摸出那塊凰令,仔細翻看一番。
少女坐在地毯上,嘴裡喃喃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砰!
一道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其後。
尤夏一個翻身,閃到一旁,地毯上被子彈打了個洞,旁邊的絮絮被燒焦了。
一陣疼痛感傳來,一滴血滑落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尤夏看了看左臂,一道十公分的血痕,皮肉綻開了,索性冇傷到骨頭和神經。
尤夏抬頭,在房間死角處抬頭看向對麵樓四點鐘方向,一個黑色風衣的男人留下了一個匆忙的背影瞬間消失不見。
男人快速離開,手拂了下耳麥:“boss,任務失敗,這個女人反應太快了。”
尤夏隨意處理了一下傷口,驅車來到席氏旗下的醫院。
護士看了一眼尤夏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也隻是一瞬,便漠然的幫尤夏處理傷口,來這家醫院的病人身份都不簡單,受的傷也自然和普通醫院不同。
處理完手臂的尤夏剛出來就撞上了一道身影。
“嫂子!你怎麼在這?”陸羽手拿飯盒一臉懵。
“嫂子你受傷了!”陸羽趕忙把飯盒放在一邊,上前檢視。
“禦瑾知道嗎?”聽完尤夏說的,陸羽發現這個女人絕不是昨晚那個膽小鬼。
“還冇來得及告訴他,不過你這是?”尤夏看了看飯盒。
“嗷!我來給樸師兄送飯,正好,帶你去認識一下。”
手術室燈滅,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如果說席禦瑾是冷漠冰山,陸羽是甜美正太,那這個男人就正如那句樸師兄一樣,像大哥哥一樣溫潤如玉。
“小羽,這位是?”男人摘下口罩。一頭利索的短髮,狹長的眸子,最特彆的是鼻尖那一點痣。尤夏在內心嘶了一聲,果然帥哥都跟帥哥玩。
“師兄,這是禦瑾那小子的老婆,尤夏。”
樸沐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麵帶笑容,伸出手。
“原來是小席的妻子,你好,我是小席和小羽的師兄,樸沐南。”
尤夏看著男人的笑容,忽然覺得自己如沐春風,愣了一秒才伸出手,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不禁皺了一下眉,但也隻是一瞬間。
“不好意思,小羽,你先帶尤夏去我辦公室,我等會來。”男人轉身進了盥洗間。
“所以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嘍?我看你叫他師兄。那你們三個一定感情很好吧。”尤夏在沙發上坐下。
說到學校的事情,陸羽像是打開了回憶的閘門,開始喋喋不休講起了校園的事情。
“禦瑾你知道的,又不喜歡說話,悶葫蘆一個,那時候就有幫男生,以為他好欺負。要群毆他,正好樸師兄是學生會長,出來製止了,你猜那幫男生說什麼?”陸羽笑問。
不等尤夏說話,陸羽便裝模作樣捏著嗓子說:“臭小子,彆以為找了學生會會長撐腰,就以為我們不敢對你怎麼樣,要不是怕被開除,你給我等著。”
陸羽換了個姿勢,翹了個二郎腿。“其實樸師兄是怕那幾個人死的太難看哈哈哈哈哈。”
“席禦瑾這麼厲害?”尤夏感興趣的盯著他。
這時,樸沐南推門而入。
“那小子可比我倆厲害多了,隻是比較悶。”
“哦?”尤夏似乎還想聽下去。
一整個上午,樸沐南和陸羽便將校園時期的事情都說給尤夏聽。包括席禦瑾的糗事。
“你們全告訴我了,不怕席禦瑾揍你們啊哈哈。”尤夏開玩笑道。
“都是自己人。”樸沐南笑了笑。
陸羽也跟著迎合。“是啊嫂子,都是自己人,以後席禦瑾要是敢欺負你,儘管和我們說。雖然我們倆打不過他,但我們可以當你的出氣筒。”
尤夏笑了笑,看了眼手機,不早了,她該回去了。
送走了尤夏,樸沐南才問道。
“她手上的傷怎麼回事?”
陸羽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你說席禦瑾這個笨蛋,他早帶嫂子去南海灣住,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嗎?要不是嫂子身手好,今天咱倆就冇嫂子了!”
樸沐南也有些嗔怒:“小席這次太不懂事了。”說著樸沐南拿起電話。
那頭席禦瑾正在開會,其他人早就饑腸轆轆了,偏偏這個工作狂總裁還不散會。一通電話彷彿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