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感覺頭更暈了,她臉上堆著笑問,“薑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薑淩夜劍眉微蹙,幽深的眸底閃爍和星星點點的火光,“你喝酒了?”
司琪眨巴眨巴眼睛,憨憨的點頭。
她就是個普通人。
想要在生意場上站住腳跟,要麼能拚了命的喝,要麼能豁出臉的賣。
她既不想喝又不想賣,隻能等死。
所以她選拚了命的喝。
“司小姐,合同簽了你就想違約了?”薑淩夜盯著她,沉緩說道。
他聲音雖輕,卻也讓司琪察覺到怒氣。
不怒而威。
司琪頭暈的厲害,她撐著桌角坐在薑淩夜對麵,“盛情難卻……”
她確實不想喝酒,但冇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喝。
“哦。”薑淩夜唇角含笑,他曲起手指叩著桌麵,“陪我喝點。”
司琪搖頭。
薑淩夜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她有一種敢喝一口酒就讓她下地獄的錯覺。
薑淩夜唇角笑意更甚了,輕飄飄的問,“司小姐的盛情難卻也分對象?還是說楊總在,司小姐才肯喝?”
司琪咬著紅唇,薑淩夜這是要鬨哪一齣?
“陳晨,去請楊總過來。”薑淩夜靠著椅背,漫不經心的道。
陳晨起身就要去,司琪及時拉住他,“不麻煩陳助跑一趟了。”
她主動為薑淩夜斟滿酒,他卻冇有要喝的意思。
司琪頭皮發麻,這祖宗還想乾什麼?
“陳晨,還是你的麵子大。司小姐單獨請你吃飯,為了不讓你辛苦,都肯陪我喝酒了。”薑淩夜單手撐著桌麵,似笑非笑的提點著。
陳晨嘴角不住抽搐著,幾乎快哭了。
司琪咬著紅唇,嬌滴滴的問,“薑淩夜,你除了會欺負我以外,還會什麼?”
周遭空氣霎時冷凝下來。
薑淩夜俯身看她,“你說什麼?”
“要論違約,先違約的人也是你。”司琪毫無畏懼的直視他。
她拚了命的和薑淩夜討價還價,才說好新項目交給她做。這個項目是她唯一的底氣,可她的底氣在喬瑩瑩麵前卻不值一提。
喬瑩瑩隻要在薑淩夜麵前,稍微撒個嬌服個軟,薑淩夜就妥協了。
她還冇有生氣,薑淩夜反倒是先生氣了。
怎麼?
就憑他姓薑,他就有理啊!
陳晨見苗頭不對,找了個藉口就拉著林靜離開了。
包廂裡隻剩下兩人,司琪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頗為委屈的抱怨,“我也想做到像喬瑩瑩那樣任性,不想應酬的局誰求都不會去。我更不想每天在男人堆裡應酬,喝到胃出血。如果有選擇,誰不願做個嬌滴滴的小公主,誰又願意揹負著滿身的罵名在男人堆裡搶生意?”
她臉頰通紅,眸底也是通紅的,聲音有些嘶啞,字字句句都戳著心底的傷。
“外界都傳我是喬家養的一條狗,誰不想做人,偏偏去做狗?我隻想踏踏實實賺錢,保住自己的小命。”司琪苦澀的笑了,自嘲的笑了。
薑淩夜麵色淡然的很,似是冇有絲毫的波動,“他手上有你把柄?”
司琪胸口痛的厲害,好像有刀子在剜著血肉,“他攥著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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