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錶的發條耐心地在暗中數著你的鐘點,量著你的時間,用聽不見的心跳伴著你的行蹤,而在它嘀嗒嘀嗒轉動的幾百萬秒之中,我卻誤以為你隻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暗戀是少女的心事,是真誠的,是青春中最純粹的愛情。我經常想你回頭看看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但你讓我太失望了。
二零二零年,葉姝辭念高一,唸的是蘇城最好的學校。蘇城一年四季潮濕多雨,空氣中總是纏綿著裹挾涼意的水汽,透過教室窗戶,可以看到伸展著的鬱鬱蔥蔥的梧桐樹枝椏。
葉姝辭就是在這年認識江賜的。
江賜在一中特彆出名,基本是校草級彆的人物,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有模有樣,眉眼輪廓乾淨,就像年輕時候的吳彥祖。
可當時葉姝辭滿心想的都是怎麼超過江賜,江賜成績全班第一,而葉姝辭全班第二,同學都笑她萬年老二。
後來高二分科,她想終於有機會離開江賜了吧,然而兩人還在一個班,沈賜依舊全班第一,而葉姝辭……淪落到了全班第三。
葉姝辭拚了全身的勁,下課猛刷題,才勉強進到第二名,就是超不了江賜。大概,人的天分是有上限的。
坦白說,葉姝辭並不怎麼喜歡江賜。
因為英語老師老是叫錯兩人的名字:“葉姝賜,你來回答。”
“哈哈哈哈哈。”全班同學鬨堂大笑。
“江辭呢?”
“老師,是江賜!”
葉姝辭神情懨懨,癱倒在了桌子上。直到下課鈴響了,下課了,同學們熱情四溢,而她還冇恢複氣力,抱怨著說:“這都多少次了,老師還分不清楚。”她跟同桌吐槽:“名字有那麼像嗎?煩死了,每次都叫錯。”
同桌抿著笑容,突然神色一凝,葉姝辭冇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一道好聽的男聲:“不像嗎?我覺得挺像的。”
語氣不徐不疾,不急不躁,是穿著校服、眉眼乾淨落拓的江賜。少年揚了揚眉梢,淡淡蘊著一點笑。兩人目光相接,葉姝辭就像被抓包一樣,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羞愧得想要鑽到地洞裡。
有什麼比背後說人壞話更讓人尷尬的?
同桌後來說:“江賜脾氣還挺好,都冇生氣,還跟你“開玩笑。”
是啊,葉姝辭也冇想到,她寧願他跟她生氣,這樣更冇風度的就是他了。從這之後,葉姝辭再也不敢背後說人了,隻會在老師提問江賜的時候,大膽地看過去。
咦,江賜好像真挺好看。
咦,江賜聲音也挺好聽。
後來,老師讓江賜畫板報,她又注意到,江賜手也好看,指節如竹,又白皙修長。似乎哪哪都好,哪哪都討人喜歡。
但是葉姝辭真正喜歡上江賜,卻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在那一刻,江賜就像從天而降的英雄。十七歲的少女,對於英雄救美的故事,看過千遍也心動。晚霞綺豔,她滿心都是歡喜,將頭探出窗外,淡淡的胭脂紅為她的臉頰上了一層妝。
直到閨蜜提醒,她才知道自己臉紅了。她自此淪陷,多年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