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以換 太子妃必須是她》 小說介紹
他說會,尤其近兩年。「真羨慕爹爹,」我將大帽罩在頭上,「即便孃親入我的夢,我都不知道是她。」「我從來冇見過她的模樣,我隻有一個姐姐。」留下這話,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希望他以後逢年過節,不要再固執地派人送帖要我們回去了。回,回的得是家。而我和姐姐的家,早不是那個人心淡漠的將軍府了。...
《太子可以換 太子妃必須是她》 第11章 免費試讀
原本我與太子的婚期該近了,但姐姐寒冬臘月出征,我實在牽心,一病不起,便拖延了下去。
不知怎的,她這一仗總讓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她去年滅江南匪患時,我也這樣。
結果她回家,左肩一道箭傷,險險避開要害。
我本不求神問佛的,因為姐姐不準。
她曾憤恨地說:「若是神佛有靈,當年我磕了那麼多的頭,母親便不該慘死。」
但我實在心慌得很,每逢初一、十五就往廟裡去。
我還布棚施粥,想積攢些功德。
萬一有用呢。
梁錚之前的腿傷未愈,他被姐姐留下照看我。
我帶著哭腔小聲問他:「我臨時才抱佛腳,你說會否心不誠,佛祖便更不聽了?」
年三十下著大雪,白茫茫一片覆住長街。
梁錚為我撐傘,劍眉蹙成死結。
他說:「末將不會說安慰人的話,可沙場之上凶險萬分,二小姐亦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纔是最讓我難受的。
但這次我忍下了眼淚。
世人都在看著,他們緊盯著這位女將軍的府邸,他們在做極惡毒的設想:女人壘高樓,登高必跌重。
所以我不能提前哭喪,我要撐起姐姐的傲骨。
父親知道姐姐還未回來,鎮西大將軍府隻有我一人,所以派人來請我回家過年。
我想了很久,讓大丫鬟們依舊熱著場子,在將交夜時才讓梁錚陪我回了趟府。
我是去拜我孃的。
我上了兩次香,帶著姐姐的份。
「孃親,贏也好,輸也罷,哪怕丟胳膊斷腿……保佑姐姐順利歸家吧,我學會了經商、學會了操持家業,我養得活她。」
磕頭時,我冇忍住落了淚。
三哥看見了,冷嘲熱諷:「小妹打小如此,昭懿還不知如何,就要先哭鼻子。」
我抬眸,狠狠瞪向他。
我是全家的小妹妹,自小病弱柔順,跟在哥哥姐姐們屁股後邊,平地走路都能絆倒自己。
但今日,我雖跪著,卻足以讓他們不敢輕視,因為姐姐教會了我不卑不亢。
「三哥哥,我覺得你們真是好可憐。」
我當著列祖列宗的牌位,將五個廢物哥哥挨個盯了一眼。
「你們怕她輸,折了白家門楣。但你們更怕她贏,怕她把你們比到陰溝裡去。」
「你們比不了明麵上的功夫,連給她當副將都不配。」我最後冷冷地看了眼爹爹,這個在我的回憶中,幾乎隻有背影和漠視的至親。
「你們在嬌寵裡長大,到終了誰也不如。」
我站起身,二哥向來脾氣暴,已經提了棍要來教訓我。
梁錚兩步護到我身前,佩劍一橫,驚得爹一把拉住了二哥。
那是禦賜的寶劍,上可治天潢貴胄,下可斬亂臣賊子。
梁錚麵對著一屋子武將,毫不怯懦,冷靜地說道:「開年第一天,又是在諸位大人的宗祠,見血可是大忌。何況血脈相通,當哥哥的難道還要欺淩小妹妹嗎?」
「都彆胡鬨了,讓攸寧回去吧。」蒼老的聲音,有幾分嘶啞。
我這是第一次看清父親的臉。
我不知道他一直就白髮蒼蒼的,還是這幾年才白了頭髮的。
梁錚為我披上裘氅,我刻意從父親身旁走過。
擦肩而過時,我問他:「爹爹,您會否偶爾夢見我孃親?」
老人的身子明顯晃動了一下。
他說會,尤其近兩年。
「真羨慕爹爹,」我將大帽罩在頭上,「即便孃親入我的夢,我都不知道是她。」
「我從來冇見過她的模樣,我隻有一個姐姐。」
留下這話,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希望他以後逢年過節,不要再固執地派人送帖要我們回去了。
回,回的得是家。
而我和姐姐的家,早不是那個人心淡漠的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