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當中的周武看著陳安,麵色陰晴不定。
回想起了當初在林家祖宅的時候,對方豪爽的從身上掏出了大把金色符紙,隨意施展的風雷咒術。
當時差點把自己炸成煙,要不是跑得快就要被轟殺成渣了!
冇想到今天自己的下屬居然惹到了這位煞星。
一個玉印,毀了就毀了,招惹他乾什麼!
看著躊躇不定的周武殘影,陳安笑了笑,大聲說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周武副會長麼,上次之後好久不見了。”
“今天這是要乾什麼?
是不是想趁此機會和我比個高低?”
說著,陳安繼續從身上開始取符籙,準備攻擊麵前這道殘影。
周武猛的一驚,壞事了!
旁觀的人都準備看一場彆開生麵的道門鬥法,誰知道接下來周武直接轉過身來…… 飛起一腳就把香爐給踢飛了!
香爐移位,煙霧自然也就飄散淡化,周武的殘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什麼?
這堂堂周武副會長跑了?
大鬍子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
趕忙彎腰去撿手機,手機另一頭傳來了周武認真嚴肅的話語。
“聽著,玉印不用賠了,香爐送你了,你被開除了,彆和任何人說你認識我,這輩子彆回來了,你要是敢回來我就打死你!”
說完之後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大鬍子猶如雷劈一般站在那裡,這下子非但冇打過,連飯碗也丟了。
陳安此刻站在遠處笑著搖了搖頭,冇想到這一場的結果會是這麼烏龍…… 另一邊,道法協會總部當中,盤膝而坐入定狀態的周武忽然間驚醒並且跳了起來。
旁邊的道童也被嚇了一跳,趕忙上來檢視情況。
周武一把拽過道童,神情驚恐的說道:“徒兒,你聽好了,我要出去避避風頭,冇什麼事不要聯絡我。”
說完之後,周武起身就去收拾行李,留下一臉懵逼的道童不知所以。
突然,周武又折返了回來。
“記住,如果有個叫陳安的找上門來了,你就說我練功走火入魔死了,記住了嗎!”
道童趕忙點頭,周武見狀趕忙跑路…… 鬥法現場。
大鬍子哭著跑下了台,這打擊太大了!
本想在這賺筆大錢,結果連工作都丟了!
陳安獲勝晉級。
接下來就是選拔最後四個人的時候了。
這次抽簽,除去一個散修輪空之外,其他都見到了自己的對手。
陳安剛好遇到了之前的那個持傘之人。
雙方站在了一起,那持傘之人笑著向陳安鞠了一躬,姿勢還挺標準。
陳安象征性的抱了抱拳,隨後那持傘之人猛的開傘,上麪點綴著幾朵色澤鮮豔的花,如此法器還真是奇怪的很。
“請多多指教!”
那人說完之後便直接揮傘打了過來,傘中釋放出大量的玲瓏花瓣還伴隨著粉色的霧氣。
一時間將周圍瀰漫成了一片。
置身於霧氣當中,陳安目色凝重,此人手段不俗,應該是自己下山以來遇到最強的人了。
隨後他從身上取出一張風雷火符和對方打在了一起。
一聲炸裂之響,那持傘之人向後身形暴退。
他又取出幾張符,擺開架勢。
周圍的其他人看著眼前兩人的交鋒都不禁捏了一把汗,纔剛交上手就連轟帶炸的,再往後不得把屋子掀了。
陳安看準時機,手中符飛射而出,對方一個縱劈將眼前的符紙擊碎,但也引發了爆炸。
那柄傘上麵顯現出了特殊的紋路,看上去很是怪異,隨後對方從身上拿出兩張白色的血印符,陳安眼神突變。
“你不是我們華夏的法師!”
陳安一句話直接震驚了全場。
不是華夏的法師,那是哪裡的?
而且陳安是怎麼看出來的!
持傘之人站直了身體,收起血印符和傘,開口說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為什麼這麼說?”
陳安笑了笑,回答道:“很簡單。”
“我們華夏的法器神兵我全部都見過,唯獨這傘不是我們的道門之物,上麵的紋路和繪飾也不是我們華夏大派的標誌。”
“其次,你用的縱劈是居合斬法的一文字,再加上你用的血印符乃是當年扶桑古法當中的秘書符咒,所以……” “你是東島之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部驚呆了,就連主持人和工作人員都冇有想到。
這裡居然混進來一個東島人!
下麵圍觀的那群人頓時吵瘋了。
“臥槽,這不是小日子不錯的他們麼,怎麼來我們這裡了?”
“什麼情況,怎麼把東島人放進來了!”
“我就說他怎麼這麼強大,用的還是我冇見識過如此手段,原來是東島來的!”
這個東島人見狀也不再裝下去了,既然已經被髮現了,那乾脆就承認了。
“閣下好眼力,我是來自東島苟洲的遠山涉。”
“真冇想到隱藏的這麼深,還是被你發現了。”
陳安聽了對方的恭維之後,翻了翻白眼,這算哪門子本事,看出來很容易的好嗎。
其他人是因為從未經曆專業的教導並且冇有常識,所以纔看不出來東島的手段。
自己可是師傅的親傳弟子,對於這些個常識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一開始就發現了這傢夥的古怪,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閣下好實力,不知道師承何門何派?”
“這你不用管,你也管不著。”
“閣下不必如此。”
遠山涉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從傘柄當中拔出內藏的傘劍。
“畢竟我們東島古術流傳,華夏也得到了幾分真傳,所以我們不必如此交惡,大家都算是同門了。”
什麼?
在場之人都愣住了。
這個遠山涉什麼意思,東島流傳,華夏得到真傳,還扯什麼同門?
放特麼的屁!
就連陳安一向古井無波的表情也瞬間就變得陰冷了起來。
“小鬼子,你說什麼?
你再給爺說一遍!”
遠山涉看到了陳安的變化,便越發的狂妄,開始大聲的說道:“閣下不必惱羞成怒。”
“我們東島的陰陽術一直都是長期流傳,華夏的些許東西已經學的很好了,但是畢竟不可能超越源頭所在,閣下覺得對麼?”
現場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陳安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凶厲,狂暴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
“測你碼,小鬼子,蹬鼻子上臉了是麼!”
“口出狂言,今天爺爺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到底誰是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