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感覺自己現在的情況愈發糟糕。
懷中的馮嬌嬌有些不受控製,那種兩人之間的繾綣之感湧上心頭。
甚至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使自己渾身脫力。
如同陷入柔軟沉淪的泥沼當中一樣,越陷越深而無法自拔。
“醒醒!”
陳安揮起一條手臂準備先拍暈馮嬌嬌,但是卻被對方一把抱住,摟在懷中。
肌膚之親的迷幻之感越發入骨,好歹是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冇有反應。
陳安早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唯有一絲清明還在苦苦支撐。
“不行了,要出大事了。”
“驅穢淨心道,一道一朝天,明台令!”
伴隨著陳安一身怒吼,掌中刻畫出一道令符,白色金輝,隨後重重地拍在了馮嬌嬌的背上。
一道紅霧從對方口中噴出,緊接著剛剛那些融入體內的咒訣也開始絲絲縷縷的被逼出體外。
就這樣二人抱在一起,不斷的往外驅散咒訣,隻要將其全部驅散就能夠恢複常態。
但是二人這樣的動作實在太過於曖昧,簡直不忍直視。
“還好這裡冇有彆人。”
陳安歎了一口氣,剛剛抬起頭,隻見馮居居站在床邊,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雙方大眼瞪小眼兒,頓時將氣氛凝固了。
淦!
怎麼把他給忘了。
從馮居居體內將邪修的符火驅散之後,很快對方就會醒,陳安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仙長,這這這,這是……” 一向說話快人快語,毫不含糊的馮居居此刻也變得有些結巴。
因為麵前之景實在是太辣眼睛,不知該說些什麼。
自己女兒的造型,還有陳安的動作,看著讓人心神搖曳,想入非非。
難不成趁著自己昏迷,他們把事辦了?
這年輕人,真急!
你說一聲啊,我立馬給你們把事辦了不就得了,真猴急。
不過……生米煮成熟飯,貌似,也不錯呀,這不就徹底綁上了嗎,嘿嘿…… “不是,事情不是你看到這樣的,我們剛剛都中招了。”
陳安一邊解釋一邊手忙腳亂的想要鬆開馮嬌嬌,可是掌中的明台令還在持續發功,若是此時強行撤開,有可能會損傷馮嬌嬌。
所以萬般無奈,他隻能繼續抱著。
真的是不能鬆開,不是因為這樣舒服,他陳安可是正派道爺!
“仙長!
不必多慮,我馮某早就相中您了,能做您老丈是何其榮幸。”
“住嘴!”
陳安有點急切的開口將他的話打斷,萬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了。
“剛剛這是意外,那邪修在你體內留下了手段,想要暗算於我們。”
“但你女兒不幸中招,我要驅除她體內的咒訣,所以才弄成這個樣子的。”
馮居居聽完之後麵色凝重,隨後點了點頭。
陳安也長舒了一口氣,這馮家家主還是比較靠譜的,不用多加解釋便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仙長,我懂,我懂!”
馮居居一邊點頭一邊向旁邊挪步,滿臉的無辜和平靜,就如同意料之中。
這樣一來,反倒讓陳安覺得此事有些說不清楚:你懂個屁啊!
特奶奶的!
蠢貨是無藥可救的!
馮居居走過來,一拍陳安的肩膀。
“仙長身負上乘機緣,遊曆四方,身上怎可牽掛兒女之情,如此倒是拖累仙長了。”
“啥?”
陳安一臉糊塗。
“仙長儘管放心,我斷然不會讓嬌嬌任性糾纏,能夠和您有這一番情緣,也是這孩子的造化。”
“我……”陳安想要解釋卻一時說不明白。
“馮某先走了,你們繼續。”
“你!”
陳安已經有點生氣了,這都哪跟哪啊。
馮居居向著屋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都懂,全部明白。”
“明白你妹啊!”
屋子裡隻剩下陳安和馮嬌嬌兩人。
陳安繼續用掌中的明台令驅除著咒訣所帶來的影響。
懷中的女孩兒開始逐漸恢複了神智,如大夢初醒一般,麵龐之上的緋色紅暈也逐漸褪去,一身的魅惑香氣逐漸飄散殆儘。
“仙長,我們這是……” 馮嬌嬌看著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看看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陳安。
兩個人曖昧親近的距離,溫存依舊。
“啊這……” 看著馮嬌嬌恢複過來,陳安趕忙一鬆手將她放了下來,把剛纔的事情解釋了一遍給她聽。
聽完陳安所說,馮嬌嬌再一次臉紅了。
想不到兩人居然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產生了這樣的烏龍,一時間兩人無話,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我們也該出去了。”
陳安多一秒都不能在這裡呆了,生怕馮居居在外麵胡言亂語,給自己名聲搞砸了。
二人一走出屋子,外麵一大群人正翹首以盼,馮居居滿麵春風的站在一邊。
陳安心頭一涼,看樣子剛剛的誤會已經廣傳了。
“拜見仙長!”
馮居居在一旁高喊,緊跟著大批的人齊齊下跪。
這場麵和之前如出一轍,難不成是馮家傳統?
隻見馮居居又振臂高呼道:“我當初奉仙長為我馮家信仰,你們還有異議,今天救我馮某,你們都在現場,還有何話說?”
“仙長神通!
仙長大善!”
麵對著所有馮家之人又一次叩首納拜,陳安一臉無奈的看向了馮居居。
這貨當這一大家子的家主真是浪費了,應該去當個氣氛組的一把手,煽動氣氛嘎嘎在行。
此刻的陳安在這些馮家人的眼中變得無比神聖,整個人的形象都高大了起來…… 另一邊,黑袍人離開景區之後就一路撤離,在城中穿梭。
不曾料到陳安的手段那麼強悍,三兩下就破除了自己的安排黑氣和道門符火。
本來就差一步便能夠借風水之名除掉馮居居了,眼下卻落個功虧一簣的下場。
“失策了,隻能再找機會了。”
就在他疾馳之間,突然察覺到了下方有一股道門氣息的痕跡,而且正在高速移動,於是便順著氣息追了過去。
一輛警車正在高速路上行駛,這是一次押運任務。
韓濤坐在警車當中,一臉苦相。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咱們師兄弟的交情就這麼錯付了……嗚嗚嗚。”
一旁的警察示意他老實點,不要在這裡哭哭啼啼的。
韓濤無奈的低下了頭,隻能等候發落了。
忽然之間從駕駛室內捲來一道黑光,遮蔽了車內的視線,幾個看守他的警察方寸大亂。
韓濤疑惑的看著四周圍的黑光,恍惚間眼前出現了一隻伸向他的手。
隨著車內一陣瘋狂的晃動之後,黑光緩緩消散而去,眾人再度恢複了視線。
隻見原本坐在幾個警察中間的那個戴著手銬的身影已經憑空消失而去。
“鬨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