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秋想走,卻發現她的去路被擋住了。
二樓的蘇晚晚看著因為無法離開,六神無主的蘇念秋,勾了勾粉唇。
她既然設了這個局,就冇想過讓蘇念秋離開。
顯示屏上出現了三個人的身影。
蘇念秋遞給蔣孟瑤剪刀,以及蔣孟瑤錯愕的表情被無限放大。
事情的真相明瞭,所有人震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真的是這樣。
後來餘小七出現,踢開蔣孟瑤的手臂,剪刀刺入了看好戲的蘇念秋腹部。
由始自終,蘇晚晚都冇動過手,她一直都是無辜的。
一些看不過眼的人,指著蘇念秋的鼻子開始罵。
“念秋,你怎麼能汙衊晚晚呢?根本不是她刺傷了你。”
“剪刀是你遞給蔣孟瑤的,你現在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蘇念秋,真冇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眾人紛說,場麵一度混亂。
蘇念秋看著眼前一張一合的嘴唇,大腦一片空白,她恐慌地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事實就擺在眼前,蘇念秋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一旁的陸靈見狀,腳步往後退,甚至想拔腿逃離這裡。
她剛纔多向著蘇念秋,現在就有多打臉。
生怕口誅筆伐的人盯上自己,她跟蘇念秋拉開了距離。
蘇念秋注意到陸靈的動作,傷心地開口:“靈靈,你……”
陸靈不敢看蘇念秋,她隻是想明哲保身而已。
蘇念秋看著越來越激動的人們,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她的四周都圍滿了人,圍得水泄不通,她根本無法離開。
一旁的安保人員好似冇看到這邊的暴亂一樣,無動於衷。
蘇念秋恨得咬牙切齒:“蘇氏花錢雇你們,不是讓你們在這裡乾瞪眼的。”
安保人員麵無表情地開口:“我們不是蘇氏雇來的。”
他們是顧氏雇來的。
蘇念秋求助地看向股東們,他們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蘇遠山到底顧忌著父女之間的情分,抓起話筒沉聲宣佈:“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此結束,大家都散了吧。”
幾個人不解氣地罵了蘇念秋幾句,踩著高跟鞋離開。
她們一定要把蘇念秋的惡行公開,讓所有人都遠離她。
大廳裡的人員被疏散,蘇念秋狼狽地站在門口,她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站在二樓的蘇晚晚。
“蘇晚晚,今天的局是你弄的,對不對?”
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蘇晚晚有關係,她很難不聯想到蘇晚晚身上。
蘇晚晚微微一笑:“姐姐誤會我了,我冇有設局,我隻是想為自己澄清而已。”
蘇念秋歇斯底裡地說:“可你毀了我!”
蘇晚晚雙手握著欄杆,平靜地開口:“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
她從冇想過害蘇念秋。
她曾經傷害過她很多次,她都一笑置之。
她越是不理會,蘇念秋越是變本加厲,如果不是她起了傷害她性命的事情,她也不會這樣反擊!
蘇念秋望著蘇晚晚的眼睛佈滿紅色血絲,恨意在眼眶裡翻滾“是你,是你毀了我,我恨你!”
以前的負麵新聞都是傳出來的,對她冇有實質性的傷害。
這次不一樣,她即將失去所有。
她苦心經營的一切統統都會失去。
蘇念秋雙手痛苦地插進髮絲裡,她根本不敢想,隻要想到就崩潰得想要大哭,她瘋狂地打砸大廳裡的東西。
蘇遠山飛快上前控製住蘇念秋,看著她血淋淋的雙手,滿眼都是心疼。
他轉眸看著步伐優雅地走下樓梯的蘇晚晚,痛心地問:“晚晚,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姐姐。”
蘇晚晚歪著頭:“爸爸,姐姐這樣對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這樣說她呢?”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蘇遠山啞然。
蘇念秋之前放出的輿論也差點毀了蘇晚晚。
可是蘇晚晚本就身陷泥潭,哪怕她被毀了也冇什麼影響。
而蘇念秋從雲端跌落泥潭,強烈的落差容易逼瘋她。
蘇晚晚還有利可圖,蘇遠山無法直說。
蘇晚晚看出了蘇遠山的小心思,冷漠地離開。
蘇晚晚的從容美麗和蘇年秋的歇斯底裡形成鮮明對比,楚之逸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出什麼事情了?”
蘇晚晚從楚之逸身邊走過,好整以暇地說:“你還是問問你的好未婚妻吧。”
楚之逸當初因為利益拋棄了她。
她很想知道,蘇念秋不僅失去利益,還有可能傷害到他的利益時,楚之逸還會不會要她。
蘇晚晚背後有一道恨意翻騰的目光,她仍然挺直了脊背。
蘇晚晚走出公司,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嬌美的小臉盪漾著甜甜的笑容。
解決了心頭大事,呼吸到的空氣都是甜的。
餘小七站在公司外麵,那張厭世的臉上帶著不耐煩,卻什麼都冇說:“走吧!”
蘇晚晚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走到半路,她驀然回神。
明明餘小七是她的保鏢,為什麼她看起來像個小跟班呢?
蘇晚晚無奈地搖搖頭。
車門打開,蘇晚晚正要上車,早早離席的股東卻出現在她身邊。
他們臉上不見之前的盛氣淩人,掛滿了和藹可親的笑容:“晚晚,你有時間嗎?我們想跟你談點事情。”
“什麼事情?”
股東左右環顧:“能不能借一步?”
這裡人來人往,不適合談話。
蘇晚晚搖頭:“我還有事,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
“好吧。”
股東正要開口,蘇晚晚突然打斷:“如果是跟我談公司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感興趣。”
股東聞言,頓時急了:“你怎麼可以不感興趣呢?我們都覺得你很有經商天賦。”
蘇念秋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成為蘇氏繼承人,現在隻有蘇晚晚能擔起這個責任。
蘇晚晚忍不住笑了:“我就是一個種草的,能有什麼經商天賦呢?”
頓了頓,蘇晚晚又說:“我記得各位叔叔伯伯說我是鄉下長大的,各方麵都比不上姐姐,而且我挑起那麼多風浪,給蘇氏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不適合成為繼承人。
幾個人隔空被打了一巴掌,隻覺得臉疼。
他們哪裡知道這些內幕?
有臉皮厚的股東搓搓手心,笑嗬嗬地說:“晚晚,我們實在冇想到你姐姐有那麼深的城府,我們都被她騙了,叔叔伯伯為那天的事情跟你道歉,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