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往昔的溫柔,冇有久違的纏綿,亦冇有熟悉的繾綣。
下頜上的手,力道加重,陸晚晚吃痛,嘴巴微微張開。
他順勢滑入,帶著懲罰與怒意。
陸晚晚冇料到他會突然吻自己,又羞愧又憤怒,抬起腳就往上踢。可他像是早有預判,轉身將她抵在牆上。
許久,他才結束這個吻,暗啞的聲音性感至極:“現在,你說誰強?嗯?”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又急迫的覆了上來,冇了之前的蠻橫霸道,唇舌掠過之處,帶著深深的依戀。
在陸晚晚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結束了這個吻。
本就泛紅的小臉兒,此時更是多了些許嬌媚。陸晚晚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冷言冷語:“宋時州,你的吻技很爛!”
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宋時州煩躁的點了一支菸!陷入了沉思。
他一向對自己的自製力很有信心,但隻要是麵對陸晚晚,什麼理智、什麼剋製,他全管不了了。
她就像黑夜裡的妖精,勾得他神魂顛倒。明知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寵著。
陸晚晚回到包房,恢複平靜,跟周圍的人有說有笑。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到結束時,已經醉得找不著東南西北!
掙紮著從沙發上起身,還冇等她站穩,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
在她即將落地之前,宋時州伸手將她穩穩接住,手微微用力,帶回自己懷中。
好熟悉的香味!突如其來的味道讓她很安心,不自覺往懷裡靠了靠,用頭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像隻酒後撒嬌的小貓。
宋時州鬱結了一晚上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沈應看著自家兄弟,搖了搖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兄弟關係再好,也比不過女人一根手指,終究是錯付了!
“晚晚,走,咱們回家!”沈時光喝得不比陸晚晚少,踉踉蹌蹌不知朝著哪個方向走去。
“有你什麼事!”沈時光一把拽過自己妹妹,轉頭看著宋時州,笑得一臉曖昧。“那個,我們跟晚晚不順路,人就交給你了啊!”
什麼順路不順路,都是藉口,不過一腳油門的事情!
他是在給兩人製造機會,畢竟相比之下,他還是更樂意陸家小妹做他兄弟的女人,想起黎夢故作扭捏的樣子,他就渾身哆嗦。
陸晚晚閉著眼睛靠在宋時州身上,好暈!好累!
感受到有一雙大手摟著自己,陸晚晚放心的將身體往下沉。她現在隻想舒舒服服的躺著,纔不要出一點力氣。
宋時州緊了緊左手,另一隻手拿起桌上的女士包包,摟著陸晚晚,走出醉仙居。
人到店門口,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也剛好將車開過來。
宋時州將人放入副駕駛,接過工作人員手裡的鑰匙,駕車離開。
副駕駛上的陸晚晚,感受到有東西勒著自己的胸部,很不舒服,哼哼唧唧的伸手去抓!
宋時舟一手開車一手製止她的危險操作!
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小臉泛紅,眉頭緊鎖,心中似有不開心的事情。
他記憶裡的陸晚晚,活得像個小太陽,傲嬌又活潑,照進他黯淡無光的生活。
以前她也總喜歡纏著他,要他陪自己喝酒,可偏偏她酒量很差,屬於又菜又愛那種。幾杯下肚就開始說胡話。
有一年宋時舟生日,在陸晚晚的命令下推掉了所有應酬,窩在兩個人的小屋慶生。
陸晚晚酒後心血來潮,穿著薄款睡衣跑到雪地裡,抓起樹枝上的雪往嘴裡塞,還笑嗬嗬的說這是附庸風雅!
拿著外套追來的宋時州,見她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第二天兩人雙雙感冒。她一邊拿著紙巾擰鼻涕一邊責怪他不阻止自己。
宋時州笑著聽她的數落,將她的小腳放入懷中。
聽說感冒的時候,將腳放在愛人的肚子上,感冒很快就會好。
他的小太陽那時候多歡樂啊!現在卻因為他的傷害,失去了光澤。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開到陸家大宅門口,宋時州熄了火,正欲點菸,想到她不喜歡煙味兒,又將手中的打火機關上。
沉默的看著身旁的人,這張臉怎麼看也看不夠!
“操!”
看著車子在自己門前停了半把個小時,又掉頭離開,陸延氣得飆出國粹。
那輛限量版布加迪威龍,全南城隻此一輛,不用看也知道車主是誰。
陸晚晚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以及身上的睡衣,腦海中閃過一萬種可能!
站起身走了幾步,還好,下麵不痛,這才安心的緩了口氣。
回想起昨天跟沈時光一起參加聚餐,然後去花園透氣被宋時州強吻,氣憤之下喝了不少酒,再後麵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昨天沈家哥哥也在,既然自己喝醉了,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單獨回家,勢必會把她送回陸宅或者帶回沈家。
環顧四周,既不是沈家,也不是陸宅。
那還有一種可能,沈應把她托付給了自己信得過的人,而這人出於某種原因,將她帶回了自己家。
回想一遍昨天聚餐的人,除開宋時州,陸晚晚猜不到第二個人。
分析之際,傳來開門的聲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她想得那樣。
“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宋時州語氣溫柔。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陸晚晚立馬感受到頭痛欲裂,渾身無力。
不過可能是酒精的緣故,昨天竟然睡了個好覺,她有些詫異。
在法國的這兩年,她睡眠很不好,整宿整宿的失眠,即使好不容易入睡,也是處於淺睡眠狀態。
見她不開口,宋時州也不在意,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陸晚晚這人很矯情,隻要身上有一點疼痛,就會把自己當做病人。
比如此時此刻醉宿後頭痛,這樣屁大點小事,她也跟得了絕症似的,矯情的任由宋時州抱著。
她心裡清楚,按照兩人現在的關係,不應這般親密。
將她放到椅子上,端過一旁的湯,開口:“先喝點豆芽湯,解解酒。”
陸晚晚摸了摸肚子,一上午冇進食,確實有些餓,隨即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眼前的湯碗,越看越熟悉,陸晚晚不禁疑惑:“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