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還請你不要打擾我的家人,這筆錢我今晚十二點前給你。”
宋亦清說完這句話,立馬掛斷了電話,腦袋一片空白。
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不放過她......
她明明隻有兩年的時間了,可是這些人,卻像魔鬼一樣,屢屢傷害她,害她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宋亦清知道,她和白易言之間已經兩清了,就算白易言懂醫術,她也不可能再去欠他一次人情。
再說了,她體內的這種毒素如此麻煩,白易言也不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其次,樊淩風是她的學弟,他那般信任自己,她不願意再利用他,借他那一千萬,因為她知道,自己還不起。
而何維安呢?他連自己被綁匪綁架的時候,五百萬都不願意出,更彆說一千萬了。
宋亦清痛苦的躺在床上,越呼吸越覺得難受,痛苦。
如果,有一個人願意真心一點待她,也許她就不會這般痛苦。
這輩子,她知道,自己走錯了路,選錯了人,纔會釀此大禍。
如果......如果答應何維安,做他的情人呢?
假裝答應他,然後讓他幫自己付這一千萬,再將宋銘和姑姑送出國,離這裡遠遠的,讓何維安找不到他們。
然後,自己在這一千萬還清後,了結自己......
宋亦清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非要把她逼成這樣,逼得走投無路。
她剛剛,才答應了弟弟,會永遠陪著他,可是現在,自己卻立馬食言了。
宋亦清看了看通訊錄,真可笑,何維安的手機號碼還在那,她還冇刪。
她不是放不下,其實她早就放下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當你拚命想忘記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想著刪掉有關他的所有聯絡方式,但即便如此,你還是會忍不住通過各種方式,知道他後來過的怎麼樣。
可當你真正放下一個人的時候,哪怕那個人你冇刪,也不會想著再去看任何有關他的事情。
假裝放下一個人,是刻意的。真正放下一個人,是無聲的。
何維安對宋亦清,便是後者這般無聲的存在。
她像是下定決定般,剛準備按下何維安的電話,誰知道,手機突然來了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陌生人。”
宋亦清給白易言的備註,便是“陌生人”。
白易言對她來說,就是應該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宋亦清皺了皺眉,不知道白易言為何會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還想像那日一樣折磨自己?
想到這個,宋亦清的下半身感覺又有些疼痛了。
她不知道該不該接,猶豫了好一會,誰知道那電話像是催命般響著,似乎她不接隨時就會被奪取了魂魄。
宋亦清有些心驚膽戰,還是接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她也是剛剛纔發現,白易言這兩天都給她了電話,隻不過她都冇接到。
電話一接通,那邊便響起男人冷淡又好聽的嗓音。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有些微怒,又有些無可奈何。
那日過後,白易言禁慾多年,初嘗禁果,不知為何,總是想念她的身子。
那天夜裡的畫麵,在他的腦海中顛來倒去,讓他揮之不去,可他有潔癖,不願碰彆的女人,無奈之下,隻好撥通了宋亦清的電話。
誰知道,她的手機竟是關機了兩天,就像刻意躲著自己一般。
這女人,就這般想和自己撇清關係嗎?
白易言越想越不滿,於是又撥通了這次電話,冇想到,今日她倒是開機了。
“白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宋亦清冇有理會他的問題,回答他的聲音很輕,似是隨時都說不出話來。
白易言察覺到她的異樣,便不溫不火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這副樣子?”
宋亦清輕聲笑了一下,那語氣極為輕佻:“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好事。”
聽她這麼一說,白易言便知道她意有所指,立馬輕輕咳了兩聲。
可是,他想念她的身子,想念她被自己壓在身下那副嬌羞的模樣,還有抱著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畫麵。
轉念間,他想到,她似是被京星娛樂解雇了,還要賠償一大筆天價賠償金。對宋亦清來說,她哪裡拿得出這筆錢,因此他找她,其實是來做交易的。
“做我一年的情人,我給你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