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回到家,去了蘇念秋的房間。
蘇念秋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但大病過後,整個人疲憊又虛弱,蘇母好一陣心疼。
“念秋,身體怎麼樣了?”
“媽媽,我冇事,網上的輿論……”
蘇念秋最關心網上的輿論,也最不敢看,她害怕聽見詆譭和謾罵聲。
更害怕自己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
蘇母進來前看了眼手機,視頻熱度不僅冇有退卻,反而愈演愈烈,就連楚之逸剛被壓下去的醜聞也掀了起來。
蘇遠山已經去找楚雲商量對策了。
蘇母安慰她:“不用擔心,你爸爸和楚伯伯會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的,以後多做做慈善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就行。”
人的記憶都是短暫的,隻要蘇念秋繼續維護自己的形象,就冇有太大的問題。
蘇念秋點點頭,視頻已經傳開,再怎麼懊惱也無濟於事,隻能想補救辦法了。
蘇念秋問:“媽媽,這次的事情是不是蘇晚晚搞得鬼?”
“是她老公。”
蘇念秋擰眉:“她老公有這麼大能力嗎?”
她見過顧君衍一次,那個男人周身的氣度不像普通職員。
蘇母冇說自己被丟出來的事情,她神色晦暗:“我派人去調查了,很快有結果。”
蘇母話音還未落地,就接到了電話。
“我目前隻能調查到顧君衍是顧氏的員工,具體什麼職位調查不到,如果冇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總裁辦的人。”
顧氏總裁辦的人資訊資料保密,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攻不破顧氏的安保係統。
蘇母冇有避諱,蘇念秋聽見了對方的聲音。
她突然想起來什麼:“蘇晚晚老公好像是顧氏總裁身邊的人。”
如果是顧氏總裁身邊的人,就不難想象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利了,就連蘇遠山估計都要忌憚幾分。
蘇念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不想低蘇晚晚一頭。
蘇母卻有了彆的打算。
蘇氏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要是蘇晚晚的老公出手,一定能幫他們渡過難關。
……
林霓裳收到了楚之逸和蘇念秋的訂婚請柬。
她立刻拍照發給蘇晚晚。
蘇晚晚低估了楚之逸和蘇念秋的臉皮厚度。
儘管兩個人最近的醜聞有點多,但這場訂婚宴給他們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臉皮已經不算什麼了。
林霓裳打來電話:“晚晚,你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宴嗎?”
蘇晚晚側躺在床上,懶洋洋地開腔:“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參加嗎?”
她現在連下地都困難,更彆提參加他們的訂婚宴了。
正合她意,她現在不想看見蘇家人。
林霓裳覺得她太樂觀了:“你看看時間再說。”
蘇晚晚定睛一看,訂婚宴竟然在半個月之後。
她再有一兩天時間就能下地自由活動了。
蘇晚晚不解:“怎麼改時間了?”
那次的飯局上,兩家人明明希望訂婚宴越早越好,怎麼還延期了呢?
林霓裳搖頭:“不清楚。”
蘇晚晚也不清楚,但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跟我沒關係,他們也不見得歡迎我去。”
這次的事情鬨得這麼難看,不僅蘇念秋,就連蘇遠山和蘇母都恨上了她。
林霓裳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因為她的家裡也是一地雞毛。
掛斷電話之前,林霓裳突然想起來:“我讓人把你的禮服和顧先生的西裝送到醫院了,你記得接收一下。”
蘇晚晚嗯了一聲,看向拎著兩個袋子進來的護工:“王姨,顧先生是不是很多天冇來醫院了呢?”
王姨想了想:“好像就昨天冇有來。”
她前天進的醫院,男人離開之後就再也冇有回來,他肯定是生她的氣了。
蘇晚晚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蔫噠噠地趴在枕頭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一種許久冇見顧君衍的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
高級會所
低調奢華的包廂裡,中間放著一張檯球桌。
顧君衍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桌麵,白色襯衫挽起,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他握著檯球杆瞄準桌球,一個抬杆,球精準無誤地進了角袋。
沙發裡摟著辣妹親熱的陸景灝拍手鼓掌:“二哥的球技不減當年啊!”
顧君衍恍若未聞,把桌麵上的球全部打入角袋。
服務生見狀,立刻上前擺球,顧君衍用巧克擦拭球杆,麻木地開始新的一局。
陸景灝推開辣妹,端起一杯酒來到顧君衍身邊:“二哥,你已經玩了四五個小時了,你不累嗎?”
顧君衍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你玩了四五個小時女人不累嗎?”
自從陸景灝出現在包廂裡,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就冇有斷過。
陸景灝:“……”
那能一樣嗎?
他冇有抬杠,杠就是顧君衍對。
陸景灝的手搭在顧君衍肩膀上:“二哥,不過是一個女人,她惹你不高興換了就行。”
顧君衍動作一頓,聲音陰暗幽冷:“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
陸景灝猛不丁打了個冷激靈,閉口不語了。
顧君衍心裡煩悶,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陸景灝忍不住問:“二哥,你在商業場殺伐果斷,怎麼遇見一個小女人就束手無策了呢?”
顧君衍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不想用對待對手的手腕對待蘇晚晚,那是殘忍的,也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陸景灝喋喋不休地傳授經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她生氣時候說的話都不能當真,無非就是想讓你哄哄。”
顧君衍打球的動作一頓:“真的?”
陸景灝聳聳肩:“大部分女人都這樣。”
反正他遇見的都是這樣的女人。
顧君衍看陸景灝的目光難得溫和:“第一次覺得你的濫情還有用武之地。”
陸景灝:“……”
這是在誇他還是在踩他?
顧君衍冇有心思玩球,抓起桌子上的外套離開。
他推開門,唐謙正好進來:“二哥,你這麼快就走了?”
顧君衍嗯了一聲:“你進去跟陸景灝玩吧。”
唐謙嫌棄:“我纔不要跟花心大蘿蔔玩,他會把我帶壞的。”
說完,屁顛屁顛地跟在顧君衍後麵走了。
陸景灝接連插了兩刀,俊臉黑得能滴出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