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群棲於山林,四周蟬鳴乍起。
山坡上的一個精瘦的少年正掛在一棵樹上,他蹲在樹的枝椏朝坡下望去,不時的變換方向,在尋找著什麼。
阿爾斯一隻手攀著樹,一隻手拎著獵槍,樹冠擋住了大部分陽光,他隱於樹蔭之中,眼神看向下方的林中,目光掃過一兩隻從洞中探出頭的兔子。
“找不到”
阿爾斯將獵槍背在背上,從樹上爬下來,他身手敏捷,想必不是第一次上樹了,落地後,也冇有去尋那幾隻野兔,而是徑直回到了之前獵鹿的地方。
......
獵人們已將鹿肉切割成幾個大塊,一張鹿皮被撐開掛在旁邊的樹枝上,林馬伸出手對著地平線上的太陽用手指計時,心中計算著日落的時間。
...更快了,日神保佑...
“林馬,阿爾斯回來了!”望風的獵人喊到。
阿爾斯滿頭大汗的走到林馬身邊。
林馬:“這麼久,你又去找那東西了吧”
“......”阿爾斯點了點頭。
林馬不再同他講話,呼喊著其他獵人收隊,然後一邊往肩上搭了塊鞣製好的皮,一邊走到鹿肉前,挑了一塊最沉的,扛在肩上,獵人們都陸陸續續將鹿肉裝好,準備下山。
林馬走在最前麵,阿爾斯跟著獵人們一起走在後麵,他身上掛著幾桿子槍和幾把弓,一個老獵人從阿爾斯身上拿回自己的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看林馬,其他獵人也把槍和弓拿了回來,阿爾斯空出了手,被獵人們推推搡搡著上前。
阿爾斯快步跑到林馬旁邊想幫他分擔重量,見林馬冇有理會自己,便伸出手想直接幫他負重。
“父親,讓我來。”
林馬瞪了眼阿爾斯:“你很閒的話就滾去前麵開路。”
阿爾斯縮回了手,默不作聲的跑到隊伍前麵,掏出身上的砍刀開路。
林馬身後的獵人們臉色難看,但誰都冇有再說話。
......
黃昏時分 ,終於快接近村子了。
“大家加把勁,爭取在天黑前到。”林馬招呼著獵人們加快速度。
突然走在最前麵的阿爾斯停了下來。
林馬注意到了異常,一隻手悄悄摸向腰間的短槍,一邊壓低身子。
“阿爾斯,怎麼回事。”
“有人朝我們過來了。”
其他帶槍的獵人也開始警戒起來,最前麵的阿爾斯眯起眼,感覺來人很熟悉。
“喂!林馬大人,是我!”來人朝著這邊揮手。
“是杜赦。”阿爾斯認出來人正是同村的杜赦。
一行人放下了警戒,杜赦大汗淋漓的走來,一隻手捂著肚子,不斷喘著氣,林馬取下腰間的皮質水袋遞給他,對方拿起水袋,倒了一口在嘴裡慢慢的抿著。
“你怎麼來了?”林馬問到
杜赦的喉頭吞嚥幾下,將嘴裡的水緩緩嚥了下去:“族長叫我來的,從正午時分就開始等,一直不見你們回來,派我來尋你們。”
“發生什麼事了。”
杜赦答到:“清早,有人來村子裡了,他自稱信使,說是帶了命令來麵見族長,一直聊到快晌午才走,送走他之後,族長久等不見你們,派我來尋。”
“信使?帶來了命令?他有說彆的什麼嗎?”
杜赦麵色凝重:“林馬大人,族長要我見麵馬上告訴你,傳聖人口諭:從今日起,人類,不敬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