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被嚇到了。
她們麵麵相覷,既害怕蘇晚晚報警,又不想做自打嘴巴的事情。
蘇晚晚耐心耗儘,她拿出手機撥通警局電話。
“你好,請問是警……”
張婷婷見蘇晚晚動真格,咬了咬牙:“我們去撿!”
三個人灰溜溜地跑出宿舍收拾蘇晚晚的行李。
她們怕認識的人發現,還特意戴了口罩。
林霓裳偏不如她們的意,扯著嗓門喊:“林筱,唐玉,張婷婷,你們三個人好好撿,彆遺漏任何一件東西,不然損失的就是你們的錢包。”
說完,又看向蘇晚晚:“晚晚,把損壞物品記下來,等下讓她們照價賠償。”
“好。”
蘇晚晚很配合,凡是弄臟弄壞的,一律記在小本本上。
兩個人一唱一和,弄得整個樓道裡的人都知道這三個人的大名和光輝事蹟。
唐玉恨得咬牙切齒:“你們有必要做這麼絕嗎?”
蘇晚晚無辜地說:“我們隻是好心提醒你們,怎麼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呢?”
綠茶在蘇晚晚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林霓裳給好友豎起大拇指。
三個人的一腔憤怒撞在軟棉花上,被堵得無話可說,想發泄又不敢拿蘇晚晚的東西,彆提多堵心了。
蘇晚晚檢查了自己的東西,統計下來足足有五萬塊。
唐玉瞳孔瞪大:“蘇晚晚,你是來搶劫的嗎?”
這麼點東西需要五萬塊嗎?
蘇晚晚記了兩份單子,遞給她們一張:“這是明細,你們可以去查價格。”
林筱不滿:“我們隻是丟出去,又不是我們踩臟的,憑什麼被子也要我們賠?”
蘇晚晚麵無表情:“你們既然敢丟,就要承擔一切責任和後果,不然怎麼長記性呢?”
蘇晚晚找出收款碼:“你們三個誰付?”
唐玉不願意出這份錢:“能寬限幾天嗎?”
“你們丟我東西的時候給我寬限的時間了嗎?”蘇晚晚冷笑:“彆告訴我,你們長這麼大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趕緊付錢,我還有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張婷婷丟不起這個人,掃給蘇晚晚五萬塊錢。
蘇晚晚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霓裳,走,中午請你吃大餐。”
林霓裳:“我要挑餐廳。”
“冇問題。”
蘇晚晚臨走之前,想到什麼,又回頭。
“其實我要謝謝你們,我在學校外麵找到了房子,就算你們不丟我的東西,我也要搬出去丟掉,你們非要找上門送錢,我也不好意思不要。”
蘇晚晚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氣得三個人臉都綠了。
她們這是花錢為討厭的人做了嫁衣嗎?
張婷婷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她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曉暢。
如果不是她在網上胡亂髮言,又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她們怎麼可能衝動地去丟蘇晚晚的東西呢?
……
林霓裳想吃日料,但考慮到蘇晚晚不喜生冷食物,她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吃私房菜吧?”
“走。”
林霓裳的車就在學校門口,兩個人拉開車門上車。
蘇晚晚剛繫上安全帶,就看見一抹纖瘦的人影跌跌撞撞跑過來。
王曉暢拍打車窗玻璃:“晚晚,論壇的事情我可以解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林霓裳得知王曉暢是叛徒後,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但她是蘇晚晚的朋友,她偏頭:“晚晚,你要給她機會嗎?”
蘇晚晚和王曉暢的關係並冇有多好。
王曉暢在宿舍的人緣不好,平時總愛粘著她,她見她可憐索性默認了。
但這不代表,她傷害過她之後,她會不計前嫌。
蘇晚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林霓裳會意,她落下車窗:“晚晚不會聽你的解釋,也不會信你,你彆再來糾纏她了。”
王曉暢的手指扒著車窗,眼巴巴地望著蘇晚晚的側臉:“不,我一定要解釋,你打開車門讓我上車好不好?”
蘇晚晚擰了擰好看的眉頭:“王曉暢,好聚好散對你我都好,彆最後鬨得下不來台,懂麼?”
蘇晚晚不傻,她知道王曉暢一直纏著自己的原因。
不過是因為她不計較一些金錢上的得失,可她不是冤大頭。
“晚晚……”
林霓裳看見她這副模樣快煩死了:“你到底是想挽回晚晚這個好朋友,還是想跟著我們去蹭飯呢?”
王曉暢怔住:“霓裳,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呢?”
“不是我這樣想你,而是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林霓裳不再跟她廢話:“我要升窗了,夾到手後果自負!”
車窗緩緩升起,蘇晚晚和林霓裳臉上冇有半分動容。
王曉暢見兩個人不像開玩笑,搶在夾到手之前抽離。
蘇晚晚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而後車子絕塵離開。
王曉暢吸了一嘴的汽車尾氣,她懊惱地跺腳,不明白蘇晚晚怎麼發現她的小號的。
蘇晚晚在後視鏡裡看見王曉暢無處發泄地踹樹。
林霓裳嫌棄地撇嘴:“真真是上演了一出農夫與蛇的故事。”
誰能想到唯唯諾諾,愛占小便宜的王曉暢會在背地裡捅刀子呢?
“現在發現還不晚。”
“有道理。”
學校裡捅的都是小刀子,社會上才致命。
王曉暢給她們上了一課!
蘇晚晚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螢幕上的備註,選擇了坐視不理。
林霓裳問:“怎麼不接?”
“垃圾電話。”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一處環境清幽的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